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幼儿园（三）(1/2)

“读，快读！”吴通拿着一堆书疯狂地催促着小艾，小艾看着像是已经疯了的爸妈，害怕地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说：“爸爸，我我头现在很难受，能不能一会再读？”“少废话！”吴通的手又蠢蠢欲动地想要打小艾，转念一想，现在小艾的脑子可是金贵的很，算了，还是之后试验完了再说。

“快给我读！”吴通恶狠狠地盯着小艾，小艾强忍难受，拿起一本书开始读了起来。随着小艾一目十行，十几本书很快就被读完了。看着小艾对书里的知识对答如流，吴通和赵莉眼中均闪过一丝欣喜。

“就小艾现在的情况来看，这管药剂使她的大脑强行开发到了百分之二十五。”吴通盯着从小艾那里测来的数据良久，转头对着正在做其他实验的妻子说。“这已经是人类历史上巨大的进步了。”赵莉边严肃地看着正在融合的一管药剂，边冷冷地说：“有没有办法让小艾大脑开发到百分之五十？”吴通看着因为身体能量消耗过多而不得不在厨房大量进食的小艾，摇了摇头：“她现在已经快要无法承受因大脑开发而造成的能量消耗了，再这么开发下去，她坚持不了多久，就会死的。”

赵莉满意地放下了已经融合成功的药剂，走到吴通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忘了吗？我们可是还有很多”吴通愣了愣，皱了皱眉：“也是，确实不用这么小心。现在小艾大脑还不是很稳定，先用潜能激励的办法开发，等情况稳定下来后，再给她叠加使用药剂，看能不能开发到百分之五十。”赵莉点了点头，看了看已经吃的差不多了的小艾，抱着一堆书向她走去。

几天后，吴通又对小艾进行了测试，发现她的大脑已经开发到了百分之二十七左右，吴通很是高兴，正要给小艾再次注射药剂时，赵莉走了过来：“老公，今天先不要注射了。”“怎么了？”吴通的手停了下来。“刚刚幼儿园老师打来电话说，小艾已经很久没去上课了，再不去她就要来家访了。”

吴通眼中闪过一丝懊恼：该死，当初为了做那个实验，万般无奈之下把小艾送进了幼儿园测试，现在真是碍事。想着便无奈地放好药剂，把小艾收拾好后，送到了幼儿园。

“小艾，小艾！”小衫老远就从教室里看到了窗外慢慢走进来的小艾，连忙蹦蹦跳跳地迎了上去。小艾看着已经很久没见的小衫，眼中溢满了眼泪，小衫看着消瘦的不成样子的小艾，很是吃惊：“小艾，你是不是生了一场很大的病呀，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

小艾沉默地摇了摇头，低头拉着小衫穿过正在嬉闹的小朋友，走到了学校围墙那里。小艾看着围墙上的爬山虎，再次陷入了沉默。小衫看着小艾，总感觉有些许不对劲。良久后，小艾眼含泪光地看着小衫，说：“小衫，你知道吗？我现在真的变成了全世界最聪明的孩子。”

小衫很奇怪，疑惑地问：“那小艾为什么不开心呢？”小艾摇了摇头说：“因为我一直都是爸爸妈妈的试验品，知道吗？原来我从出生开始，身上就有着药剂的味道。呵，基因编辑，多么伟大的科学。我的出生，就只是爸爸妈妈的科学杰作而已。”说着看了看一头雾水的小衫，摸了摸她的头继续说着：“我以前一直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看到爸爸妈妈的眼神会害怕，现在我明白了，因为他们的眼神里，有实验成功的欣喜，有看自己杰作的自豪，有想要一直进行科学研究的疯狂，却唯独没有爱。”

“小衫，正常的降生在这个世界上，平平凡凡地生活真的很幸福。每天晚上，我躺在冰冷的铁床上，想的只是要让爸爸妈妈开心。”小艾看了看不远处那群嬉闹的小孩，感叹着：“我真的真的很羡慕他们，我的感情在刚出生时就被爸爸妈妈用基因编辑的方式硬生生剥夺了，所以我不会笑。更可笑的是，爸爸妈妈是为了测试我会不会有常人的情感才把我送到幼儿园的。”小艾又看着学校围墙的那片爬山虎，更像是在自言自语：“自从注射了那管药之后，我突然间就理解了很多，可是，长大变聪明的感觉真的很不好受。”

小衫有点不安，她第一次感觉到小艾的情绪波动这么厉害，虽然她一点都听不懂小艾在说什么，但是小艾看上去并不是很开心的样子。小衫拉了拉小艾的衣袖，小艾安慰地拍了拍小衫的手：“我没事，我其实现在很羡慕你，你是一个正常小孩该有的样子，健康、活泼、有爱你的爸爸。而我，我什么都没有，从出生开始，我就只是一堆实验数据。他们不知道，我的身体已经快要承受不了了，也罢，希望下一世，我能像这些爬山虎一样，自由自在地享受阳光就好。”

说着，小艾站了起来，向着幼儿园大门走去。小衫一阵恍惚，这才发现放学时间已经到了，爸爸正在门口等着自己。小衫看到爸爸，立马开心地蹦了过去。小艾看着和爸爸有说有笑渐渐走远的小衫，脚步顿了顿，随即坚定地朝着家的方向走去。

“我回来了。”看着实验室沉迷在研究中的两人，小艾眼中闪过一丝意味不明。吴通被小艾的话打断了思考，有些不耐，但看着自己手中的药剂，还是舒展了眉头。走过来拉着小艾，什么也没有说，开始向小艾身体里注射药物。

看着已经疯狂的爸爸妈妈，小艾漠然地垂下了眼，随着药物的不断注入，她只感觉脑中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在汇聚，已经失去痛觉的她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