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当局者迷(1/3)
刚刚赶到的王博和众将,没有来的及喘口气,就立刻登上关顶,一边眺望着胡虏大营,一边开始商量对敌之策。
王博仔细观瞧步度根的大营布置,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而且越看越心惊:这个死野人想干什么?这么大阵仗?来了不进攻,又是挖沟的,又是建墙的,难道想和我打持久战?
王博心里一阵哀叹:难道只有死守关墙一条路啦?可那是十多万精力充沛的野人呐!要是轮流猛攻不止,得耗到什么时候呀?再说兴汉军也耗不起啊?虽然损伤肯定要比胡人小的多,但万一步度根这个老杂毛发了狠,五个换一个,十个换一个怎么办?而且越往后伤亡越大,南匈奴人再来十万怎么办?况且东面御胡关外的胡人,再闯进来一伙儿,两面夹击……。
兴汉城满打满算能上阵的人,才不到两万,吃不住这么硬耗下去的。而且就算最后步度根因伤亡太大撤退,说不定什么时候又会卷土重来,兴汉军别说开拓云中啦,就是自保也力不从心啊!因此,这一战必须要彻底大胜,才能让云中的鲜卑人无力进攻兴汉城,还可以震慑南匈奴人,再不敢轻举妄动。
再像上一战那样骚扰吧?东岸是不行啦,河里吧?警惕的步度根还射火箭。这他娘的诸葛亮草船借箭的时候,也没听说过曹兵射火箭呀?他都能轻而易举的借来十万支箭,爷不过是想骚扰一下,这群野人用得着下手这么狠吗?
这没有铁,木板船再耐火也怕火油啊?先倒水浸湿?不行,坚持不了多大一会儿。脚下就是河水,怎么才能利用上呢?王博和众人苦思了半天,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哪知道好办法没有想出来,一个可怕的事实却浮上了王博的脑门,瞬间变成冷汗冒了出来。
一旁的许褚连忙问道:“主公!何至于此?”说完还要用手去摸王博的额头。
“啪”正处在心惊肉跳当中的王博,不耐烦地甩开许褚伸来的手,搓了一下后,张开嘴呵出了一股依稀可见的白气,然后虚空一指,问道:“此为何物?”
许褚挠挠头,百思不得其解后,不禁纳闷:这二哥今天是抽的哪门子疯?在想破敌之策的关键时刻,让俺看这干什么?你的口气又不是很好闻?不过可没敢说出来,要不然自己挨顿揍,还得让主公骂打的他手疼!
看许褚不明白,王博又揪住他的衣甲,在许褚奇怪的目光中,把手伸进去一摸,然后拿出来又问道:“感觉如何?”
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许褚,想了想后说:“一点冷而已。”
“嗯,聪明之极!”说完王博一指关下流淌的河水,口中恨恨地说道:“如今已入冬季,天已渐寒,步度根老贼于关下按兵不动,定在等河水结冰矣!”
此言一出,众人都恍然大悟,继而更加眉头紧锁:看这天气,不出十数日,河道必然结冰,到那个时候,才是鲜卑人大举攻关的时候。到时候在平坦的河道上撒土,再铺上一层帐篷、兽皮什么的,数万鲜卑骑那还不是直接就冲进来啦?都不用浪费士卒的生命攻关!可是河道上又不能建石墙?
“咳!”王博一声咳嗽打断众人的胡思乱想,语气坚定地说:“因此,吾兴汉军须于十日内,激怒步度根,与之决战,且须一战击溃胡狗!用时最长不超半月之数,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如此困境,吾兴汉军该如何应对?正面破敌损伤甚众;凭关据守胡狗不攻;骚扰偷袭亦无机可趁,不如现杀将出去,战个痛快!”平汉在一旁嚷嚷道。
还是牛飞虎机灵,眼睛一亮道:“主公!吾斥候外出之时常携水袋,吾思若于木筏之侧,缚以水袋,或可减轻火势?”
“甚善!吾为何不曾思之?”王博一拍大腿说道:“然吾军水袋制作不易,且所需毛皮甚多,可用竹筒替之!”
“主公!吾观新造之床弩射程极远,是否可置于其上?”一旁杜远提议道。
“妙!如此甚善矣!吾等亦当局者迷耳!哈哈哈……”,一语惊醒梦中人,思路打开的王博哈哈大笑,马上下令试制。
于是仅仅半个时辰之后,三架奇形怪状的水上工具,出现在众人的视野当中。
下宽上窄,两丈高,三面和顶上用木板围成防护,木板外又用半截装水的竹筒,或悬挂或绑缚其上,正前方上部开了两个尺方大小的射击口,后面安装的就是,兴汉军近期造出来的床弩。
造出来之后,搭载上十几名弓箭手兼水手,以及上层床弩操作手数人,在河里试了一下,除了往上游行进时,速度差强人意之外,其余方面基本上,达到了王博的要求。尤其是众将看到床弩按在上面,能将长矛射出数百步以后,更是高兴的手舞足蹈,开始想象着鲜卑人的苦难日子又到了。
以上次经验来看,除非是胡骑追出大营外抵近射击,否则以鲜卑人短小的弓箭射程,是决然够不着兴汉军的水上袭击队的,当然,如果要想造成更大的混乱,就得冒着挨揍的危险了。所以为了观察效果,早已擦拳磨掌的兴汉军,在大白天就明目张胆的,开始了对鲜卑大营的骚扰。
于是乎,两艘简单到家的水船,在鲜卑人的指指点点中,划出了御奴关,行驶到距离鲜卑大营最前沿百步外,下一刻,两支丈长臂粗大矛,夹杂着呼啸声,越过河岸边的矮墙,飞向鲜卑人的帐篷,每个长矛在穿过一个帐篷后,又掀翻了一个才停下,引起了附近鲜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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