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三十九章:无奈之举(1/2)
风冥白了他一眼,两人一并走到后院的凉亭中,帝仲抬眼看着云隐山庄外围密布的金线,它们轻轻的摇晃着,将这边的一切无声的转达给施术者,风冥冷咳一声收回暴雨青竹,强大的神力将凉亭直接围住阻断了外界的感知,这才严厉的道:“他虽然隐藏了自己的气息,但是应该就在附近不远,这种距离下你的意识也会清醒很多,你真不去帮他?”
“有什么好帮的?”帝仲在石凳上坐下,扶着自己虚无的额头露出疲惫的神态,淡淡回答,“她开口我也不会去,何况她知道不能开口求我。”
“啧……”风冥皱眉,嫌弃的发出一声咋舌,骂道,“他身上的伤八成都是拜你所赐,否则不至于需要依赖火种才能行动。”
“那又如何?”帝仲依然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看着好友,一种淡淡的哀伤在心里悄悄地蔓延着,“换了是我也不会愿意让情敌出手相助的,放心,他死不了。”
风冥在他对面坐下,手指敲击着石桌发出咚咚的提醒声,一字一顿严厉的警告:“现在不是会不会死的问题,现在是你们这幅越来越糟糕的状态没有办法应付煌焰的问题!我知道你们在终焉之境用了凝时之术才将雪原一战的伤快速治愈,付出这么大的代价不会只是回来吵架抢女人的吧?你昨天差点被杀了,就在无言谷的湖边,在我、在煌焰的眼皮子底下,差点被杀了!”
风冥一拳敲在石桌上,帝仲的眼眸微微收紧,一点点回忆起昨天的惊魂一幕,心里却已经了然,低道:“水面上的倒影不是煌焰,那东西原本没有头颅,他是发现我在看的一瞬间出现了面庞,是破军。”
“果然如此呀。”风冥心有余悸的按着胸口,眼神锋芒的凝聚起来,“这段时间煌焰一起住在无言谷,看着好像没什么异常,但我总是感觉到他的身上有另外一个人,尤其是他站在湖边的时候,水面上的倒影会自己动起来,自从奚辉被你们推入阵眼之后,破军就转投了煌焰,那家伙之前是被煌焰杀的,这会到底在打什么鬼主意,难道是想效仿那条黑龙,直接吞了他取而代之?”
“破军是神界逃犯。”帝仲抬眸望向好友,闪动着锋利而冷醒的光,提醒,“天火坠入人界之后是抢夺凤凰幼子才得以重生,破军亦是如此。”
“你是说……”风冥一惊,头皮发麻的紧蹙眉头思考着这其中隐情,帝仲点点头,低道,“我在闯入咸池结界杀了希有之前曾从它口中套过话,破军又称耗星,位于北斗第七位,其力量孕育天地自成一脉,和天帝亲手创造的天火不是同一种类别的神物,后因杀戮过重而被囚禁于天狱,具体年岁无人知晓,只知道确实是在那场浩劫中越狱而逃,但私自穿越六界会损耗巨大的力量,私逃者必须找到合适的宿主才能长久的存活,最终和宿主相融合,既能保留自身神力,又能抢夺宿主的能力,天火的宿主是凤凰,而破军的宿主……应该是修罗鬼神。”
“修罗鬼神?”风冥若有所思,想起北斗大阵中用于召唤魔神的修罗骨,背后一阵发凉,“修罗鬼神,据说其似神却无善性,似鬼又带神性,同时兼备人类的七情六欲,是一种非神、非鬼、非人,界于三界之间的怪物,这种东西真的存在?”
帝仲点点头:“六界虽不互通,但在其边缘地带确实存在很多未知的生物,如果破军逃入人界之后是抢夺了修罗鬼神作为宿主,那么召唤他的媒介是散落的修罗骨就合情合理了。”
风冥凛然神色,有了不好的预感,追问:“那他现在盯上的人……是煌焰?”
“煌焰那副状态被魔物盯上也不奇怪。”帝仲耸耸肩膀,有些无奈,“失去赤麟剑的制衡之后,死灰复燃的力量一旦超过极限就会反噬他自己,可魔物是不会满足的,无论是当初的那只黑龙还是现在的破军,他们的目的都是要将这股力量逼至可以承担的极限,只有宿主因此重创,他们才有机会取而代之,加上破军曾和煌焰交手,败北之后被他所杀,自然对他的实力是了解的。”
“煌焰不可能感觉不到吧?”风冥疑惑的喃喃,随即抱着头用力甩动了几下,“他本来脾气就古怪,你那事发生之后更加不好相处了,喂喂喂,他变成今天这样你得付一半的责任吧?我知道你不想活了,但你就是想死也得先解决了这事再去死,要不然你想把这颗定时炸弹甩给我们?做梦去吧!”
帝仲尴尬的咧咧嘴,不知为何转头将目光投向云潇的房间,自从咸池回来之后他就一直在思考可以彻底铲除破军的方法,一万五千年前破军原身已经死亡,是借着宿主修罗鬼留下的遗骨,再由北斗大阵的力量重新复苏,复苏之后的破军必然还要重新寻找新的宿主,很明显坐拥冥王之力的煌焰就是他垂涎欲滴的目标,只可惜雪原一战消耗太大,五年的时间已经让这只魔神融入了煌焰的体内,再想铲除,难上加难。
上天界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特性成为破军无形的保护伞,想杀破军,就势必要先破除煌焰这层屏障,他必须在不知不觉中将自己的力量灌入对方的身体,等到合适的时候才能一击必杀,但是不要说他现在这幅模样,就算是鼎盛时期,他也不可能不被煌焰察觉就将战神之力无声无息的逼入对方体内,一旦暴露不仅功亏一篑,连煌焰都会有危险。
帝仲长长的叹气,目光复杂的凝成一线——即使煌焰一而再再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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