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 罪该万死的神婆(1/2)
在农村,杀人的不只是流言蜚语,还有迷信。
四川广安华蓥市曾经发生过一起坠楼事件。一名13岁的少女从豪迈国际小区b栋楼顶跳楼自杀,留下四封遗书及两段录音遗言。人们从这遗书和遗言中了解道,女孩的父母长期在外打工,她只能跟着奶奶一起生活。奶奶是一个迷信罐罐,只要女孩得病,就去找“八字先生”看。可谁想这个“八字先生”是个qín_shòu,他说要治好女孩的病,就必须与他“圆房”。
糊涂的奶奶就给女孩喝下了“符水”,并送到她与“八字先生”到了附近小山上的小树林。事毕,女孩不堪受辱,跳楼以示清白。
这,便是迷信杀人。
迷信杀人的事件也曾发生在四川广元。某天晚上9点许,痛苦的哭喊声从“渔龙村”的一户人家里不断传出,许多村民急忙跑来探个究竟。
只见一名妇女被装进木桶内正用柴火在热蒸,而这哭喊声正是来自于这名妇女。村民见要出人命,想要上前施救,却被巫婆和妇女的家人拦住,巫婆说,正在呼救的并不是妇女,而是缠在她身上的魔鬼。
后来桶中的妇女呼救声渐渐弱了,村民们实在不忍,强行将痛苦挣扎的妇女救了出来,结果发现她满脸乌色,且已无法站立。众人搀扶她进屋,并急派人寻医,然而未等医生上门,该妇女就失去了生命体征。
她,就是坐在这个木桶里被“迷信”蒸死的!
以上两起迷信杀人的事件是报纸上载的,有刊登的照片为证,而下面这起事件却发生有我身边,是我亲眼所见。
那是在我上小学五年级时,有一次放学回家,三辆警车闪着警灯,响着警笛,停在河渠楞上,我们一大群孩子跑过看,不大一会儿,只见一名六十多岁的老太婆被带上了手铐,押进了警车。
回到家,我从奶奶口中知道事情的原委。
那位老太婆有一个两个月大的孙子,前两天发高烧,浑身发青。她没有送去医院,也没有去请医生,而是请了一个神婆来看。那神婆装模作样鼓捣了一番,便说那婴儿只能活3个月,如果不把他丢掉,家里会有大灾大难。
听了神婆的话,老太婆趁儿子儿媳不备之际,便将襁褓中的孙子扔到了原上的小树林里。多亏这娃全命大,被附近的村民衣时发现,得以生还。
后来,那名刘家沟的老太婆被判了三年刑。
刘家沟的神婆与我们村的黑老二同样出名,只是黑老二只看五行风水,只相面算卦,从来不驱邪捉鬼。
八婆来找我,也是因为听了刘家沟神婆的话。
那位神婆我见过,很年轻,不超过五十岁,一张死人脸,平常穿着干净整洁,头发梳的流光,像个村会委会的干部,一旦“伐神”起来,就像中了邪,一蹦三尺高,头发散乱了,衣服解开了,边跳边唱,就像是恶鬼附体。
据说,我的那名女同学上吊杀,也有她的一份“功劳”。
当时在恶毒流言的攻击下,那名女同学已经心力憔悴,并患上了轻微的抑郁症。抑郁症本是当代社会常见的一种病症,只要正确的引导治疗,不久就会痊愈。可是就在此时,这位神婆却四处宣扬,说我的那位女同学被“柳树精”上了身,非用火烧不得脱身。
这,成了压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
在我看来,流言杀人只是逼人自杀,而迷信杀人则赤-裸裸地他杀。
流言往往发于无聊,在羡慕忌妒恨的推动下,各种肮脏的唾沫搅在了一起形成了漩涡,当事人一旦卷入,就会不能自拔,就会万劫不复。但是,如果当事人置之不理,漩涡就会失去原动力,自己消亡。
因此,人在流言中尚有一线生机,但在迷信下,往往无路可逃。
八婆就是因为迷信而被吓死的。
那天她来找我问阴间的事,我小心翼翼地应对,就怕自己言语稍有不慎,会致使这位疼爱我的老人伤心害怕。
在我的劝导下,八婆高高兴兴地回去了。
我想,只要她信我,不再去听什么神婆的鬼话,就一定会快乐地活下去,即便死也不会恐惧,也能含笑九泉。
在二叔来西安时,我还特意问了八婆的精神状态。二叔说,她好了半个多月,却在娘娘庙会上见朱胡逞的媳妇之后又慢慢地不行了。
朱胡逞的媳妇就是刘家沟的那名神婆。
朱胡逞原本不是刘家沟的人,小时候跟着他娘从甘肃一路要饭到此,那时他已经**岁了,却还光着屁股,瘦得跟小猴一样。
据我爷爷讲,他们娘俩先到的是我们李家村,当时村里有一个跛脚的老鳏夫看上了他娘,想留下来搭个伙,后来却被黑老二给搅黄了。
那老鳏夫是黑老二堂哥,堂哥要续弦,黑老二很上心。他亲自跑到村口的麦草垛前,给朱胡逞他娘相面,相了半天吐出了四个字:“命硬福薄”。
这“命硬”就可能克夫,这“福薄”就可能败家。老鳏夫听了黑老二的话,就断了与其过日子的念头。
后来朱胡逞娘俩又走到了刘家沟,沟里有一个老光棍想女人都快想疯了,根本没有理会黑老二的话,就留下他们娘俩。
此后的三年一切都平平安安,光着屁股来的朱胡逞也穿了上裤子,尽管裤子是大人裤子改的,上面补丁摞着补丁,但总算不露“球”了。
后来,我们村的那个老鳏夫死了,因为他没有留下儿女,名下的财产尽归了他的堂弟黑老二。此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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