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录像里的年轻人(1/2)
检举信一式三份,寄到省以上三个纪检部门。
回过头来,肖凡找到乔春,给她一盘空光碟,请她无论如何想想办法把录像拷贝一份。
乔春不负所托,找到保管室一个姐们,说前台登记时出了个差错,想看看究竟哪儿出了问题。
前厅录像本不是什么机密,存档的录像保管并不严格,姐们为乔春悄悄拷了一份。
肖凡拿到碟子,找了家电脑游戏厅,仔细观看。
看到9月13号这天的录像,终于有所发现:一个酷似在左化成家见到年轻人,拎着一个黑色手提包,晚上八点十三分进入大门,直接去了电梯的方向。
年轻人进大厅门的时候,后面跟了一个人,三十多岁的样子。
跟得并不紧,俩人是不是一块儿来的不好判断。
因为走至前台,那人来到柜台上登记住房,年轻人走向电梯方向,这之间两人没有说过话一句话,也没有任何形体上的示意。
摄像头只能拍到前厅柜台到大门的情景,拐过柜台则没有了年轻人的画面。
年轻人再次出现是第二天上午十点零八分。
也就是9月14号,沈琳玉遇害的当天。
这次出去,没有再见着他的个身影。
沈琳玉遇害时间是当天晚之七点四十至八点一刻,而年轻人上午十时离开宾馆没有再回来,说明他并没有作案时间。
肖凡仔仔细细看年轻人离开后的录像,每一个人都仔细分辨,确实没事年轻人的身影。
连略微符合的都没有。
肖凡极度纳闷:年轻人明明与这件事有瓜葛,为何从录像上看,他却没有一点儿作案的可能?
肖凡细细回想阆城大厦大厅的结构:一楼以上均有客房,但想进任何楼层的客房,必须从大厅门进入,然后拐过前台。
也就是说,大厅只有一个正门,凡来入住的人必须进这个门。
而且,一旦进入这个门,就逃不过录像。
再往后两天看,年轻人仍然没有出现。
细细推敲一番,他发现一个反常的问题:年轻人从进入大厅到出大厅,没有去柜台。
按说无论登记入住到退房,必须要去前台办理手续。
年轻人既没办理入住手续,也没办理退房手续,就这么从9月13号晚上八点多,住到9月14号上午十点多?
而且连到前台招呼都没打一个!
即使入住的是左化成副书记名义的房间,也得打声招呼啊?
一定是有人替他办了手续,并且,办手续人用的是天马公司的老总、左化成的亲侄子——左成的名字办理的。
因为登记簿上有左成的入住记录。
最有可能替这个年轻人用左成的名字登记住房的,是跟在年轻人身后进入大厅的人。
肖凡想起两天前进入左化成书记别墅准备行窃时,见到的那个戴墨镜、捂口罩的人。
退回录像再看,身形相似!
录像上,这个人在前厅办完登记,没有拐过柜台去客房,而是直接出了大门,直到第二天——9月14号上午十一时零四分,才出现在大厅。
他当时不紧不慢走入大厅,拐过前台向电梯方向走去。
再次出现在录像中,是9月15日早晨七点四十二分。
他手里出现了一只皮箱。他拎着皮箱来到前台,扒在柜台上,朝柜台内说了句什么,然后等了一分钟不到,转身离去。
就是他了!
这个人是jiān_shā沈琳玉的凶手!
前后联系起来,肖凡是这样推理的:
这个人就是在左化成别墅见到的口罩男。
口罩男是年轻人——左化成的儿子(暂且把年轻人推测为左的儿子)的跟班,9月13日,替左的儿子办理了左成名义入住的客房,办完离去。
9月14日上午十一时零四分,左的儿子出阆城大厦一个小时后,他又回到宾馆,并且上楼进入房间,晚上八点左右,jiān_shā了沈琳玉。
此后回到客房,直到第二天早上离开。
至于为何要杀害沈琳玉就不用分析了,jiān_shā嘛,当然是因为色。
从推理的结果看,凶手并非左副书记的儿子,那为何左化成要利用管政法线的权力,先是准备拿疤子顶罪,顶罪不成干掉疤子,企图做成了了疤子是凶手的铁案,以此来阻挠案件侦破,袒护一个跟班呢?
而且,绑架肖凡的八撇胡明说,是左成雇佣了他,左成想要张瑞的命。
综合在一起分析,阻挠案件侦破,并非真的是袒护儿子的跟班,里面定有其它隐情。
而雇佣八撇胡的人,不是左化成,就是左化成的儿子。至于嫁祸左成,很可能他们虽然是亲戚,但有很深的积怨,或者别的企图。
肖凡感到这起案件并不像表面“jiān_shā”那么简单。
他也再次为自已的鲁莽,害死了有正义感的王旗而羞愧。
如果不是自己一门心思认定疤子是凶手,一而再地惹烦王旗,王旗不至于恼怒,自己也不会误杀了他。
王旗如果还在,事情要好办得多!
他的资历放在那儿,办事的能量远非李兵可比。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世上没有后悔药吃,就看李兵那边进展如何。
正想着李兵,李兵通过电信局传呼机发来信息:
14日晨六时东来广场
东来广场就是肖凡和李兵第一次单独见面的那个小广场。
看来上次在好运宾后面的事没有影响到他,不然他不敢再次相约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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