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八十七、心之耽(1/2)
“梅姝!”刘赫轻唤着,“梅姝!”
原来她叫梅姝!刘赫忽而有些崩离,“此名好生相熟!”
“梅姝,莫要藏了!”刘赫在一片黑墨墨中摸索着,“快快现身而来、跟孤回去!”然什么都是无有!无声无息、无光无华、甚至无动也无静!
这便是那空妄之地了么?!刘赫懊丧着、颓靡着,接续在这一片寂暗中踽踽而行,“梅姝!孤的心寻不见了!当是在你处吧!?你要还了孤来!”绝望之时他嘶吼道!
遽然、远处有一道光亮隐约若现--那可是她之所在?刘赫不禁悸动振奋、向着那光亮疾奔而去、只怕错过了就再不得见。。。。。。
“真真也是不料,平日里三棍子打不出一声响来的人竟然能对自己这般狠!狠就狠罢,还弄得大王失心疯了样、阖府不得安宁!她这是憋着到死的这日来闹腾个大动静呢!”
正与众姬一齐侯在正房西花厅内“侍疾”的的程姬正恨恨而道!
“会咬人狗的不叫!古训!她沉静从容得太过古怪、打她进府我就不曾瞧她顺眼过!也是亏得当初我们早做了决断,若容她到今日、呵呵!”吴姬绞着帕子、眼眉低垂着、心思莫辨!
“大王也是好心性、竟要陪了她这样作妖!这回倒好,作出事儿来了罢!作得自己人事不省的!”方姬在花厅里来回折返、走个不停,“最奇的、她有了身孕怎么也不言说?!若是让我知道了定是要看住了让她生养下来!这个孩儿随意冲作是谁养的都行啊!大王又不常在家,并不会知道实情的!这样的好的一桩事生生就黄了!”
“哟!你说是随意是谁,实在的是养在你名下吧?要我说,若是真有那一日就该抓阄,谁抓到就是谁的!你也并不要想独个儿就吞了好处!”程姬横了方姬一眼、再是冷哼一声!
“我何时独吞过好处了?!都不是大家匀了分的!除了有个傻子不要的!然她不要的也不是十之八九归了你?”方姬停到程姬跟前不走了,白葱似得手指一伸就指到了程姬眼前!
“你们也真是心宽!大王可还躺着不知何时能醒!不操心这些个,不操心之后怎么回话,就在那里惦记那个无福的毛胎!焦炭一堆的、也不嫌惦记着添烦!”
吴姬总是高高在上的样子!在她眼中,阖府姬妾皆都是蠢笨不堪又不自知之流,她之外竟无有一个聪慧的!
“你们说!”一直不曾说话的彭姬刻意压低了声音、故作神秘样,“她肚里那个会不会是个孽种啊?我方才偷听见御医说可是有五个多月了。我怎生就不记得大王五个月前回府过呢?!她失宠已久、若是有了大王骨血不该是要叫嚷到天上去、恨不得满世都知才是,怎会一声不吭的?必定是心中有鬼!”
“还确是!”方姬深以为然,“不然大王今日为何突然就刺死了那废物义帝又是将他剁得。。。。。。哟!我都不敢说!太过血腥气了。。。。。”
“哪个好好的人能受得了那场面?!可我听说那贱女子偏就眼皮都不眨一下,眼看着。。。。。。啧啧啧。。。。!”彭姬感同身受般,捂着嘴就像立刻会吐了出来!
“定是咱们平日给她吃的还是太多,因此肚子里多了一个也还够吃又还能闹”程姬笑得蔫坏,”我也听见小厮说她今日在前堂可是闹得上天!有几个在那里伺候的、都是忍不得要吐得连胆汁都出来了!那情形,我此刻也是不敢说出口!”
一直躲坐在角落的林姬此时终于忍无可忍,轻拍了一下案几就道,“你们积些德罢!这几年欺侮得她还不够么?她而今都是死了、你们都还不得放过!?”
果不其然的,她这“打抱不平”妥当地换来了众人的“同仇敌忾”!程姬素来心快嘴快,此刻又岂甘落于人后?
“呵呵!也就是你这样的、早就失了宠了,才是会这般假仁假义!素日里就惯是装模作样的、可惜大王也瞧不见。今儿倒是瞅到了时机,你可就巴不急的、连深衣都解了就为去盖那具焦炭!这时刻又是白帕包髻、又是换了缟素的,也是真做得出来!”
“你们这般作恶也不怕报应!?”林姬不甘示弱,“你们在她身上做下的哪桩哪件不是穷凶极恶的?小事实在不胜枚举,今日我就替你们数数几件大的!”
“她那时才来了几月?你们眼见大王于她不上心了,赶紧地趁了大王不在、就冒传了大王令要她迁出正房、赶了她去那破败小院儿。可待大王回来、却又跟大王说是她死活要搬去的!这是最恶其一!”
“你们赶了她去那不是人住的地方、府里的人不给她使唤也就罢了,还把她的陪嫁丫鬟差去倒夜香!还说哪个胆敢伺候她就要剁了哪个的手脚!这是最恶其二!”
”从大王赏她的首饰衣裳、到她的陪嫁,你们放过了哪一样?一样不剩全给分了!这是最恶之三!”
“你们又是在平日里极尽苛刻虐待之事、连餐饱饭、连口热水都不让给她!这为最恶其四!”
“人家一个郡主给你们硬做成了个乞婆,你们做下这累牍的恶事、可是信会有因果报应?!”
“就你是好人?!”方姬一根葱白样的手指又戳倒了林姬跟前,“满口仁义的、怎不去到大王面前替她打抱不平?你倒是去告发了我们替那贱人舒张了正义哪?”
“也是可惜!大王从来都是懒得看上她一眼,又怎能信她的满口胡沁?!”程姬从旁讥讽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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