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水落石出(2/3)
。县尉疑惑道:“尔等是哪里来的军士,未经传召怎可私闯公堂。”
大汉上前,从衣襟里摸出个铜牌递给县尉,县尉一看脸色大变,慌忙把铜牌递还,拱了拱手小声道:“都头请了,来此有何赐教。”
大汉叉手还礼道:“本将来此就是帮县尉审结此案。”
他转身走到严讼师面前说道:“你很嚣张啊,某家最喜欢打的就是嚣张之人。”
说罢扬手左右开弓给了严讼师两记响亮的耳光,那严讼师还未反应过来,脸便被打的一片通红,眼瞅着就要肿起来了。
他指着大汉道:“你...你...”,结结巴巴了半天也说不出话来。
站在一旁的证人目瞪口呆,这人才真是嚣张,在公堂上当着县尉的面动手打讼师。
青皮郎却是心生不妙,只想溜走,可公堂之上哪是想进就进,想出就出的。
大汉笑道:“某什么,某今日来抓你归案,来人。”
从堂外冲进十几个腰佩横刀的黑衣人,为首的拿出一张纸说道:“念到名字的乖乖的站出来,不站出来者罪加一等。”
他念了五六个名字,第一个便是那青皮郎,这些人已经被大汉吓破了胆,哪敢不站出来。
林贵平笑道:“外面还有几个,都让他们进来吧。”
众人扭头看去,却见那行首钱六爷,还有昨日里打砸鱼档的十几个泼皮鼻青脸肿的走上堂来,县尉厅里顿时人满为患。
大汉喝道:“上了公堂,有罪之人还有站立的份么?”
“扑通”声接二连三的响起,这些泼皮像倒木桩似的老老实实跪在了地上。
林贵平拍了怕韦六郎道:“瞧见没有,某家说过要让他们跪着谢罪。”韦六郎感激的连连作揖。
大汉走到青皮郎身边,用刀鞘拍着他的脸颊道:“你老大都已经老实交代了,你还不说么,还有昨夜那赶牛车的也说的清清楚楚,你老实交待了可是有好处,一是可以死的痛快点,二是死前不受罪,否则在牢房里只怕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青皮郎本就是个欺软怕硬,贪生怕死之辈,他哭嚎道:“在下说了,都说......”
原来昨日夜里那乞丐看看骂的差不多了,便丢下破碗施施然走到几十丈外的一个小巷子里。
乞丐对着小巷里的一个身影道:“官人,小人装的不错吧,答应小人的一贯钱可以给齐了吧。”
那身影笑道:“你这厮装的委实不错,跟某家来吧,给齐你一贯钱。”说罢走出巷子,却是那行会的青皮郎。
青皮郎带着叫花子七转八转,走到了一个偏僻无人的角落,他伸手进了衣襟,叫花子笑了,眼睛里都是铜钱的影子。
忽然间听到青皮郎望着自己身后道:“你是什么人。”
叫花子闻言朝后一看,谁知那青皮郎自衣襟掏出来不是铜钱,而是一根结实的麻绳。
他一个箭步冲到叫花子身后,将麻绳套在叫花子的脖子上,膝盖顶在叫花子腰间,用力勒住。
叫花子还未反应过来,脖子一紧,顿时脸色涨红,两眼翻白,手脚拼命蹬蹋,不过一二十息便没了动静。
可怜的叫花子昧着良心赚钱,钱财未到手反害了自己的一条性命。
青皮郎看着乞丐不动了,伸出手指打了个唿哨,一辆牛车近前,马车夫问道:“得手了?”
青皮郎点头道:“得手了,先把这叫花子装到马车上,夜里无人时再挂到那韦六郎的院门前。”
那车夫啐了一声道:“晦气,今日里还得载死人。”
青皮郎笑道:“待此间事了,鱼档到手,某就是大掌柜,你就做一个鱼档的小掌柜吧。”
车夫连连作揖道:“多谢官人关照,小人发财了定不会忘记官人。”
两人抬起尸体放上牛车,将车帘放下,直奔韦六郎家的小院。
这两个家伙躲在小院附近一直呆到三更,待更夫走后将乞丐的尸体挂在了韦六郎家的院子门口。
............
听到青皮郎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交代的一清二楚,来作证的众百姓不由羞愧的低下了头,差点为虎作伥了。
青皮郎为了推脱罪过,把杀乞丐之事说成是钱六爷指使的,两人当庭互掐了起来。
大汉笑道:“别掐啦,你二人定是人头不保,钱六爷,将这堂上与你有勾结的都指出来吧,你可是知道某家的手段,如若不说后果是什么你也知晓。”
满嘴是血的推吏一下子瘫倒在地,嘴里不住的嘟囔着“完了,完了……”
县尉先是吃了一惊,然后厌恶的挥了挥手,示意一旁的武吏把他拖出去。
钱六爷昨夜子时从被窝里被一群军汉抓了出来,吃尽了苦头。
审讯的大汉又拿他的老婆孩子相威胁,他已经被吓破了胆,哪有昨日横行霸道的凶残,马上老老实实、噼里啪啦的全部交代出来。
听到钱六爷说了两个押司的名字,县尉惊得从椅子上跳起来,对着一旁记录的书吏道:“好生记录,某家去请知县来。”
他随后又对着大汉拱手道:“请都头帮忙照看下公堂,在下去请知县。”
大汉笑道:“县尉尽管去吧,本将在此,乱不了。”
一炷香后,吴县的张知县匆匆而来,他慌乱之中也来不及给众人打招呼,拿起堂审的记录,也不看前面,直接看那钱六爷交代的名单。
看完后他倒抽一口冷气,额头上直冒冷汗,这里面有押司、有手分、还有贴司、弓手、仵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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