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我为老狗腾位置(1/2)
岳夏实在有点接受不了:“因为搞褚莣那下被报复?安娜的人做的?”
早在褚莣留学法国的中后期,作为足协代表的岳夏已经是褚莣的主要代理人之一,和俱乐部交涉基本都是他负责,这缘分一直延续到后来的葡萄牙。日久见人心,明知他是那个讨人厌的白猪的学弟,明明对铁柱街小学校队头牌这个标签有着莫名的敌意,明明最嫉妒一切年少成名的足球英雄,到最后仍和这位旧世界有着“中国足球最后一位方仲永”美誉的悲情希望之星结下彼此都很珍视的忘年交。
他知道皮亚尼奇的下铺是一位善良包容的下铺,即便是在寸土必争的场上,全情投入的他在绝大多数时间都是位翩翩君子,遭到了再凶狠的犯规,也只是想着用足球的方式给予对手迎头痛击。他是绝对不会做这么伤天害理的事的。这种qín_shòu不如的勾当必然只能是安娜的其他人渣干的。
然而朴鹫说:“不是安娜的人干的。”
岳夏不相信:“不是他们?”
扒了摸叹道:“该怎么说呢?是安娜的球迷干的?”
岳夏恼恨扒了摸这种无下限打圆场的方式:“球迷?放屁!这世界哪有球迷?”
一个个的思想都被天命忽悠瘸了,还球迷呢?可怜的应声虫罢了。
扒了摸耸肩道:“难得你转性啊,怎么?非要较真?那换个说法,信徒,再加三个字狂热的——狂热的信徒?”
岳夏冷静下来,恢复了作为天职基层公务员的思想境界,想明白了:早在足球大人想着报复前就安排人去做了,从头至尾连手都没有被弄脏。坏事是这些圈外的人硬要做的,出发点是好的,为了维系足球神圣不可侵犯,就是好心办坏事。愚昧的人类经常会有这种操作。就像人被牲畜一样对待确实是不对的,可是他们硬要当牲畜,又能怎么办呢?不让他们当牲畜,他们就会去死,甚至他们还不满足,硬要追求猪狗不如的生活,那么给他们猪狗不如的生活何曾不是一种慈悲呢?
岳夏问扒了摸:“你说过黑暗是为了鼓励抗争?”
扒了摸对做过的事一贯认账,但见这个一贯卖没心没肺人设的好友反常的失魂落魄,也就没敢多说,更不敢多问。
以天职基层公务员工作时具备的高度,已经不逊于蹴帝和天骄,岳夏把思想境界站在那个段位上一代入,想不明白的尽皆迎刃而解:不能脏了足球大人的手,再然后得留挑战者队友的命,不然今后没人敢死斗给上帝看。本来最难找的就不是挑战者,而是他的至少十个队友。此外又不能便宜了失败的挑战者,不然动不动就有人发起死斗会损害既得利益者的威信,所以要有对败者足够威慑力的教训。杀老婆孩子,其实就是在不能伤及队友这个前提下的限制性灭门。白筑的亲眷被金家先转移,蒋灏算是被抓的典型,灭一个典型的门,目的就达到了。什么秦舛,贾府,自然也就乖了,白筑自己也知道不要牵连别人,而正因为如此,洪二和郭明去他们反而敢。
岳夏用自己的语言把这层意思概括了一遍,扒了摸松了口气:这样看的话,他还是那个岳夏。我说呢,蒋灏的不幸干你屁事,那难过的表情原来是在想事情啊,吓我一跳。
朴鹫却表示了自己的不理解:“杀鸡儆猴的话,严洋为什么又肯陪白筑疯?真爱?”
岳夏又露出了扒了摸曾经很熟悉现在已久违的那同行相轻的不谢表情:“这家伙装的哥们义气,从以前就喜欢投机倒把一夜暴富的勾当,要不以前也不会扯进假球案子里扳都扳不动。说白了,他就是看好这个机会要干一票,至于这些威胁对他是不起作用的。”
朴鹫一下就释然了:“你这么说,我就全联系起来了,现在他这11个人,两个边是靠个人魅力骗来的无知小辈,中场除了郭明去,另外那个叫李垚的,以前15中的,八成就是洪二叫过来的——”
岳夏打断他:“不对,他是15中不假,但是有两个李垚,他太小了,洪二喊得动的是大李垚。”
朴鹫上次被扒了摸批评不愿面对人心,深以为戒。又想着如果核心有命归来这么聪明的自己是逃不掉挂帅草根没有派队之宿命的,在智商上自己足够完爆足球史上名帅绑一块的组合金刚,可是面对平均理解力不高的足球运动员,掌握他们的心理才是重中之重,便再也不肯轻易放过每次探究人心的机会:“那他入队的动机是什么?”
岳夏冷笑:“心比天高命比纸薄的典型吧。他是最不服气白猪的,想着是要把他比下去主动入队的吧。”
朴鹫更糊涂了:踢球人的世界完全理解不能啊!最不服气还进他的队干嘛?
扒了摸正好看到严洋一次成功解围问岳夏:“狄冻植也是因为他不愿意拖累别人吗?”
岳夏摇头:“我倒是觉得后卫他们现在的人要强的多。”
朴鹫在看手机:“严洋那个搭档是现在福都体院的队长,中学是刚六,那就是郭明去的下线了。左后卫是——”
扒了摸打断他:“中锋是谁的人?那家伙好像是下半场才换上的,踢的不怎么样,却占了第一个调整名额。关系很硬啊,目测是洪二的下线。”
本以为朴鹫会秒答,却缓缓地抬起头来,看了自己一眼,又求助地看向岳夏:“岳指导认识吗?”
岳指导反问:“我哪里认识,你走天命的路子都查不到吗?”
“说是某野鸡机构的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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