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八十六：西域(1/2)

子夜时分，程咬金与李元芳正在佯装熟睡之际，他们果真听到，院落有翻墙落地的声音，就连方才墙上呱呱嗷叫的猫，也不见了踪影。他们二人精神力异常镇定而专注，又听到房门和窗牖被刀撬推开的轻微吱声，手中的兵刃不自觉再握紧了几分。就在他们感受到贼人临近之时，程咬金猛地掀翻被子翻然起身，右手将身旁的一根绳子迅疾一拉，方才洞开的窗门，刹那间便被重新紧紧关闭锁死。每个烛台的火烛，也在同一时间重新复燃。

“元芳小老弟，别杀光了，留个活口。”程咬金临动手前，叮嘱李元芳道，而此刻他脸上的神情不是遇见贼人，该有的惊惧，反而是莫名的狂喜。

“好的，程大哥。”李元芳从容回道，眼神中尽是坚毅果决。

就着微弱的烛火，程李二人看到贼人共有八人，且均身着一袭黑衣，面蒙黑布，手中的利剑在烛火的映照下，异常锋芒刺眼。为首的黑衣人，轻轻挥了挥手，所有的贼人便高举利剑，或劈或削或刺，向他们二人猛然袭来。

只见程咬金双手各执一柄八卦宣花斧，双手像旋风般舞动，直接跳进了黑衣人群之中。

李元芳快速取出身后暗印，妙手一丢，即刻命中两名黑衣人，黑衣人因腿上中标，所有的动作开始变得迟滞。为首的黑衣人，看到李元芳身材矮小，一脸稚相，心中速生先解决他的冲动。为首的黑衣人快速从侧面迂回，绕到李元芳的身后，然而李元芳的大耳朵，却捕捉到了身后的风吹草动。李元芳向右前方纵身一闪，快速如刀影一掠，便轻松躲过了身后黑影的腾空一劈。李元芳身体方顿，反手从身后取出硕大如盘的偃月飞轮向黑影奋力一掷，黑衣人来不及闪躲，被偃月飞轮撞在当胸，一抹腥红从嘴角涌出。黑衣人继而脚步不稳，踉踉跄跄跌倒在床上，胸口的黑衣，被偃月飞轮凌乱的撕碎，最终，为首黑衣人只能扶着床沿勉强站起来。

李元芳看到那为首的黑衣人丧失了战斗力，遂后加入了程咬金的厮杀中，六个弹指过后，剩余的七人，也纷纷倒地，断了气脉。为首的黑衣人没有料到，眼前的两个人功夫这般了得，不仅没有刺杀成功，反而要全军覆没，于是便起了自杀的念头。只见他蠕动了一下舌头，转眼间头便瘫倒在地，口中有白沫不断涌出。

程李二人刚结束眼前的战斗，还没来得及转身，看那为首的黑衣人一眼，他便一命呜呼了。

程咬金走到为首黑衣人的尸体前，不无感慨道：“也是个铁骨铮铮的汉子，可惜没用在正途上。”

李元芳看到最后一个活口，竟也没好好留住性命，长叹一声，道：“看来线索又要断了...”

程咬金并没有答话，而是在为首的黑衣人尸体前，蹲了下来。将宣花斧放于地上，腾出双手在黑衣人的胸口前仔细摸索着什么。忽而，只见他的手最后在黑衣人的腰间，顿了顿，似有物什。程咬金拨开衣服，将黑衣人腰间的物什取出来，并打开来看。

“程大哥，这是什么？”李元芳看到程咬金搜到的东西，好奇问道。

“这是断肠散。”程咬金平静答道。

“断肠散？他们是来刺杀我们的，手中都是尖兵利器，何必身上带着毒药？”李元芳满脸疑惑。

“你帮我看看，其他人的舌头下有没有暗藏一颗小药丸。”程咬金边道，边查看身旁其他黑衣人的嘴巴。

三个弹指过后，剩余的七人都被程李二人查看了一遍。

“这边的我都看过了，嘴里什么都没有。”李元芳道。“我的这里也是，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程咬金陷入沉思。

“程大哥，你...想说什么？”李元芳踟蹰问道。“如果我没猜错，刚才的那个断肠散，不是为我们准备的。”程咬金依然平静回道。

“那是为谁？”李元芳更加疑惑。“为首的黑衣人，是特意给这些黑衣人准备的。”程咬金看着身旁一地，凌乱而躺的尸体解释道。

李元芳一时难以理解，方才脸上疑惑的表情，开始变得有些僵硬。

程咬金看了李元芳一眼，又把视线投放在床榻下，那为首的黑衣人尸体上，继续解释道：“为首的，是想把我们都杀了后，再把知道个中内情的其余黑衣人，全部灭口....好歹毒的贼人。”

李元芳听到程咬金的一番解释后，心间不觉微微一震。俄顷，方才紧蹙的眉头渐渐舒展，缓缓慨道：“其余黑衣人想必也知道些许，或者全部有关褐金羽簇的讯息，甚至他们参加了，整个褐金羽簇的制造过程。一旦我们愈发的接近真相，黑衣人上面的主使人，就会愈发觉得知道真相的人，越不适合继续留下活口。”

“没错，他们的主使人开始紧张了。”程咬金附和道。

“程大哥，虽然我们接近了真相，但是线索随着这些人的死去，也全部断了，接下来我们应该如何找到他们的主使人？”李元芳问道。

“如今我们已经彻底暴露了，而主使人依然在暗，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先悄悄的回到止风寺再说。”程咬金冷峻道。

待程李二人刚离开小旅馆不久，官府的人声势浩大的就到了。

刚回到止风寺不久，程咬金的暗哨，便汇报了官府不久后便去搜查的讯息。

“那个破旧偏僻的小旅馆，掌柜的和店小二临傍晚之际，都被我安排回家了。这么快就惊动大批的官府，看来那背后的主使人势力不可小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