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0(1/3)
阮棠在街头静静站了一会儿,就在有不少人注意到并投以奇怪目光过来的时候,她已经转身去了烧烤摊,一口气点了十串羊肉,十串牛筋,十串蒜苗,四个扇贝,一条大黄鱼,一盘金针菇和烤茄子。
她一个人坐在临时搭起的小桌前,喝着汽水,吃着烧烤,肚子被填饱的同时,心也平静沉淀许多,刚才瞬间涌起的无助感被烧烤的烟火气全部驱散。要不怎么总有人说,没什么事是一顿烧烤解决不了的。
吃完烧烤回家,她洗完澡出来,接到爸妈打来的电话。
阮爸问她最近工作找的怎么样?
阮棠表示好多公司虚位以待,她跟皇帝翻牌似的,正在考虑到底临幸哪一家。
阮爸又问她钱够不够花。
阮棠说够了够了,等新工作赚钱了她打算给家里买台洗碗机,省的他们老两口为了谁洗碗还能整出一部家庭大戏来。
阮爸马上表示反对,他在电话里笑眯眯地说,“洗碗机不换,用起来麻烦,再说家里也就你妈和我两个人,每天不找点由头吵两句还觉得不自在,我最喜欢看的就是你妈吵不过我然后去洗碗,可别剥夺我的乐趣。”
阮棠:“我妈不在旁边吧,你口气都这么狂野了。”
阮爸:“厨房洗碗呢,听不见。”
阮棠哈哈大笑,两人又扯了两句有的没的,快要挂电话的时候,阮爸突然说:“闺女,真要有什么难处你和爸说,小时候每次你要买什么东西,就会嘴巴特别甜会哄人,我这不给你点钱心里都不舒服,这也是爸的乐趣,你可别随意剥夺了。”
电话挂断,阮爸微(哈)信上马上转帐过来,阮棠打开一看是五千块。阮爸说,这是近半年打麻将赢的私房钱,放他那不安全,万一被阮妈发现可不得了。
阮棠看着阮爸发来“多吃点”的表情包,心头一暖,鼻子有点发酸。
把手机扔一边,她看着茶几上放着的书,随笔还有平板电脑,心里反而激发出一股狠劲,对黑衣人的后怕也抛到脑后,她拿出电脑,开始查饭局所在的那家私人会所。
前些天她光想着从王筱身边查,可现在所有线索堆在一起也是云里雾里,还不如换个思路。阮棠想到了那家会所,既然主导这样一场饭局,总该有些痕迹留下来。
会所在网上的内容很多,大部分是去过之后的吹嘘,还有一些是关于会所这幢洋房的历史介绍,有人说它是民国时期军阀姨太太的房子,也有说它是一位传奇名媛的旧宅,反正说什么的都有,总之传奇色彩丰富。
阮棠要查的是它背后注册公司,并记了下来。
忙完之后她要去楼下倒垃圾,想到今天看到黑衣人的场景,她的警惕心瞬间提高到十二级,穿着卫衣套上外套,还觉得不够,戴上墨镜和口罩,把卫衣帽子拉上,她提着两大袋垃圾下楼。
在大楼门口,她先伸出脑袋看一眼外面,月黑风高,四周静谧,绿化带,健身区,垃圾桶都没有类似黑衣人的存在,只有两老太太在遛狗。
阮棠飞快跑出楼,把垃圾一扔,头也不回就跑回居民楼,就在要进门的时候,她猛然一个回身,如果真有人跟着她,此刻肯定无所遁形。
居民楼前的路上,只有一个刚从绿化转弯走过来的五六岁小孩子,被她猛然的动作一惊,再看她全身包的严实,口罩,墨镜,看着就可疑不过,还恶狠狠盯着这里。
孩子哇的一声哭唧唧往后跑着去找奶奶了。
阮棠被孩子的举动吓了一跳,赶紧进楼回家。
第二天早上出门买早点的阮棠听见早锻炼的大妈大叔们在讨论昨晚小区混进来一个可疑的陌生人,心里一紧,心想难道黑衣人还真的跟上门了?
再一听形容,帽子口罩墨镜……越听越熟悉,再听到吓哭孩子。阮棠顿时面色复杂起来。
回到家里,手机震动。
她一边吃早点一边点开看。
是大学班级群在讨论,有人提议这个周末搞个聚会,大家碰碰面。还真有不少人呼应,说大家一起出来吐槽老板吐槽同事吧。
今天已经周四,周末就是后天,阮棠不感兴趣,正打算关掉群聊。忽然看见有人特意在群里艾特她,叫她出来散散心见见同学。
阮棠一看,是韩启航,马上就回了两个字,不去。
韩启航不死心,又私下单独来找她聊天,说:阮棠,大家毕业半年没见了,出来聚聚不是挺好吗?我能体会你最近心情不好容易拒绝别人的关心,你要多出来走动走动,大家都很想见你。
阮棠觉得他可能是大学班长这个角色带入太深,都毕业半年还没能拔出来,说话都整得跟科教文卫频道似的。
本来不想理会,谁知道韩启航又连连发了好几条,都是字一大串,凑起来简直是一本万言书。
阮棠拿起手机,懒得打字,直接语音过去。
同学聚会就不能等到十年二十年后,谁发家致富了想炫耀的时候再聚吗?到时候一看,脸上都是褶子了,时隔多年不见,青春的回忆都涌上来,想重温旧梦的重温旧梦,想破镜重圆的破镜重圆,现在才半年就见面,一个个还在工作岗位上端茶送水呢,聚会一看,都是被社会摧残打击的脸,就比谁工作更惨?有意思吗?
韩启航:呵呵,阮棠,原来你这么风趣。
阮棠觉得这位仁兄的思路真是清奇,无法沟通。
韩启航说:其实叫你出来还有一件事,关于王筱的,那天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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