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违反禁令(2/2)
下头去,这宿醉的滋味的确不好受,除了头痛犯恶心,一整天没有喝水吃东西让他饥渴难耐,实在不太舒服。“年纪小小,做自己这个年龄不能承受的事情,实为鲁莽。”刘渊的声音中带着气,他几乎从未这般严厉地同刘曜说过话:“你年纪尚小,哪能承受得住这种烈酒?若喝出个好歹,那羊挺能赔你性命吗?你跟着他一处,旁的没有学会,倒学得鲁莽不负责任起来。更遑论,军中禁酒,你们这是犯了军规。你非我军中将士,我尚能以家法处置你,但那羊挺对军规明知故犯,我若饶他,与其他将士何来公平可言?”
“儿子知错,”刘曜连着磕了三个头:“只是还请父亲明察,昨日我与羊挺得知太子大婚,太子与我二人有些交情,我们因此替他开心,所以才做下糊涂事,还请父亲见谅。”
刘渊瞪了刘曜一眼,径直往羊挺身边走去,他先让压着他的人都起来,再等羊挺跪直了,才问:“昨日的酒从何而来?”
羊挺不敢隐瞒,老实交代道:“从将军酒窖拿的。”
“拿的?”刘渊冷笑一声:“那叫偷。”
羊挺不敢说话,心里打起鼓来,刘渊神色严厉,不像会放过他的样子,若真计较起来,只怕他又会被撵出军中,那么这一年来,他的所有努力便都会付之东流了。
“我再问你,”刘渊又道:“偷酒这事是谁出的主意?又是谁行动的?”
行动的当然是刘曜,他身份便利,旁人也不会拦他,至于这主意,不过是两人在说到太子大婚时,一句赶着一句,便提到了,是两人共同的主意。
羊挺看了刘曜一眼,他的身份在那摆着,就算担下所有的罪名,顶多被骂几句关几天,出来了还当他的小少爷,可自己不一样,他真的不能再被逐出去了。
“父亲,真的是儿子的主意,酒也是儿子偷的。”刘曜膝行至刘渊跟前,一字一句道:“请父亲责罚。”
“我在问你,”刘渊不听刘曜的话,一个劲地盯着羊挺:“到底是谁干的?”
“是我的主意。”羊挺心一横,说道:“曜儿年幼,哪懂这些?实在是我酒瘾犯了,便打着太子大婚的旗号撺掇曜弟去偷酒,明知他年幼,还劝他饮下数杯,丝毫未顾及到他的身体。”羊挺说着俯下身子:“羊挺自知有罪,也知军法无情,请将军恕罪。”
刘渊深深地看着羊挺,身边是刘曜一再的求饶,他声音软了三分,问道:“你可知,军规于我而言是神圣的,我从未为任何一个人破坏过规定。”他蹲了下来:“曜儿并非兵士,我若听他的,你就不用离开这军队了。”
羊挺顿了顿,也望着刘渊:“是我的错。”
刘渊点点头,低声道:“你想赌一把,输了大不了卷铺盖走人,但赢了曜儿的心,曜儿日后绝非常人,也不会忘了你今日的义举,更何况你曾经还救过他一命。可若你赢了,依旧能在我这军中建功立业,以后还能是曜儿地左膀右臂。”刘渊拍拍羊挺地肩膀:“你是个聪明人。”
“将军……”羊挺还想说什么,可刘渊已经起了身。
“军规不能违,”刘渊开口道,又对刘曜说:“曜儿,今日也是给你上一课,你就算是我的儿子,可该守的规矩也是要守的。你回自己的房中去,好好反省,将孙子兵法抄写三遍,抄完了,你就可以出来了。”
“是,”刘曜应道,又极不放心地看了羊挺一眼:“那,羊挺呢?”
“军棍二十,去当三个月的火头军吧。”刘渊说完,看也不看羊挺一眼,转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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