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08:暗度(1/2)
敢在这个时候搞竞彩,而且还做强做大,公然去和那些民间去抢资源抢市场,也是因为铺垫这么长的时间之后,王迪在两个领域里面掌握了一定程度的技术话语权。
一个是纸张,一个是印刷。
纸张其实早就出现了,而且,经过蔡伦与左伯几代人的努力之后,技术和质量已经有了长足的发展,这左伯纸,厚薄均匀,质地细密,色泽鲜明,难得的佳品,而且,到了这个时代,造纸已经扩散到了南方地区,并非什么国家高度机密。无非是原料的分离(沤浸或蒸煮的方法让原料在碱液中脱胶,并分散成纤维状);打浆(用切割和捶捣的方法切断纤维,并使纤维帚化,而成为纸浆);抄造(把纸浆渗水制成浆液,然后用捞纸器(篾席)捞浆,使纸浆在捞纸器上交织成薄片状的湿纸);干燥(把湿纸晒干或晾干,揭下就成为纸张)这几道工序。所以,前世的影视作品中,王迪一直十分奇怪,怎么古人明明已经有了先进的造纸技术,却还是以书简为主呢?
来到这个时代之后,经过他人指点才知道,一个是供应量上不去,自然会导致纸张昂贵(这就和原材料廉价与否关系不大了),一个是为了方便保存,人们总是认为重要的文件应该铸成钟鼎或者书于竹帛,才能长期保存为据。《三国志.魏.陈思、王植传》便称:“功铭著于鼎钟,名称垂于竹帛。”很多档案文书封存,尤其是契约合同的凭据也多是竹简的形势,足以说明当时人们仍认为纸不适于长期保存。
但是,在王迪看来,三国鼎立以来,大规模的战乱就少了很多,按理来说,相对和平稳定的环境,作为这样一个文化大国而言,把纸张供应量提升上去,提升到一个普遍能接受的价格程度应该不是问题吧?至少政府方面要是强推的话也不该是这个局面,第二,方便保存倒是一个不错的说辞,可是,这种书写方法不也是要比写在纸张之上麻烦很多吗?纸张又不是没有人用过,在这个便捷方面和保质期方面,应该心里有数吧?
所以,他很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认为,更有可能是,当权者出于某种阴暗的心理,故意压制阻挠纸张的传播,进而掌控知识文化的垄断地位,对于屌丝而言,纸张太贵,就买不起,篆刻书简太过费力,学习难度成倍放大不说,因为家境问题搞不搞得到教材都是个问题,光听老师讲授又能如何?比如刘备,这个卢植“函授班”里面的学员,文字功底不怎样,学习兴趣不太浓厚(声色犬马,不喜读书)就和客观难度太高有很大关系。
但是,这些对于那些权贵和所谓“诗书传家”之人来说就没有问题了(同样还是刘备,逆袭了,临死的时候就让孩子多读书,当然情有可原,就如同我们的父辈,不希望自己历史问题造成的学业困难遗憾,条件允许的情况下传到下一辈身上一样),这样的话,就可以持续对中下层人士,形成智商上的压制优势。
基于这种阴暗心理,王迪一直想方设法的要绊倒传统的既得利益者,在开疆扩土发家致富的同时,真心的要在文化推广上做出点努力,所以,在条件允许之后,暗中捣鼓出了“造纸厂”,在他看来,只要把纸张的供应量推上去,至少可以解决两个问题,一个是文化传播,一个是上厕所能够“舒心”一些,不再使用厕筹这种令“局部”地区粗狂成长的神物。
讽刺的是,低廉的草纸(也就是卫生纸)批量生产之后,倒是遭遇到了权贵们的热烈欢迎,销量喜人,却没有惠及到老百姓——在老百姓看来,纸张是很昂贵的,拿来擦屁股的话实在是暴殄天物。至于传抄经典,推广文化,底层民众是“自惭形秽”加上洗脑严重,自动退避三舍,权贵们则是收起了一副上完厕所的愉悦表情,一脸沉重的建议还是以竹简为主,虽然是麻烦了点,但是,保质期长啊。
无奈,王迪还没有直接硬肛整个特权阶层和文化贵族的实力和手腕,只好继续蛰伏下来,去捣鼓另一个重要平台:印刷厂。
印刷,自然是比手工抄写(不管抄写在什么载体上)要更加便捷,王迪也知道,印刷,是分为雕版印刷和活字印刷两大阶段的,即便是最早的雕版印刷,也要再忍耐个几百年才能出现,现在就让他一步到位弄出活字印刷简直是痴心妄想,真要有那个金手指水平,也不至于穿越以来处处受制于人,只能靠狗屎运混到今天。v更新最快/
但是,王迪经过一段时间的调查,发现,雕版印刷的出现也并非是从石头缝里直接蹦出来的,有一个循序渐进的发展过程,比如,印章可早就有了,印文均刻成反体,有阴文、阳文之别。在纸没有出现之前,公文或书信都写在简牍上,写好之后,用绳扎好后放粘性泥封结,将印章盖在泥上(泥封),泥封就是在泥上印刷,有了纸张之后,某些公文也书写在纸上,泥封演变为纸封,在几张公文纸的接缝处或公文纸袋的封口处盖印。那么,这印章,其实不就是一个迷你版的雕版了?其次,还有碑石拓印,远的秦始皇同学,出巡在外多次刻石留下自己的足迹(比今天游客的到此一游什么的不知道要高到哪里去了),)近的还有蔡邕同学,他建议朝廷,在太学门前树立《诗经》、《尚书》、《周易》、《礼记》、《春秋》、《公羊传》、《论语》等七部儒家经典石碑,共20.9万字,分刻于46块石碑上,每碑高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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