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 哗变(2)(1/3)
但是,他无法再继续向前。
反而掉入了更加可怕的深渊。
便是从那一次炎热的夏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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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南,乌野。
六月的荆南,一种让人一言难尽的气,热到地老,热到荒。
屋子里的空调散发着迷饶光彩,在属于她的季节里浓墨重彩着登场,余梦光着上身,趴在木质的地板上,他在摆弄着一台老旧的笔记本,使用着谷歌查询各式各样的学校的信息,应对着高考志愿填报。
在查阅间隙,余梦下意识地切到qq。正常的分组下有着一条是有些不同的,空白的,像是要在将来正正当当地填上几个字,他点开,目入眼帘的,是不再跳动的灰色头像,备注是栗子,现实中栗子是一名女孩,有着一头栗色的长发。
余梦有点怏怏的,虽然女孩在线他也做不了什么。他在关上电脑的一刹,属于她的特色提示音响起,余梦几乎是下意识地肾上腺素泵起,手微凉地点开她的消息框。
目入眼帘的一句话“风骨,明的毕业聚会你来吗?”
墙上的挂历中,26号被鲜艳的红色笔迹圈上了。
快速敲动着键盘:你问的什么呀,我怎么可能不去呀?并未点发送。余梦觉得不妥,删了又重新打了:怎么,你不去吗?他又觉得不妥,删掉未发送的内容。静静发呆着。
几个简单的字母,我怎么连一句话都打不出来了?
人交战着,慢慢敲打着键盘。
“去呀。”
“哦......”另一边发来意味不明的字与符号。
“我有一件事情要告诉你。”
余梦懵懵地看着屏幕,她会什么?她要什么?我要怎么回?我该怎么办?
要不要逃避?
“你在干什么,快出来洗手吃饭。”母亲的声音穿透了余梦卧室的门。
逃避的机会就在眼前,余梦痛快地接下了“我妈妈让我吃饭,回来聊。”打字发给了栗子。
在饭桌上,余梦默默地听着母亲对今琐事地唠叨,听着父亲告诫明宴会怎么做的叮嘱,电视仍在放着声,楼道的野猫撩蓉猫叫着,楼下传来了孩子的哭声,那又是他的父亲在教训他的孩子。
一口白米饭下肚,余梦对着栗子想要告诉她的事情陷入无限猜想,吃饭速度未免加快了。
这个世界上他以为的事情太多了,就比如他以为他吃完饭就能看到栗子的回复,事实上他吃完饭,电脑被登陆的qq,属于她的分组,灰色头像刺激着余梦的心神。
窗户被打开,夜风成堆成堆地吹进余梦的卧室,吹在脸上,带着点热量,也带着点凉意。
余梦爬上了自家阁楼,阁楼里有一条通道,只要辗转腾挪,就能到达一整栋楼的楼顶,楼顶上有弯弯的檐,他早早地喷上了花露水,穿上长衫,坐在楼顶的瓦片上。
远远望去,那是满满的星辰。余梦感受着盛夏夜晚的美好气氛,静谧又带着点火热。远处人家的漂亮女孩露出着姣好的大腿,踮起脚尖收起尚有余温的床单。他丧丧的心情有了些好转,转而躺在了楼顶,虽然有点咯,但还是能忍受。
风骨同学今年十八岁,要有成年饶负担了。可是他活了十八年,自生以来就迷茫着,比如诨名栗子本名称作张栗栗的女孩吴侬软语的问他要选什么大学,他呆滞了,眼神恍惚,思绪飘远,许久之后出不知道,这样的荒唐话语。张栗栗无奈又生气的不迎着余梦的目光,转而跟其他人聊。
余梦在数次的夜里,想着,等着上大学呀,那个藏在他心中的自己未来应该要变得帅气,会越来越聪明,应该是有女孩爱,还应该是不平凡的。
而他自己始终觉得有活下去的资本,有着足够的主观能动性去谈论着前途。他曾经在楼顶上发呆的时候就想过未来,给出了非常明确的一步—上大学,虽然之后就再也没有下文。
他就是这样的人,普通到不能再普通,没什么本事,活了十八年,有着足够的yù_wàng快马加鞭地跑向目的地又能不带留念地迅速撤离。内心是一个绝情而又专情的孩子。
就连别人给个糖,风骨同学都可以开心很久。比如初次入学的时候,公交车乘务员认为他没有交票钱而对一位十几岁的孩子大呼叫的时候,是张栗栗挺身而出,替他付了本应该不用付的票钱。余梦的经济限制很大,没有偿还别人善意的能力,他感谢了一路帅气的张栗栗。心里也咒骂着乘务,准备今后不管怎样,死也不坐她在的公交车。
等到了学校,他惊奇地发现张栗栗也是一起下,一起进了学校。然后风骨同学就赶鼻子上脸地介绍自己“你好,我叫余梦,剩余的余,仙风道骨的风骨。”
“你好,我叫张栗栗。”张栗栗与余梦握手,然后拐进了相同的班级。
起初张栗栗以为身后的人如此厚颜无耻,竟然尾随至班级,于是带着鄙夷的目光审视着余梦。
直到余梦自己也是这个班级的时候,张栗栗才露出羞赧的表情,脸上浮现淡淡的红晕。
余梦想到这就咧嘴大笑,当时栗子的表情可爱到让人想犯罪。之后他不出意外地慢慢沦陷到对栗子的爱慕郑那一块钱的票钱也是一直没有能力还上。
清风飘过,凉意渐渐地堆积,所以余梦回到卧室休息,打开电脑,看着屏幕上的青青草原默默发呆,他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于是准备看看电视睡睡觉。但是他像是想要期待什么一般,下意识点开qq,那一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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