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六十二、难迂瑕(1/2)
“哼!”刘赫的“肺腑之言”换来了东方道士轻蔑之极的一声冷哼:“殿下先疑贫道乃是那老儿之人,如今是否又觉贫道是为报家仇而来!”
“若真如殿下所想,东方家与刘家是有血海深仇,贫道确是一早就去找了那帮庸人里任意一个,还怕他们有不干的?贫道又何必来殿下这里啃这又硬又冷的骨头?”
“如今贫道也不怕泄露个天机给殿下,”东方说罢两眼眯缝着,故作小声:“那些个点心,不说别的,生来便是连善终的命格都是不得!说起来这也是当年我家老儿跟你家老儿做下那些好事的报应!他们这与贫道一样,乃是父债子偿!”
“道长复又胡言!”
刘赫听见他诅咒皇子,也再会不诧异。皇帝在他口中都是老儿,皇子可还有什么是要忌讳的?!只是,他说得确似有理!那么,为寻家仇而来此由,也是不可追了?
那便只剩下----他一字一言,都是真的?!都是实情?!难道那时本就不是串通好了做下的局?东方世家也真是有护卫羽王一说?!
孤明明想的是去分辨真假,怎么如今倒变作了无情可辩?虽他于“羽王”之说与母妃所说有些出入,但这出入之处看似荒诞却也入情入理,无甚牵强。。。。。然!凡故意谋划之事,必要事先千种万般推敲验证,确保无虞才是行事,他这样的入情入理,也可是设计好的?或!还是他说得太少!?言多必失,这言不够,失怎现?
“孤又是扰断了道长,在此赔礼。道长还是接着往下说罢。带说完了,孤与道长再作计较也是不迟!”
东方又是抓了一把自己道士髻,似乎有些不耐:“真的是何苦来哉!自在逍遥地在家不好么?非是要尊那些迂腐之说,自己赶着往人家的冰窖里贴热脸不算,梳个发髻都要尤其的不自在!”
他边说着取下了发簪,一头墨青色长发顺势散下,刘赫恍惚间见到了他眼中有晶光闪烁。
“羽王上一世或者太过于莽撞专横执拗,痛定思痛,这一世居然出落得如此谨慎小心!实乃滑天下之大稽!”
果然,或许是人“自在”了便显本性,或许是刘赫见到了几粒零碎的“晶光”,东方道士虽仍是歪斜坐着,虽仍是“出言不逊”,但于刘赫来看,他这疲赖之相倒是少了好些!
刘赫心内忽然一动,忽然期待东方所言乃是句句为真,忽然愿意相信自己原是多疑。若是真的,若孤日后能得这等人的辅佐,那。。。。。。
然多想、妄想又是何益之有?还是速速分辨了清楚才好!若他确可为助力,孤定当厚待!若非如此。。。。。。刘赫伸臂做势示“请”,“道长,孤正待下文!”
“殿下可记得贫道记性不好?”
“孤记得!”
“殿下可知道了贫道说话不爱被人打断?”
“孤定然不会打断!”
“殿下可还要想抓了贫道话里的错漏,拿来与贫道一争高下?”
“孤何曾。。。。。。。”刘赫词穷!怎的此人屡次三番都是能“猜”中孤心中所想?是他确有奇术还是智慧过人?
“殿下莫要何曾不何曾的了,还不如爽快认了也就了结了!只是如今贫道也是耐心愈减,不想再与殿下跟娘们儿似地扯皮!”
“孤!”刘赫不愿被东方比作“娘们儿”!然刚一字出口,东方立即”凶恶恶“一眼瞥来,只得按下。
“既然是贫道要交投名状,那贫道就算吃亏也只得是认了!殿下可莫再说话,贫道这就要说了!”
自相见,这两人便是你来我往,互相揣度试探无有一刻安宁。好不易终是一个倾囊而诉,一个尽心聆听。。。。。。
东方所说,大多数刘赫已是在晟王妃那里听得。而少些数的秘辛,则是晟王妃都是无从知晓之事。
比如当年的东方阿尚是如何自作聪明颠倒了黑白,对太子假称他才是羽王转世,然那尚在腹中的弟下则是末世之君,只为寻仇而来;
比如东方阿尚现身之后的各人各种怪症,都是由奇药而起,也是由奇药而愈,并非什么天罚;
比如要太子妃出家,乃是东方阿尚看出太子对她已起必杀之心,太子妃的安危关乎羽王真身,故此不如出家而去倒是可保得羽王出世前母子平安。。。。。。
又比如当年太子早是生出了篡位之心,纵使无有东方阿尚,他也是必行此径,东方阿尚未免屠戮无辜才是出谋划策,想兵不刃血就帮太子拿下江山;
要论太子的篡位之心起意于何时?或者根本就是与生俱来!
那时太子刚知嫡妃得定,一刻都不曾停留便是求到了御前,说是要另娶大将军之女进府。
依他所想,早晚他的后宫都是要三夫人、六卿、姬妾无数,如今早娶一个又能妨得了什么?若是大将军那悍泼的女郎觉得委屈,许诺来日封她做了三夫人之首即可。即便是如今,太子偏妃之位也是不会辱没了大将军女郎的尊贵。有这一文一武两位权臣撑腰,他势必得保龙椅安稳,无愁无虑。
不料皇帝非但不允,反速将大将军之女赐婚给了二皇子。这兄弟两人本就为争储、争妻暗战多年,于太子这永就是心有兮兮焉之事!
如今二皇子得娶“兵权”,岂不是要强过了只会舞文弄墨的文臣许多?皇帝即使不会罢黜、撤换他这个太子,也是有让二皇子钳制之意。。。。。不久又逢太子妃有孕,皇帝居然视太子而不见,直接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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