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心中良策(1/1)
却说矶子离席而去,便入后堂。正值心中怒气难平,仲夷便到来了。
矶子但见仲夷面,心中怒火再难容忍。愤怒道:“此女子视才而骄,当着众臣得理不饶,竟然这般丝毫不留情面。今群臣受辱,我为大王,日后当以何颜面对众人?”
仲夷道:“大王暂息雷霆之怒,臣也这样说她。谁想姝妤非但不认错,反而嘲笑大王不能容物。尽管她言语有些过激,但罪责我以公道而论却在群臣。想那姝妤此来,都是为了大王和我国中的招贤令。怎奈大王虽有贤明,国中群臣却以异族身份轻贱于她。姝妤因此心中不悦,这才不得已舌战群臣让大王身陷囹圄。适才我也问过了她,原来她早就知道大王此番的用意了。大王心中担忧的事情,她也早已了然。心中虽然有计,却不肯轻易吐露。大王若当真想吸纳她这贤才为己所用,臣以为只有放下出身的偏见才才有可能啊。”
闻听仲夷所言,矶子深思。仔细想想,不禁大悟。言道:“原来我们此番设宴的用意,她早就已经知道了。若如此说,确实也是我们轻慢了她的。只恨我一时愚见浅薄,若非如今你来提醒,只怕误了大事啊。”
于是亲自派人,再度请来姝妤。姝妤既入内廷,先拱手向矶子告罪。矶子双手相扶,之前误会由此冰释前嫌。少时落座,矶子便诚挚询问姝妤心中大计。
姝妤也不隐讳,笑道:“适才我宴席上与大王所言,其实并非浮夸之词。大王担心古氏一族,我心中早已了然。今献一策,可解大王忧虑。”
矶子大喜,急忙询问计谋怎样。
姝妤也不慌张,坦言道:“我在古族的时候,就曾听闻过绉布先生生前的国策。不战而屈人之兵,对待古族采用上兵伐谋的大计。大王因此实行,致使二十年努力两部和平如初。今女贞身死,新任之主崇瑀年少不足以受万民仰望。因此向大王请降,一顺民心、二来是力不能及由此以求自安而已。”
矶子点头,言道:“此言论如是。”
姝妤又道:“大王如今担忧的,并非和古族不能并存相容。若非如此,二十多年之前便不会轻易放过古族了。所以当年实行仁政,一者不想两族纷争交兵,其二就是想要自强。如今虽自强立国,却担心崇瑀谋得一时安定之余,却在日后有所作为而已。一旦古族得到喘息之机,日后在西方开疆扩土,未必不会有今日我大夏之强盛。那时两雄并立,便威胁到我大夏地位。故此以大王明智之才,与其冒险使古族日后有做强做大、威胁到自己的风险,还不如现在就消灭了他永绝后患。敢问大王,您心中所想是也不是?”
矶子称善,赞许道:“女先生果然洞悉我心中想法啊。其实不单单是我,国中众臣也都有这样的想法。昔日女贞与我建交,所以二十几年都不曾拓土,为得也就是一方安定。如今崇瑀虽然年少,我看此人却非池中之鱼。一旦日后做大,早晚必成我大夏心腹大患。”
姝妤点头,言道:“大王心思,我早有揣测。只是如今大王推行仁政多年,古族部落更多得人心。如今若妄自兴兵而去,只怕累积了十二多年的民心尽失不说,反而还会帮助了崇瑀。此亦为绉布先生多年心血,大王岂可一朝而废?”
矶子闻听姝妤提到绉布,心中又莫名般萌生出一股伤感来。叹道:“先生若还在,必有良策应对。如今我与女先生坦诚相待,也不和你隐瞒什么了。老实说前番女贞新逝,我便有兴兵之意。最终所以放弃了,也是考虑到万名仰望这个缘故。一旦撕破了脸皮,二十多年的努力也便全部都要付之东流了。”
姝妤道:“如今我的这个计谋,便可解大王两面受难之困境。既不让大王失去多年苦心经营的民心,也能限制住古氏一族的发展。似此两全其美之计,不知大王能否予以见用。”
“哦?试言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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