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功成(1/2)
这时候,吴俊升亲自率领一团的骑兵赶来。在此之前,他就听说了张汉卿和日本兵的对峙事件。怀着对日本人的恐惧心情,以及对张汉卿初生牛犊不怕死的担忧,万一双方交火,无论谁有事都是惊天的事:日本人输了后果自然不堪设想,就是张汉卿万一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自己即使不是此次剿匪的负责人,也难以面见张作霖。
然而当他气喘吁吁地赶到时,三千多匪军已十去其七,剩下些残兵败将挣扎在死亡线上,而且不久后必将丧生。连续的受创也让匪军的士气一落千丈,用不了多久,卫队旅的一个冲锋,就能让这些惯打顺风仗的兵痞们四分五落。这一幕让久经战阵的吴俊升百思不得其解:不是说顶起来了,这学良胆子还真大,竟真的与日本人叫板起来了:大家都知道,打这股日本人支持的匪徒,其实就是打日本人的脸!
包围圈里的青抑胜敏也是心急如焚:靠这些蒙兵来出奇制胜是不可能的了,而外围的日本兵则没有借口介入,怎么办?
没有借口也要找到借口!
狡猾的青抑胜敏想到了一个十分精明但又有力的办法,他让人在布防处升起日本国旗。青抑得意地亲自挥舞着旗帜,他相信,对面的奉军是无论如何不敢对他、主要是它,动手的!在大日本帝国的光芒下,黄皮肤东亚病夫是没那个胆子的----日本此时早已脱亚入欧,成为万国瞩目的东洋鬼子了。
虽然只是一面小小的旗子,却真让剿匪军犯了难,也让久思无策的半泽大叫一声杰作。哼,如果剿匪军胆敢对日本国旗有所侵犯,自己就可以名言正顺地武力介入了!这面太阳旗插在哪里,哪里就是一个碉堡,是铜墙铁壁,是无声的恫吓,是无敌的标志。
在报到张汉卿那里时,张汉卿也犯了难,动手,难免不碰到膏药旗,不动,这旗子放在最险要的地方,奉军的进攻将是有死无生。
难道一个旗子的威力大得过无数卫队旅年轻士兵的生命?不!张汉卿决定要把它作为匪军的裹尸布,这次将是自己主动“挑衅”日本人了。
在万众瞩目之下,张汉卿**地命令:“瞄准那个拿旗子的顽匪,用炮攻击。”炮的威力更大些。一不做二不休,反正是玩大了,干脆挑起军人的血性来呢。四位战友的血迹未干,不怕再搞点什么事来,反正这一次已经落不得好了。
吴俊升连忙阻止,他拉过张汉卿:“汉卿,这可不是玩的,咱们缓缓再打,先想想办法吧。日本人咱们得罪不起啊!”
张汉卿知道他的好意,但是此时此刻,容不得他有半点犹豫。这个时候,日本人会不会因为这些匪徒与自己的父亲全盘翻脸还很难讲,这个能挣脸的机会难得。
炮手许克武是卫队旅成立后,从邻居的毅军阵营中转投过来的,这是一个受过良好训练的好炮兵。他一来,就成为旅直属炮兵连的标兵。在接到张汉卿的亲口命令后,在同袍们满含热情的期待目光中,他感受到了无形的压力和庄重。
他早就看不惯日本人了,也早就不满于匪军扯虎皮作大衣的狡猾了。但是多年来积压的恐日情绪与反日情绪让他无所适从。他之所以从毅军中出来,也是因为听说卫队旅对日不卑不亢的态度,这点从他们平时对于“爱国”的宣传就可知。
现在自己被赋予历史的重任了,这可是自甲午战争以来破天荒的第一遭,能否一炮让国人扬眉吐气,看自己的了。
计算、调整、瞄准,动作一气呵成。他聚精会神,似在完成一遭庄重的仪式。
“轰”的一声巨响,炮弹冒着火苗向前奋进。战场两端的人马都静了下来,都在看着这发炮弹的轨迹,它决定着很多人的生死。
近了,近了。它越过许多人的头顶,在空中划过一段优美的弧线,然后落下。
正从太阳旗的中间穿过,然后落地,然后爆炸。
呆立的青抑胜敏大尉、自封上校,在炮弹穿过手中的旗帜之后就浑然忘记了这是战场,忘记了炮弹落地要爆炸,爆炸会死人。他呆呆地望着被射穿中间的太阳旗,无法掩饰心中的惊愕。
在这一刹那间,巨大的气浪把他震飞出数米远,他的隔膜被震出了血,他的头被剥掉半个,他的腿也炸飞了一条。
这没有关系,因为他已经死了,就在他愕然的一刹那。
匪军最后一个救命稻草落了空,对面的剿匪军连他们的东洋爹都不怕,那还有什么指望?他们的士气已经完全崩溃,在缴枪不杀的呼喊中,渐渐地抵抗弱了。
张汉卿指着零星处还在垂死挣扎的一处所在厉声说:“用炮轰,全部消灭之!”在观战了十来分钟后,他已断定,这是匪军的指挥所。
呼啸,凄厉,哭泣。卫队旅不管不顾敌人的种种惨状,一发接一发的炮弹不要钱地打过去。直到有人挥着白旗哭喊着大叫:“司令死了。”
这司令只有巴布扎布了。这一声,让匪军彻底失去斗志,纷纷缴械。
巴布扎布,这个横窜内外蒙古与关外的匪军头目,现在终于平静地不再做恶。他是被最后一阵剧烈的炮火所杀伤而死的,死时身中多个弹孔。
历时近两个月匪乱就这样被平息,除去战死的一千三百名匪军和近六百名伤兵,卫队旅前后俘虏了将近一千四百名匪军,并缴获了战马近两千匹、机枪与大炮若干,可谓大获全胜。匪军全军覆没也给内蒙古人民带来福音,不然流窜的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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