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 情杀仇杀还是意外(1/2)
纸花娘子被人杀了,尸体就扔在机井旁边。
半个月前,老光棍将小木匠压倒在机井旁打了一顿,村里村外的人看一次久违的大戏,没想到仅仅过了十几天,这里又有一场大戏上演,只不过一次不再是武打片,而是的换成了悬疑侦探剧。
情杀?仇杀?还意外?
好像都有可能,又似乎都没有可能。
纸花娘子是刘家沟的媳妇,娘家姓潘,三十岁的样子,因为有扎花圈、做纸花的手艺,在车站街道的西头开了家花圈店,兼卖一些殡葬用品。又因为姿色尚可,衣着暴露,常常被一些不怀好意的男上盯上。
当然,纸花娘子还有另外一个身份,暗娼。
我们虽然平时娼妓、娼妓的叫,但在古代,这“娼”与“妓”是不同的。
“妓”,顾名思义,拥有技艺的女人。什么技赋。
唐朝的史料中记载,曾有人在长安与一名妓女谈价,妓女见对方出价太低,便说自己会背诵白居易的长恨歌马上涨价。
由此可见,妓女的身价往往不只看长相,还看才艺和知识。
娼妇就不同了。从字面上看,“娼”由一个“女”字加一个“昌”字构成,“女”代表女子,“昌”本义为“街市热闹”,两字合起来就是“一名女子站在热闹的街市上”,即“站街女”。
“站街女”,可就是赤-裸裸地出卖**了。
“娼”没有那么高的艺术修养,她们大多都是被生活所迫,半路出家,没有专门的经纪人老鸨,也缺少专业的包装设计。
所以说,“妓”卖的主要是才艺,“娼”卖的全部是**。
过去许多朝代,“官妓”是合法的,“召妓”也是合法的,甚至一些文人骚客还以能召到名“妓”为荣。
“娼”就可怜得多了,什么时候都到受法律打压,为世人不耻。
纸花娘子没有什么才艺,只能为“娼”,又因为怕受到法律道德的鞭笞,只能背地里进行,所以被称为“暗娼”。
喜欢她的人,都说她为“娼”是让命运逼的。娘家人为了高昂的彩礼,将她“卖”给了婆家,从此不管不问;丈夫不能“人道”,让她刚出嫁就守活寡;村里的长舌妇又早早给她下“**”的定义,令她不“娼”也“娼”了。
不喜欢她的人,就恶毒地说她天生就是荡-妇,没有男人就活不成了。
我想,说这话的人一定是有男人的。
纸花娘子为“娼”以来,嫖客遍及方圆百里,有“泥腿子”,也有“文明棍”;有古稀老人,也有毛头小子;有兄弟,也有父子。
在这些嫖客中,有三人最为特别,一个就是老光棍老杜,另外两个就是号称小木匠表兄的“草莓客”。
在我们当地,将那些从外地来的一些从事专业工作的人称为“客”,如果是来割麦的,就叫“麦客”,如是来买牛的,就叫“牛客”,如果是报仇、看家的,就叫“刀客”。
之所以说“草莓客”与老光棍特别,是因为,老光棍纸花娘子的第一个客人,而那两个“草莓客”是最后一个。
几年前,老光棍去了纸花娘子的店里,几句花言巧语之后,就将她哄上床,事毕,摔出了一沓“大团结”到大红色的缎子被面上,着实吓了她一大跳。
从来没有人给过她这么多钱,包括自己的父母和男人。她的那个窝囊男人,床上不行,赚钱更不行。
而前不久,也就是老光棍去西安的那天晚上,那两个“草莓客”光顾了她的纸花店,不为买花圈纸钱,只为她的**而来。三人一夜fēng_liú之后,她就再没接过其他客人,因为,她被买断了。
纸花店门口没有了大红灯笼,街道从此消失了一道诡异奇特的风景。
对此,有许多嫖客心中愤愤不平,他们认为那两个“草莓客”太霸道,一来就独占了“婊-子”,结束了他们美好的嫖生活。还有人认为纸花娘子太无情,招呼都不打,就这么悄无声息的抽身而退了。
有气愤者,必有愉悦人。
纸花娘子的从良让许多妇女的心情大好,男人再不会夜不归宿了,给她们买菜的钱也多了起来。她们欢天喜地,三五成群地去街道上,买下了向往已久的衣服和鞋子,路过那纸花店时,还不忘狠狠的“呸”上一口。
其实她们大可不必这样,纸花娘子根本没有在店里。
自从被那两个“草莓客”买断以后,她就关了纸花店,搬回了刘家沟。
对于这个纸花店,她很有些不舍,终究已开了七八年了,也曾为自己遮风挡雨,也曾留下美好回忆,可当人家将价码提高到五万元的时候,她还是毅然决然地答应了。
五万元,这相当于她十年的收入了。
尽管已经关了纸花店,但她的心里还是没有弄明白,为什么对方非要自己关店,按理说,有那家店在,他们行事也方便些。
当她提出这个问题里,对方只是说,那个“店”太扎眼,怕警察来。
也是,这些年只要上面有文件下来要扫除“黄赌毒”,她的纸花店就会来警察查,就要被勒令停业整顿。
可是风头刚过去,那些警察就会再一次来到店里,一边告诉她可以重新开张的消息,一边从她的身上收取“罚款”。
反复几次以后,她也就怕那些警察了。
然而,当那两个草莓客说出“警察”两个字时,她既从语气中听出了害怕,也从眼神中看到了恐惧。
那时,她也没有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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