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北魏游侠(1/2)
刘盛见此对着周围狠狠喝道:“我落内,可有此人细作,若来自报,我可从轻发落,尚若等我查出,我定让你生不如死。”
刘盛说着又望了眼正气着的长孙突,此时,刘盛的暴戾之气已是消了大半,想了一下此事如何处理,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
刘盛平复了下心情,对众人喝道:“诸位,指使去斤与乌洛兰落的人,正是此人,那酋长印被盗,却也是此人指使。此等之事但且不说,仅凭此人在我独孤部落继位之时,带着三百甲士,一而再,再而三的寻我等之事,我等也是留他不得!当斩否?”
刘盛也是不管有无证据,往那长孙突身上按罪名便是,在他心里,他早已默认是长孙突做的,所以长孙突说话,他怎么看都是不舒服的,若是继位前,他有此怒气也不会如此做。
独孤鑫神情一震,有些欣慰又有些不解的配合着大喝一声:“斩!”欣慰的是刘盛不像他那般莽,还算有些智慧,不解的是他侄子之前很是聪明,此时又为何那么莽?又为何让汉人穿戴铠甲?
因刘盛从来不是什么逆来顺受的人,他和现代人的脾气一样,他也是个普通人,以德报德,以直报怨是秉性,其实现代人的脾气颇有些像项羽,却比项羽好些。起码一次不爽可以不和你怼起来,最多背后骂你两句,但三番五次……
不发脾气不代表没脾气,若是敌弱我强之时,却还能虚与委蛇的人,心真的很大,在敌强我弱的情况下,与其虚与委蛇大部分人都可以做到,刘盛也可以做到,毕竟苟命为重。愿不愿去做,又是一回事儿。
若是敌弱我强,再去虚与委蛇,对刘盛来说反而落了下乘,如同项羽未杀刘邦一般,给予敌人强大的机会。弱,就是原罪!显然,刘盛不知不觉中,早已习惯了这个时代的法则。
此时,那些听到独孤鑫喝声的诸位落主纷纷对视一眼,转而喝道:“斩!”
“斩!”
“斩!”
去斤落的落主与乌洛兰的落主如丧考妣一般,而见刘盛真的要杀他,有些心慌的长孙突此时却看到正在看戏的拓拔粟,见此,他连忙叫道:“望彭城侯为我主持公道!彭城侯……”
众人听闻一愣,纷纷看向东面为数不多的案几处,那彭城侯拓跋粟正看得津津有味呐,此时突闻有人叫他,猛地一看,正是那长孙突。
拓跋粟一愣,转而露出笑容,调笑道:“长孙长史,此事可你的不对,独孤部落继位,你三番五次的寻事,我也无法救你呐!”说着,拓跋粟对着刘盛挤眉弄眼。
刘盛对此笑了笑,心道:“这拓跋粟,还是有点作用的嘛!”
想着,也不待长孙突说话,挥手道:“随诸位落主,斩了!”
这时,那落的落主往前一步对刘盛施礼,然后指着一人,对刘盛说道:“可汗,此人乃我邑落下的落主,我与他时常见面,可见未曾参与此事,望可汗从轻发落......”
刘盛望了眼那落主,嘴角邪邪一笑,随意说道:“收回落主之位,带下去吧!”
刘盛此话一开,不少人皆是求饶,一时间喊冤声一片,而那去斤落的主与乌洛兰的落主也终于开口了。
只见他们二人说道:“我等认罪,望可汗网开一面。”
刘盛不屑道:“你等何罪之有呐?是我有罪!”
那二人听此也未止话儿,继续道:“那长孙突这近年来时常与我等走动,时不时的传来些长孙家的话儿,让我等去做......不知不觉间,我等已无退路,望可汗从轻发落!”
刘盛讥笑一声,心道:“想攀高枝就是了,失败了还什么已无退路,笑话,大家都是成年人,扯什么犊子,虚伪。”想着,刘盛问道:“我落的内应是何人?”
“未有人!”
刘盛听闻眉头一皱,冷声道:“无人?无人你等岂能偷盗出这酋长印!”
“是我等请的那来五原县不久的游侠儿所做!”
“游侠儿?”刘盛双眼眯成一条缝儿,说到这游侠,刘盛不禁有些皱眉。
这游侠可不是省油的灯,这游侠风尚和宗主一脉相承,因永嘉之乱北方社会陷入战乱而盛行,因皇朝更迭频繁,秦汉建立的乡、亭被破坏殆尽,没有一个长期存在的政权和安定的秩序,宗族组织便成了主要甚至唯一能稳固地方的政治与经济的工具。
战乱虽然破坏了行使基层行政的乡亭,却破坏不了自然形成的宗族组织,因北方凋敝交通阻塞,交换经济遭到严重破坏,只有自然经济能够适应,而宗族组织便是植根于自给自足的自然经济基础上自然诞生的组织。
同时,在基层行政制度空白下,地主豪强再利用宗族组织,以其作为继续维持其政治、经济的工具,而农民为了不至于在战乱中转尸沟壑,也不得不依靠宗族组织的保护,这就使宗族组织不仅没有因战乱而亡,反而蓬勃发展起来。
这些地主豪强往往以宗族为基础,去扩展自己的势力,土地兼并,从而形成为宗主豪强。他们会在一定区域内组合成一种半封闭的社会,有些势力较大的宗族组织还会建坞筑壁,屯聚自保,这种屯聚的形式,被称为坞壁。
这种坞壁,在北方不断更迭的割据政权控制薄弱的地区星罗棋布,坞壁又有三种,一种为宗主豪强建立的,一种为家族共同体,也便是家族世家,还有一种就是诞生尚武游侠儿较多的各种流民组建的坞壁。
前二者都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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