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劲敌忽现(2/3)
人送枕头,正愁无处一展拳脚呢,他一声大笑:“擂鼓,点将!”抚辽镇大半军力已随涉多北上,此刻城内仅有柳营、祁营、河源、徐杨、成瑞、东屯、骁勇、张义八个营头。又以柳营八百骑兵和河源一百铠马甲骑最为善战,徐杨营步骑混合为次,其余五个营头便是纯粹步卒,战力参差不齐了。
鼓已擂起,但将好聚,兵却难整。朔朗遍瞧众营,仅柳营和徐杨营在一刻钟内整队完毕,已经于校场集结,其余营垒中则是一片忙乱。
如果有河源营打先锋,柳营和徐杨营配合,打退来敌根本不在话下。但河源营虽然最是精锐,怎奈铠马甲骑披挂繁琐,竟比其他步营还要缓慢。
城门下尚有百姓夫役,更堆积着大批粮草车辆,而高句丽骑兵随时便至,岂能由得贼兵欺到城下?
军情如火,已是不能再拖了!
朔朗自负勇力足以胜敌,也急于抓取俘虏审问军情,心底里更迫切在司马白面前展示自己,哪里愿等河源营披挂?
当即遣徐杨营马步军收拢粮队,紧守城门,自己点起柳营八百骑兵便朝城西而去。出城不足三里,堪堪遮护住了城外粮队,迎头便撞上了高句丽骑兵!
朵安铎在城内一通安排,着各营分赴城墙守城,严防另有敌军趁乱攻城,而司马白则带着裴山,随其他将官一起,径直奔上西城墙观战。
居高临下,城外战场一览无余。
高句丽战马称为果下马,虽然跋山涉水如履平地,但体格远较辽东战马矮小瘦弱,又是长途奔袭,两军一交锋便落了下风。而柳营骑兵仗着人强马壮,又有猛将朔朗一马当先,临阵便用了锋矢阵型直透敌阵,转眼间便要将击穿高句丽大队。
但奇怪的是,朔朗一通冲杀却始终未能如愿凿破敌军,反而和高句丽大军拉开了距离。
原来高句丽兵马竟一分为二,大队引着柳营朝后撤去,另一小队约有二百余骑,沿着左翼朝前提速,借着柳营大部追击大队的空档,居然绕到了柳营尾后。
只见这二百余骑小队忽然调转马头,横着冲向柳营大军的尾末,如一把快刀,蹭的就将柳营后军切去一段,转眼便有数十汉军跌落马下。
但这才刚刚开始,这小队高句丽骑兵借着马力冲到右翼,调转马头,故技重演,照着柳营后军再冲一阵,又将柳营尾巴生生削去一层!
朔朗这才大惊,急忙着令分出一部人马迎上高句丽那二百余骑小队,可未待回神,被追击的大队高句丽骑兵竟立即回头,径直撞上了柳营锋尖,双方强弱之势立变!
两军已然开始斗阵!
但朔朗所部显然毫无阵法可言,只是逞了个蛮劲勇力。有勇力固然好,可若碰上精锐强兵,在人家阵形变化之下,怕是只有待宰的份!
“糟了!”朵安铎不知何时也登上了城头,只见他面色惨白,喃喃自语道,“这是江铰横山阵法!这支兵马是新城精锐,高奴子老贼的侍卫亲军,镇北牙营!”
裴山惊道:“来贼竟是高句丽新城军镇人马?不是乌骨军镇?”
旁边河源营老都尉庞渊点头道:“错不了!江铰横山乃是新城军镇大都督高奴子的看家绝学!此阵一出,敌军便无主次前后左右之分,我击主军,主军便化为次军,次军变主噬我血肉。整个队伍虚虚实实,变化无方,令人无从还击,只能被牢牢盘锁,垂死挣扎!放眼高句丽,除了高奴老贼的亲军镇北牙营,再无第二支兵马能使出这等绝阵!”
“庞老将军,这可如何是好?”铮锣急道,先前趁着众人慌乱,她也悄悄跟上城墙,本想一睹家兄英姿,熟料却见兄长陷入绝阵。
众人此刻也无心思顾及她女扮男装擅入军营,只听庞渊道:“高句丽与我军制不同,镇北牙营乃是三四千兵马的大营,好在此间只有千余兵马,而且高奴子老贼也未亲临,料想这江铰横山未必能使出十成威力!我河源营铠马甲骑或可冲一冲敌阵!”
“有铠马甲骑冲阵,当让贼人有来无回!”众人纷纷点头称是,所谓铠马甲骑乃是人马皆披重铠,冲锋陷阵刀枪不入,威力无穷!只因不论战马还是战士挑选规格极严,又得辅以大量骡马劳力随从,是以成军极为不易,整个慕容鲜卑怕也凑不出五千之数,河源营能有一百铠马甲骑,算是极为难得了!
“只是城门堵塞,如何出城?”庞渊皱眉为难道。
众人这才注意到徐杨营催促城外粮草入城,却导致数百骡马车辆拥挤于城门,城门处已是一片混乱!
一旁的祁营都尉祁正连忙喊到:“谨防有奸细趁乱劫门!”
朵安铎咬牙道:“徐都尉太也妇人心肠,此刻怎容城门混乱!来人,传令,粮队百姓胆敢靠近城门百步者,立斩无赦!”
城上众人纷纷变色,这下面或就有本县运粮夫子,这可死的冤了!但也无可奈何,不论延误军机或是城门有失,都是后果难料。同时也暗自责备抚辽镇司尉尸位素餐,若有本事统筹辎重,那粮队岂会迟迟进不得城?又有人暗骂城下若是鲜卑人,可还如此立斩无赦?!
“且慢,”却是司马白开口道,“司尉将军,城下夫子都是现成的人力,又都赶的自家车辆,不若令他们将粮车依半月环城门而列,徐杨营倚车督后,再着弓弩压阵。一可缓城下百姓之急,既借百姓之力筑阵,防止他们冲撞城门,也免的因百姓死伤导致军心不稳。二来此阵一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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