第19章 师徒二人论杂家(1/2)
听着王绾这毫不客气的话语,更是轻而易举的将嬴泽的借口一一给破除。
见王绾一脸看戏的模样中还带着一丝肃然,嬴泽悲从中来不断绝,当即就是垮着脸无法也是不敢再是说出什么借口。在面对王绾这样的巨佬,嬴泽即便是有着两千年后的知识体系,也敢在他面前造次。
“先生,您老人家就行行好嘛,我真的就只是不想做这么多功课。”嬴泽委屈巴巴的说着话,恍惚间又是想起了小学时被巨量作业支配时的恐怖回忆。
见嬴泽如此姿态,王绾脸色才是缓和了些,“哦?可还想着事事推辞,万般借口?”
嬴泽摇头如拨浪鼓,连是否认。
“嗯,如此便好。谨记,人有所为而有所不为,一个谎言的之后将会伴随这千万个谎言,但一句真话却是能够直截了当的解决许多事。”
王绾这突如其来的教诲倒是让嬴泽感到一阵意外。不过他也是顿时收起了玩笑之心,正襟危坐悉心听着。
嬴泽这悄然无声的小动作自然没有逃过王绾的法眼,他面色不变,心底却是暗暗表示认可。从方才见到嬴泽开始,王绾其实就一直在观察着嬴泽,他想要看看自己这个弟子究竟是如何换了一个人。
而嬴泽的种种表现的确也在纠正着王绾对嬴泽的既有认知。虽说嬴泽在八岁时便被始皇帝指认了王绾作为其外师,但是曾经的嬴泽因为心志的问题,王绾并没有和嬴泽有太多的密切接触。而在王绾为人师长的这几年里,起先是大秦对六国的收官之战,而后又是大秦帝国建立之初的百废待兴。身为丞相的王绾事务繁忙,也没有太多的时间来教导嬴泽。
如此一来,虽说两人的师徒名分存续已有七年,但是真正相处的时间却并不算多。当然,王绾对于教诲嬴泽一事也是颇为上心,尤其是他极为喜欢曾经嬴泽的那份赤诚之心。他王绾这近七十年的岁月里见识过了太多太多的fēng_liú人物,青年才俊更是数不胜数。但近些年来,随着他年纪的增长,权力的增强,他却反而更想要回归最初的赤诚。只不过,身居高位的他身不由己,已然是没有了这样的可能,不过自从嬴泽的出现后,倒是隐隐弥补了一丝他的念想。为此,王绾其实是颇为喜欢嬴泽这位弟子的。
只不过,现在的嬴泽俨然今非昔比,而他身上的那一份赤诚似乎也已经不在了。
王绾在转瞬间便是想了许多,他微微摇了摇头,悄无声息的在心中暗叹了一声。“不过世间诸事纷繁复杂,谎言自是尤其存在之必要。你年纪尚小,应少说谎言诚以待人,有朝一日你明事理懂是非后,何时该说何种话语自然也就是水到渠成了。可明白?”
嬴泽认真的听着,而后认真的点头。的确,且不论曾经的那个嬴泽不谙世事,就算是夏安也不过是半只脚步入社会大炼炉而已。在信息爆炸的那个时代里,夏安能知道世间很多事,也因为他的身世经历令他体会了不少事情。但他的年纪始终不大,能够真正领悟的东西还有很多很多。
一直以来,嬴泽在心中总是以自己后世的身份而自傲,甚至隐隐有些过分强调这个身份,乃至于他终究无法彻底融入到大秦这个时代当中,也为此无法真正从这个时代中学到更多的东西。这样隐藏极深的情绪随着时间的推移,在慢慢的淡化着。不过嬴泽仍是因为这个吃了不少的暗亏。
当初被张良、陈平算计其实也恰是因为他不把这个时代的优秀者放在眼里,而后他差点丢了性命。在之后,他吸取教训,施展了一番计谋解决了童男童女一事。却是忽略不少人情世故,譬如那张耳陈馀的情谊、陈平田荣等人的敏锐和胆识。其结果便是他在那一夜里遭受了围杀,也差些丧命。
仔细想来,作为一个全新的嬴泽,他的确是有太多太多的事情需要去虚心学习了。
“弟子受教了,多谢先生教诲。”嬴泽当即便是拱手行礼致谢。而听完王绾这短短了几句言语后,嬴泽顿时便是想到了儒家的‘中庸’二字。而后他又是细细一想,才是想起了诸子百家中还有一家最是擅长于取长补短,借鉴他人之所长处。
杂家!
传闻这王绾曾经吕不韦的门客,想必也深谙杂家之道。仅仅是从这几句朴实的话语里,嬴泽就隐约感觉到了杂家的一些思想。
“先生,敢问这些话语可否算的上是杂家思想?”
嬴泽虚心提问直接将心中的困惑说了出来,王绾并没有怪罪嬴泽的唐突,反而觉得这样好学求是的嬴泽仍是带着曾经的那份质朴。
“哦?看来你现今倒是知道的不少。此话若说是杂家之言,自然不妥,但说是符合杂家之说却也合适。”
嬴泽听着这有些绕的话语,却是明白了王绾的意思。而在他点头之际,王绾则是反问道,“既然你已提及了杂家,老夫便要考量考量你,于你看来,何为杂家?”
“何为杂家?”嬴泽面对着兀然的提问,不由一愣,而后脑海中开始搜索着有关于诸子百家的各种著作,也在整理着有关于杂家的记忆。
所谓杂家,乃是中国战国末至汉初的一个哲学学派,其主要以博采各家之说见长。其最大的特点便是以“兼儒墨,合名法”,“于百家之道无不贯通”。其中杂家著作以战国《尸子》、秦代《吕氏春秋》、西汉《淮南子》为代表。
此时若是谈论杂家,自然也就只是探讨商鞅门客尸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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