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苦中作乐(1/2)
柳义章擦干眼泪,拉着柳慕烟的手给大家做了介绍,柳慕烟也破涕为笑,在上百万的志愿军战士中找一个人无疑是大海捞针,这就像编故事似的不经意间碰到了义章,就像评书里说的那样‘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她笑着对义章说道,“义章,我半个月前就知道你在朝鲜战场,但不知道你具体在哪个部队。”
“姑姑,你是怎么知道的?收到老家的信了?”
“义章,为避免家人担心,我来到朝鲜战场后就没跟家人联系过。”
“那姑姑你是怎么知道我的?”
“义章,我先不告诉你,就算个谜题,我看看你们这些军人,谁能把谜底找出来。”
柳慕烟话音刚落,柳昚抢先第一个猜道,“柳院长,你好,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你侄子柳义章的死党,也姓柳,我叫柳昚,现在是吴军长的秘书,我最近写了多篇关于义章的文章,都发表在兵团机关刊物上,你一定是看了我写的文章知道的吧?”
“不对呀,如果看了你写过的文章,柳院长不就知道义章在七十七军了吗?”周正康否定了柳昚的猜测。
看到大家开始乱猜,柳慕烟笑着说道,“大家就别乱猜了,我是通过一个人知道的。”吴祥森一听似乎明白了,他笑着说道,“柳院长,你不要说出谜底,就让我们猜,我倒想看看谁的侦查能力强呢。”然后他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的王鹏,笑着问,“王鹏,那个人不会是你吧?”
“军长,这也不可能,若是王鹏告诉柳院长的,刚才还能那么尴尬么?”周正康又断然否定。
义章没有乱猜,既然是侦查,他迅速地寻找线索,他怀疑这个人最有可能是从双柳村来的,而双柳村来的后生都是新兵蛋子,不可能被送到到这儿接受治疗,除非他是来送伤员的,义章眼前一亮,胸有成竹地对柳慕烟说,“姑姑,你就别让大家瞎猜了,他们就是猜到天黑也绝对猜不出来,除非是神仙。这个人只有我知道,他跟我一样从小就认识你,我刚才没认出你是因为十几年没见,你变化太大的缘由,就像你刚才听见柳昚喊我名字,你才敢确定是我一样,我们双柳村来朝鲜的这批新兵有机会到这儿来的,只有一个人最有可能,他跟柳家大院的人都很熟,他就是兵团运输大队的汽车兵王守疆,对不对?”
柳慕烟听了义章的分析,开心得跟个孩子似的,她看看周围的人,都呆如木鸡,她朝义章竖起大拇指,自豪地说,“还是我侄子聪明,义章分析得一丝不差,好像当场亲眼见过一般,那个人就是负责向野战医院运送伤员的汽车兵王守疆。”山洞里的气氛一下子欢乐了许多,王鹏也吃好饭了,他真诚着对柳慕烟讲,“慕烟,祝贺你在这战火纷飞的战场遇见了至亲,我如果知道义章是你的侄儿,我早就捎信告诉你了,你可能还不知道吧?义章现在是我们七十七军的警卫连连长,这次砥辛里战役我有两次险些丢命,史璎救我是第二次,第一次是我和四零二团陷落梅花里,就在弹尽粮绝的生死关头,是义章冒死打进梅花里把我和四零二团的兄弟们救出重围......”说道激动处,王鹏咳嗽不止,柳慕烟赶紧打断他,“王鹏,你光用耳朵听就好了,战场上的事情等你养好伤再慢慢讲给我听也不迟。”
吴祥森也劝王鹏不要多想,要静养,他笑着问柳慕烟,“柳院长,你和王鹏早就认识?”柳慕烟点点头,脸微微有点红,她温柔地看着王鹏,朗声说道,“吴军长,王鹏跟我是老战友,我俩在抗战时就认识,都在胶东军区总部工作,他是警卫员,我是卫生员,后来我去上海学医了,他随部队去东北了,这不在这儿又遇上了。”王鹏微笑着跟吴祥森点头,吴祥森也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柳义章的心思没放在他们的谈话上,从姑姑这儿知道了王守疆还活着,心里特别高兴,但转念又想起了厚章他们,尤其是情章和恩章,死得那么惨烈,他听柳昚说了,柳昚也是看了三零三团申报到军部的材料才知道,柳恩章是用自己的血肉之躯炸毁了敌人的暗堡与重机枪,从双柳村出来的十三个后生,柳义章知道还活着的只有王守疆,确定牺牲的已有七人之多,他不禁黯然神伤,刚才见到姑姑瞬间的激动与幸福一下子消失的无影无踪,他低着头站在那儿想着心事,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但柳义章进入朝鲜战场以来,把前十八年的眼泪都攒到这几个月流干了,就连刚才看见重伤卧床的王鹏,一个为国而死战的团长,竟然连一个白膜也吃不上,一个鸡蛋都不舍得吃,义章都禁不住潸然泪下!苦难啊,我们的祖国就像行走在暴风雨中的黄牛,不畏风雨砥砺而前行!
大家都发现了,义章的情绪突然低落起来,柳慕烟柔声安抚道,“义章,见到姑姑我,是不是更想家人了?”
义章抬起头,眼中泛着泪花,他多么想告诉姑姑,柳厚章死了,他跟我一样也是你的侄子,还有其他柳氏宗族的好儿郎柳情章、柳恩章、柳豫章........义章忍住了,他知道姑姑离家多年,乡愁很浓但早已物是人非,给她说这些伤心事不合时宜,他苦笑了一下,平静地对慕烟说道,“姑姑,突然见到你,接着又从你口里得知守疆还活着的消息,我是喜极而泣,我想叔公与叔婆如果知道我现在和你在一起,他们会多么高兴啊!”
王鹏恳切地对吴祥森说,“吴军长,现在部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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