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滚下去(1/3)

一阵急促的牛角声，骤然响起，恼恨的赤勒头领，也不管那并没有加宽多少的壕沟通道，命令鲜卑勇士，不顾一切地冲锋起来。

当然结果就是：还没等抬云梯的士兵，准备上前，之前冲锋的骑兵，就在通道上损失了二百多人，只好无功而返，又退回本阵。也为兴汉军贡献了数十名强壮的劳力。

………

持续了二个时辰的攻防战结束了，鲜卑人除了稍微加宽了一点，濠沟上的通道之外，几乎是什么收获也没有。

毫无损失的兴汉军，不仅击退了胡骑的进攻，还解救了不少汉人百姓，都欢呼雀跃，成就感十足，士气更加旺盛。

一干活下来的汉人百姓，兴奋之余，又痛哭流涕，口中大呼：什么天神、昆仑神、武曲星……反正什么神都下凡啦！

王博也是心情大好，在安抚了一番，逃命进来的汉人百姓后，让人将其大部分送往兴汉城后勤部，加肉足食，以尽快恢复其体力。只留下十多个，他们是还有亲人在鲜卑奴隶之中的百姓，都自告奋勇的留下来，喊话劝告其他奴隶，赶快趁机逃到兴汉军这边。

当天夜里，河西岸的鲜卑大营，倒是没遇到多大骚扰，但也没有休息的有多好。而西岸的“一字长蛇阵”，可遭了大殃啦！

王博这次没有私藏，终于让许褚和陈到两人，很是过了一把瘾。狭窄的地方，正好是发挥个人勇武的好地方！二人轮番上阵，将一千多号人的鲜卑帐篷，搅了个天翻地覆。淹死的、杀死的、活捉的不计其数。

反正等到天亮了，兀突骨就带着，二百多萎靡不振、赤手空拳的士卒，返回中军大帐。只留下一地的营帐、兵器、物资和尸体，倒是便宜了兴汉军。

鲜卑大帐内，赤勒头领两眼通红地看着，被折腾了一晚上的兀突骨，挥起右手，就要一刀砍下去。被眼疾手快的左右拦住，只好干跺脚乱叫：“滚下去！滚下去！”，又看见兀突骨脚步虚浮、浑身无力地退着下去，喉头一甜，一口老血差点喷出，好不容易憋回去，自己也腿一软，颓然坐于地下。

左右赶忙上去揉捏一番，缓过劲儿来之后，打手一掌拍碎身旁小案，大吼道：“埋锅造饭！继续填沟！”

就这样，发了狂的赤勒头领，不惜一切代价，弓箭手掩射、牛皮盾以及木板护卫下，不停地驱赶奴隶，继续填埋壕沟。在损失了将近千余弓箭手；所带来的汉人奴隶，都逃跑、死伤殆尽的第四天，终于将御奴关前壕沟通道，拓宽至近十丈左右。

河东岸倒是没敢再派人过去，试着夜里追击了一次，和想象中一样：除了掉进陷阱外，追近又被关上的箭雨逼退。徒劳无功，损兵折将。然后就把河西岸也摆成了“一字长蛇阵”，只不过要比上一次粗大很多。增加了不少夜里放哨的士卒之外，又告诉部下：自己找东西捂住耳朵，夜里坚守不出了事。

这几天，兴汉军也陆陆续续的解救了，将近一千多汉人百姓，也幸亏在最后两天，有不少聪明人，身背半袋土石就往过跑，捡回不少性命。

当天夜里，鲜卑大营，又被十数个弓箭手，骚扰鼓噪了数遍，暴跳如雷的赤勒头领，终于在第二天按捺不住，指挥部下大军，组成数个千人大阵，正式开始了惨烈的攻城战。

前面的骑兵在扔下手中的木板、牛皮垫后，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冲过壕沟，后面的大批鲜卑骑紧随，冲到离关墙数十步远，如洪水分流般左右分开，一边兜着圆圈，一边搭弓射向关墙顶。

这就是传说中的骑射啊！场面真是壮观。由于射程近，弓箭有力，大片大片的箭矢，啸叫着飞往关顶，钻进藏兵洞。不时地射中兴汉军，引起惨叫连连。而鲜卑骑自身，也在兴汉军弓箭手的还击下，以及脚下不时出现的陷阱、马坑中伤亡很大。不过在人数多的情况下，基本上能够压制住，关顶上的兴汉军弓箭手，但是对于中下层藏兵洞中的狩猎队，就无可奈何了。

赤勒头领见状，大吼一声，牛角号又起。催促着步兵，一只手抬云梯，另一只手执盾，腰插马刀，冲向御奴关墙。眼看着第一个千人队，在陷阱和关墙上射击口齐射的打击下，伤亡过半，一挥手，又一个千人队加入战场。

在王博和兴汉众将士的苦心经营下，御奴关终于亮出了它狰狞的獠牙。什么叫攻势如潮？什么叫无坚不摧？都在它强悍的防御力面前灰飞烟灭。

半空中，箭矢你来我往，啸叫声不绝于耳，甚至又不少产生对撞，可见其密集程度。

壕沟上，兴汉军不断射来的火油箭，引燃地面上铺着的木板、牛皮，又被不断冲过的鲜卑步骑踩灭，冒着呛人的烧焦味儿，被攻关之兵挟带着四处乱飘。

关墙前，两边是不停齐射的鲜卑弓箭手，中间是扛梯顶盾闷头往前冲的鲜卑步兵，不断有人中箭摔倒，又不断有人续上。越靠近关墙，这样的情形越频繁发生。

见惯了无数自己同胞的倒下，所有的鲜卑士兵都已经麻木，仿佛生死都和自己无关，只是机械的冲锋、射箭，直到体力耗尽或战死。

兴汉军弓箭手每隔半个时辰，轮换一次，但就这也在几轮下来，所有人都是手臂无力，射出箭支的威力也大减。

王博干脆让其下去休息，再说，鲜卑的攻城步卒，也已经到了关下。刀盾营开始干活儿，枪兵藏在其后，又让重盾营进入关墙下层藏兵洞，只负责听铃射箭，能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