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三十九、萼垂肩(1/2)
已是亥时初刻,按例此时宫门早该落闸上栓,然今夜因是正阳殿内摆起的“家宴”还未散席,这例也便是寻不成了!
例如宣王、宣王妃等宗室王侯乃至家眷,再如那些本是为够得上今日之“格”、能来此处赴宴而欢欣不已的士族儿郎、女郎们,此刻都已是有些心不在焉地喝着酒、吃着菜、谈论些寡淡无味的“趣事”。无一例外的,众人心中一边惊奇着既是新人入宫,至尊为何不去陪伴?一边又是暗叹着自己不能同父母辈样、随意寻个藉口便能早早地拜别了至尊回去。谁让自己年壮呢?年壮之人只能在这里干熬到至尊喊散!
今日至尊为迎李淑媛进宫而特意摆起“家宴”,席间这新欢旧爱十几二十个人,又是这十几二十个人的至亲、挚友都在,“局外人”们本以为多少会有些热闹可瞧。可不想左等无有一个人来,右等一个人不来!直到至尊都是耐不得了打发了人去问,才知原来是李淑媛把一众娘子都扣在了她的永福殿,只说是要“做规矩”!至于怎么个做规矩法:想想李淑媛日常为人,再是留心看看至尊听着小声回禀的详情时那忍都是忍不住忽僵忽尬的神色,便也是能猜中个一二了!
应是那女武夫在大闹想要折服了众人罢!只是才得进宫便这般拿威作势的,可是能好能长久?然再是好奇也是猜不着她究竟做了什么,倒能禁锢得住那些个“宫中老人”。因此一个个的都是只想着等着一会儿宫里各人递出信来。。。。。。呀!那明日那早朝,想必是会热闹得紧了!
盛馥、谢郦心等听见李卉繁把人都扣住了一个不来赴宴,其实也是着急!均是怕她一个莽撞惯的抵不住那十几张嘴、十几个心思!若是这样被人拿着了把柄倒也不好!然她们再着急又怎能比得过李卉繁的父亲、母亲?
看着一群人惴惴不安的坐立不宁、食不知味,齐恪便是偷偷着了人去皇后宫里打听,待等去人一回禀,李家娘子一口气喘不均还不及喊声“啊呀!”李门阀、盛家娘子、谢家娘子却已是同时喝了一声“好!”
李家娘子困顿:她这才进宫就把人得罪个精光,日后定是要寸步难行!这好倒是从何而来?!李门阀只答是:不辱家风!甚好!李家娘子见果真是“将门无犬女”,一个急恼就要晕厥,此时盛家娘子却让她莫忧、只道:想想卉繁为何进宫?进宫又是为了作甚?有些事既然迟早都是得做,那便是选时不如撞时!且她处处以皇后为先,便是占了理的。至于至尊,他自己或是下不去手彻底收拾了那群“枕边人”,但若是有人帮他收拾了,想他也是乐见成效的罢!
事已至此,李家娘子只能盼是佛祖保佑了她这个直心肠的女郎:切莫要一口被后宫这个整日张着血盆大口的“精怪”给吞了去!至于什么继后不继后的,有没有子嗣的,将来贵重不贵重的,当真是不要紧!
当即盛家娘子或是怕李家娘子在此“触景生情”更多想些奇诞出来,便是寻了“忙累一天、精神不济”为由,与谢家娘子同了李家娘子一乘而走,只说她们自己的体积话去了。
只是她们方走不过两柱香,盛家郎主、李阀阅、谢阀阅也是清准而去。既然他们都走了,那些与他们年纪相仿之人也是说来一番吉祥话之后纷纷请退,只留下一群“壮年之人”陪着至尊在这里继续“宴饮”!
盛馥着实想去探一探李卉繁,尤其听见齐恪说她居然还是夹带了一柄软剑进宫,更是有些不安!已是连伤两人了,若再是“错手”杀了一个,岂不是真是要小不忍则乱大谋?!
谢郦心对此则不以为然:“梅素姐姐怎么突然就胆小起来?卉繁划花了那些人的脸于她们来说或者比死都是难受!因此杀了也就杀了!本就是该死!也不知至尊是作何想的,竟容她们好好活到今日!若是有谁要寻了卉繁晦气,那便来寻,我还真不知我们该是怕了谁去?!”
盛馥自然不能同谢郦心说,若是李卉繁被罚出宫去,至尊子嗣或还是无望,只要是无望了,那齐恪又怎生能逃脱这皇太弟之命?
“我并不是真怕她杀了谁!她本也不是乱杀无辜之人。我之所以多想些,为的就是至尊不知作何想的,若是真是要因此责罚于她,那皇后的期许岂不是都要落了空?”
“梅素无需烦忧!皇兄应是不会拿李卉繁如何!”齐恪体贴地替盛馥拢了拢衣襟,“依皇兄的脾气,若是知情后当真恼怒了,应是立即起驾去管上一管。然他不动,又是拖得我等在此,足以说明他并不在意李卉繁做了什么。”
“殿下莫要在我眼前如此才好!”谢郦心横了齐恪一眼,“是欺负我是独个之人么?”
“盛为自己扭了脚踝不能来,你倒也怪我们?!”盛馥打趣着,“明天你且过来把他另一条腿也打拧了便好,如此你便是借口赔罪天天可与他厮混了!”
谢郦心哪里经得起这样的调侃,当即红了脸便佯装要去“撕扯”盛馥,不料才刚伸出半个手臂,便被案侧的齐恪疾速牢牢钳住,“郦心,不可闹!”
谢郦心有些狐疑:“殿下放手罢!这大庭广众的殿下抓着我也是不像!”
“今日梅素姐姐酒也不吃、又是哈欠连连倦怠非常,我只想与她闹一闹提了提神,这本就是我们闹惯的,殿下又掺合什么?”
“纵是平日闹惯的,而今也是不准闹!”齐恪难得这般“恶声恶气”地指摘了谁去,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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