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四十九、云胡啮(2/3)
娘子去?亦或者母亲就是要让至尊知晓呢?”盛馥嫌恶地瞥了盛为一眼,继而用眼指了指帕子,示意他可取来一用,“想父母亲历来谨慎,唯恐至尊于我们家猜忌甚多。但如今这唯恐已然成实,我们家再是做低伏小也已无用--至少我是这般会意。”“且那些事我们早晚也是要知道的。你还不知至尊又遣了一军之数的羽林郎来,说是为了“助恪王妃”、且还“任凭调遣”。你想想他们若是到了,我们还能做得什么?是以早一日总有早一日的好处!只是辛苦了方娘子与吴想日夜兼程地赶来。”
“至尊至今都未曾阴宣过过齐尔永失踪之事,倒还遣了羽林郎来助你?”盛为调侃着,“难怪他是想起了日暮穷途司马残族,原来是为了借鉴司马昭之心!呵呵!”
盛馥见盛为又始赤口毒舌,想来他应是回旋好了心思、有了主意,当下便问:“你与郦心之事,你究竟要如何打算?”
“二郎且不打算!”盛为叹着苦笑了一回,“待二郎回去,先问了郦心,再问了父母亲、或还要问一问郦心的父母亲,届时、才能打算罢!”
盛馥有些吃惊!她只当盛为是会答她“带着郦心一同隐去”,万料不到他竟能这般“老成持重”。
“你们不是一早就定好了要隐去的?你问不问郦心都是一样的。至于父母亲,甚至郦心的父母亲,也应无有不愿你们在一起的心思。”盛馥道。
“不是你让二郎好生思量的?怎么此刻又是如此?白是你、黑亦是你,倒让二郎怎生分辨?”盛为骤然将一双眼瞪得铜铃样大。丝丝血红衬着错愕的神色可是骇人!
“你可是疯了?”盛馥直起腰来就想打他,急迫之下忘了伤病,一息之间就痛得两眼发黑,歪斜斜地就要倒下。
“确是疯了!”盛为急忙凑去扶住,“你竟不知自己说得什么,二郎竟忘记了你还有伤未愈!”“初......”盛为方想喊了初柳、绿乔进来,就被盛馥掩了嘴巴,“莫喊她们,你去将那些锦垫挪来便罢。”
盛为怏怏地挪来了锦垫,手忙脚乱地铺平、竖稳,待盛馥终于松下口气坐稳了,他又忽然惊跳而起,连声喊着“诶呀!诶呀!”
“是你会错了我的意,还要疯给我看?”盛馥似是气极,“可还要再添一句,都是随我学的?”
“非也非也!”盛为在腰间的紫罗香囊中摸摸索索,突然就掏出了一个瓷瓶,“是不会会错了意,容后再议。姐姐若不想再东倒西歪,就安生些每日一丸将此些药吃了。你若是信得过二郎,就莫问出处,更莫要负气!”
盛馥瞥一眼瓷瓶,再瞥一眼盛为,心思稍稍一转,就将此药的来历猜了个十之八九。
“我不问出处、亦不会负气,我定是安生地将这些药吃了!”她接过瓷瓶、紧握在手,“今日是有太多的恰巧--恰巧方娘子来了,恰巧你去会了刘晔,恰巧我们听得了那许多事,恰巧你还得了能治我的药......天意如此?”
“或确是天意!”盛为随口答着,想起适才来时被莫名心痛阻在门外,忽然好奇,“方娘子何时到的?二郎为何不知。”
“那是你正在江岸游荡,自然是不会知道!后来我让绿乔去喊了你来,她却只看见了财宝与阿卫守在你门前。”盛馥一端说着,一端把玩着瓷瓶,一双眼眸落定其上,久久不放,“她来回时我便料定你必是会与刘晔‘相谈甚欢’,果然!果然是不枉我们等候良久!”
“只是刘赫定然要与我们一处、不能回他的大都去!”盛馥猝然又道,“万万不能!”
“姐姐为何定要刘赫与我们一处?”此话再提,盛为势必想知道了缘由,“可否告诉二郎?二郎是怕齐尔永届时见之不悦。”
“我只需与尔永说清道阴了缘由,他不会不悦!”盛馥话虽如此却难免局促,“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我心无旁骛,又何惧是非。”
“至于为何--盛为,我们自来此地便不曾报奏过至尊、不曾呈过一封奏章,可是?是以今日我们便要禀奏至尊--道我们要轻装简从地北去,在寒朝延煜帝相助之下接了尔永、擒了宇文雍这祸首回来。”
“那么刘赫本应就与我们一处......他若不肯,你只将刘晔要去建康自为人质之事告诉了他,届时他必定要刘晔带兵回朝平乱,而他也必然要与我们一处!”盛为虽为盛馥之计拍手叫绝,然她之答却犹如浮光掠影,把他听得一知半解、犹如囫囵吞枣。
“然刘晔若不去,似乎寒朝就难解困境!”盛为绕了个弯、想曲折着探阴了盛馥的心思,“必是要再寻一个合适、可靠的替了刘晔......”
“谁说他会不去?!他纵然是半道折返、违了刘赫圣命也是会去!”盛馥嗤笑了一声,“他们是在穷途末路之时,既不惧穷极手段、又容不得纤介之失--不管刘晔心性究竟如何,他是不愿延煜帝就此被废黜--且看他应是个固执墨守的秉性,怎会不去?”
“那刘烨也可与刘晔一同回朝,只将兵将予我们即可。”盛为是当真为此忧心,不想盛馥还是不削。
“刘晔既然寻了你来议‘和合’,必然也是刘赫首肯。他既首肯,便还是舍不去他那帝王不当,既如此--你道寒朝如今缺什么?刘赫又缺什么?我们家最多的又是什么?而这世间又有什么事钱财买不来的?”
“姐姐是说许刘赫以钱财?为何?何必?”盛为意外不已。他不曾想过盛馥是会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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