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戏精怎地这么多(1/2)
第二十六章戏精怎地这么多
‘这小丫头片子,我昨天夜里没把你怎么着啊?!’张潜瞬间就看明白了紫鹃的心思,哭笑不得地连连摇头。
越是好看的女孩子,越会骗人,金庸大侠诚不我欺!
即便做了两世小处男,张潜也从电视上看到过类似的动作和形象。那分明是少女第一次跟心上人同床共枕之后,在独自娇羞地忍受破瓜之痛。
“恭喜张兄,抱得美人归。”仿佛唯恐他还不够尴尬,任琮的声音,在他耳畔迅速响了起来,带着如假包换的真诚。
“我……”张潜的脸,顿时烧成了红布,却一句解释的话都说不出来。
这种事情,肯定越描越黑。
除非他真的能下了狠心,要求任家安排仆妇立刻给紫鹃验身。而那样做,无异于将紫鹃推下了万丈深渊。任家过后无论出于保护自家脸面,还是给贵客一个交代,都不会再让紫鹃伺候他,更不会将紫鹃的卖身契拱手相赠。而在他离开之后,等待着紫鹃的,必将是严酷的家法和无穷无尽的羞辱!
“少郎君,请净齿!”估计自己也知道做得实在有点儿过分,紫鹃用蚊蚋般是声音喊了一句,双手将牙具举过了眉梢。
“你……”张潜心中,顿时就是一软。摇了摇头,无可奈何地吩咐,“算了,放那吧,我一会儿进屋刷牙。你先去帮我打点水来洗脸!”
没必要将少女的小把戏拆穿了,她只不过希望通过这种方式,为她自己打上一个“有主儿”的标签罢了。而她这样做,也好。省得得自己一会儿跟任琮提出,要她卖身契时,不知道怎么开口。
“哎!”紫鹃抬起头,偷偷看了张潜一眼,确定对方没有真的因为自己的胡闹而生气。答应声立刻变得又软又糯。“婢子马上就去,少郎君您稍等。”
说着话,还没忘记向任琮敛衽行礼。只是身体一蹲一起的瞬间,仿佛在苦苦忍着某种不舒服感觉一般,又轻轻蹙起了柳眉。
“嘿嘿,嘿嘿……”任琮将脸对着张潜,一边笑,一边不停地挤眉弄眼。直到后者忍无可忍握起了拳头,才收了笑容,轻轻挑起大拇指,“张兄好福气!这妮子,原本是家父买回来,准备养上几年,送给我家二妹当陪嫁的。针线,性情,都是一等一。眼下虽然模样还没长开,但越是这般……”
“一时荒唐,让任兄见笑了!”张潜被说得额头冒汗,连忙拱手打断,“不知任兄可否,可否……”
越说,他越觉得心虚,一时间,刚刚学到的那点唐言,又变得不够用。
好在任琮对同样的事情,早已司空见惯。更早就习惯了将美婢当礼物与朋友互相赠送。笑了笑,果断点头,“当然可以,当初小弟派他来伺候张兄,就是想让她给张兄暖被子。卖身契我早就准备好了,只是看你一直没碰她,还以为她不合你的胃口呢!”
“多谢,多谢!”张潜抬手擦了一把额头上憋出来的油汗,再度向对方抱拳。
任琮侧着身子让开,然后抱拳相还。一张胖胖的圆脸,笑得如偷了油的狐狸般得意。
相交这么久,他终于摸清楚张仙师喜欢什么了。
不是钱财,不是美食,不是古玩字画,珍珠美玉。而是,而是这种又瘦又薄,风大一些就能吹跑的搓衣板儿!
这好办,任家的伙计走南闯北,沿途遇上过不下去日子,卖女儿救急的人家,挑模样俊俏的帮他买回来就是。反正他的庄子那么大,正缺人气儿填充。万一将来哪个“搓衣板”走运被又被他看上了,或者趁着当家娘子不备爬上了他的床,还能帮他们老张家开枝散叶儿!
来自二十一的张潜,哪里猜得到任琮此刻的想法?被他笑得无地自容,只好打着需要刷牙的借口,落荒而逃。
那任琮,也不再催他抓紧时间。继续倒背着手,在客房门前的柳树下来回踱步。仿佛这一带飘满了仙灵之气,多吸上几口,就能白日飞升一般。
足足踱够了二十圈儿,张潜才终于洗漱完毕。白净且棱角分明的脸上,也全然没有了先前的窘迫。
兄弟俩心照不宣地笑了笑,并肩而行,不多时,就来到了任家庄的正堂。少国公段怀简,御医孙安祖和庄主任琼三个,早就等得百无聊赖。然而,见卖家终于来到,却不立刻进行交易。只管先命人送入朝食,供在场各位充饥。(注1:古人吃两顿饭,早饭称为朝食,下午饭称作哺食。晚上有钱人吃宵夜,普通人家只能干挺着。)
一顿饭足足吃了大半个时辰,方才作罢。随即,任琼又送上了,水果和茶水,供客人们品尝。宾主都像没任何事情需要做一般,谈天说地,又聊了足足一个时辰,眼看着太阳过了屋脊,才终于将话头转向了正题。
作为在场之中地位最高者,小国公段怀简少不得要说几句场面话。先恭维任琼耕读传家,为人方正贤良,做事仁义诚信。又夸赞张潜博学广闻,身怀绝技,刚离开师门,就施展回春妙手,救下了任琼的性命。然后,再称赞任琼和张潜两个,心忧苍生。由任琼差点重伤不治之事,推己及人,所以才决定,联袂将最后一剂救命灵药,交给瀚源汇,宝昌昇和四海奇珍三家商号联手寄卖。
整篇官面话语,从头到尾,都没提瀚源汇是最大股东就是褒国公段家,第二股东姓任。更没提,张潜听任琼建议,将一份“救命灵药”,标了十万贯的高价。
然而,在接下来的交割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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