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男人多就是可以为所欲为(31)(1/2)
连清一步步逼近翡良,将他一步步逼得后退,她死死的揪着翡良的衣领,可到头来眼眶通红的,还是自己。
“你是我唯一信任的人啊,为什么偏偏是你背叛了我?”
没有人知道连清这几天过得有多煎熬,每次看到翡良在她面前笑的温柔时,她都想一把撕下他脸上的面具,好好的看看他那张纯良的外表下,到底藏了一颗怎样肮脏的心。
可她又一直在自欺欺人的告诉自己,万一是你想错了呢,万一他是真的在为你着想呢?
可现在,她终于可以告诉自己,不要再辩驳了,他的神态,他的表情已经出卖了他的一切。
“我一直在说许向衡的演技了得,事实上,你的演技要比他好了千百倍不止。”
“演技了得,不还是被你看出来了?”
翡良嗤笑一声,撕下了温柔的表象,整个人看起来都变得冷漠又绝情。
他看向连清,就像在看一个仇人,一个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的仇人。
“事实上,并不是我背叛了你,而是从一开始,我就恨不得杀了你。”
一字一句,就像是钉子,声声的扎在连清的心上,扎的她的信任,鲜血淋漓。
“为什么?”
她问,为什么,“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如果不是我当初救了你……”
“就是因为你救了我!”
翡良突然变得无比激动,咬牙切齿的打断连清的质问,恨意蔓延。
“你以为你救了我,然而是你,把我推进了另一个深渊,你不知道吧,那天我其实可以反抗也可以跑掉的,但我没有,你要不要猜猜为什么?因为我只想死,我以为这个世上不会有人在乎我的生死,我以为我只有自己了,可偏偏你在那个时候将我救了下来。”
一个已经做好准备迎接永久黑暗了的人,当他突然捕捉到了一丝光明,再让他放下比让他死还要困难。
可偏偏有的时候,是光明自己消散离开,无影无踪。
“然后呢,你离开了,你让我去找你,你看,你多么残忍,离开却还给人留着念想。”
翡良放不下那一束光明,所以他拼了命的想要从黑暗里爬出来,他多么盼望自己能好起来,能再次见到那个女孩儿。
可现实却是,属于黑暗的人,他不配拥有光明。
“你以为我被管家带回去真的是回去做少爷的?你错了,我就是一个傀儡,一个肉(啾咪)脔。”
那个管家,与其说他是一个管家,倒不如说他是一个变态,一个把性(再次啾咪)虐待少年当成人生乐趣的变态。
他将翡良带了回去,只不过是想利用他的身份来掌管翡家的家业,并且,将他当成满足自己变态欲(三次啾咪)望的工具。
一个十岁出头的柔弱少年,一个四十几岁的中年男人,力量和实力的悬殊造成的,就是翡良根本无法反抗。
他被踩到了泥里,尊严被践踏,身体被侮辱,心灵被荼毒,少年细嫩的身上,全是各式各样的疤痕,旧的未去,新的再添,仿佛永无止境。
“每次,我被他压在身下的时候,都恨不得和他同归于尽,那把小刀就在我的枕头下,那么近那么近,近到只要我稍微伸伸手,我就能结束荒唐的小半生,我原本是一个不怕死的人,可我舍不得。”
就算再被虐待,他也会紧紧握着那枚小小的耳钉,期盼那个女孩儿能像当初那般,再救他于水深火热之中。
“可是,我没等到,在我最期盼你出现的时候,你却像是幻觉一般,没了任何踪迹。”
那才是一个连死都不怕的人最怕的事情,他再一次被抛弃了,被他最在乎的人所抛弃。
“你说你被囚禁了六年,没办法来找我,可你扪心自问,如果最开始,你就带我走了呢,皇太女殿下宫里多个人谁会有异议?可你没有,宁淅,你没有!你知道我为什么一直戴着面具吗,根本不是因为你,而是那个老男人,他最爱的,也是我这双眼睛!”
如翡翠般好看的眼睛,狰狞着表情流下眼泪时,竟然是凄凉。
连清做梦都没想到,翡良光线的现在下,藏的却是这样的过去,肮脏到他自己提起来,都是厌恶。
她张张嘴,想为宁淅说些什么,可她却不知道说什么,因为翡良说的对,宁淅本可以带走他的,可她仍然选择将他一个人自己过活。
连清本可以说“救你是情分,不带走你是本分”的,宁淅本就不欠翡良什么,可就像他说的,是宁淅给了他活下去的勇气,却没有给他活下去的条件。
“是宁帝救了你对吗?”
最终,她只能无力的站在自己的立场,一点气势都没有的将质问说成了询问。
翡良抬手,抹去了脸上的泪痕,一把小刀瞬间插进了连清的小腹,干脆利落,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
阵痛瞬间袭来,连清闷哼一声,对上了翡良有些癫狂了的笑脸。
他说,“没错,她帮我杀了那个老男人,帮我夺回了翡家的家业,帮我抹去了那肮脏的过去,而我和她,又正好同时厌恶着你,所以,不谋而合。”
额头上不断的冒着汗水,连清的脸一点一点变得苍白,鲜血顺着锋利的刀刃流至刀柄,然后滴滴答答掉落在了土地上,与泥土混合在了一起,像极了那天宁箐身下泥土的模样。
她觉得自己的视线已经模糊了,可偏偏又将翡良的脸看的那么清楚,他的癫狂,他的仇恨甚至是他的爱,都看的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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