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七章 鬼压床(1/2)
女友香香的干妈患上了“鬼压床”,苦不堪言。
只要醒来,就精疲力竭,昏昏欲睡。只要睡去,就噩梦连连,无法自醒。半睡半醒之间,脑海中就会出现那名怀孕的女子,冰冷地凝视。
惊恐与疲惫折磨之下,她心力交瘁。
香香请了假在医院里专心照顾她,我也是跑前跑后,四处求医问药。一周过去了,她的病情虽没有好转,但也没有恶化。
医生对此没有太多的办法,只说待疲累、焦虑一缓解,病症自会痊愈。
这种说法听起来很符合逻辑,但在这“睡不着,醒不来”的境况之下,疲累和焦虑又怎能缓解呢?
香香也是医生,自然不愿意多说什么,我却对此很是不满。
许多时候,病患者将全部的信任与希望都给了医生,几经折腾,他们说了一大堆模棱两可的话,又将生与死的选择还了回来!
如果病人和家属拥有了生死选择的能力,还问医生干什么?
人们到医院里来,就是找医生这样的专业人士来选择生死的。
尽管对医生的很不满,我却没有表达出来了。病人一旦进了医院,就是成了人家案板上肉,热炒还是凉拌都是人家说了算,得罪不起。
病急乱投医,我摸了摸胸前的玉佩,想起了马三。
都说盗墓贼“分金点穴”,识阴阳,懂风水,不惧鬼神,而这梦魇又被称了“鬼压身”,或许能想出一些奇招妙法。
我原本不打算将这个想法说给香香听,可后来我还是说了。
我国古时巫医原本一家,相亲相爱,相辅相成,可到了近代反目成仇,一个成了迷信,一个成了科学,势如水火。所以要一个医生去相信驱鬼的巫术,等于剥夺了他们的信仰,要了他们的命。
可是,如果要施法是需要空间的,香香与干妈形影不离,她如果不同意或不支持,万难进行。
为了说服女友香香,我讲了一个《聊斋志异》中故事。
说是有一个老头,夏天睡午觉,恍惚间看见一个女子掀开帘子进来。只见这女子白布裹头,身着孝服,径直朝里屋走去。
老头的潜意识中她是找老伴说话的,但一想又不对,什么人会穿着一身孝服去别人家聊天呢?
正在他疑惑间,那女子又走了出来。仔细一看,她大约三十多岁,脸色又黄又肿,眉眼紧紧皱在一起,神情十分可怕。
她在屋子里徘徊了一会儿,便慢慢靠近床边。又老头不敢言语,继续假装睡觉,看她会干什么。
没想到,那女子竟然上了床,压在了他的肚子上。
一瞬间,似有千斤压身,手好像被捆住了,抬不起来;脚也软绵绵的,动也动不了,浑身上下没有一丝力气,但他的心里非常清楚。
焦急中他想呼喊,但是却也喊不出声来。
那女子用嘴去嗅他的脸,从颧骨到鼻子、眉毛、额头、整整闻了个遍。女子的嘴冷若冰霜,哈出的寒气更是直透骨髓。
情急之下,老头一口咬住那女子的颧骨。
那女子疼痛难忍,一边挣扎,一边哀嚎。
女子的哭喊仿佛激起老头的勇气,他咬得越发起劲儿。一时间,女子冒出的血水流得他满脸都,并且浸湿了枕头。
就在这相持不下的生死关头,老伴从屋外说着话走了进来。
老头连忙大喊:“有鬼!……。”
结果口下一松,那女子便趁机跑掉了。
老头将刚才的经过详细说得老伴听,并拉着她去看枕头上的血,结果两人发现一滩臭不可闻的水。
故事讲完了,是在与病房里的讲的。当时干妈还在昏睡,香香伏在我怀里,窗外的树影落在了白色的窗帘上,影影绰绰。
香香听完了故事,说了声“那是口水!”,便不再理我。
显然,这个故事并没有打动我们的香香医生,无数次“人体解剖”让她对鬼神失去了敬畏。在她的眼中,鬼就是想象出来的脑电波。
见她不信,我只好硬着头皮提出了去寻马三出出主意的想法,没想到她连考虑一下都没有,就痛快地同意了。
我是一个人独自去找马三的。这种神神鬼鬼的事,在光明正大的人面前,总是有些难于启齿。另外,因为有山杏姐在,我根本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
这两个多月来,我经常去山杏姐那里,美其名曰去与芸芸玩,给马蔷补英语,实际上是为了混饭吃,陪山杏姐说话。
马蔷是山杏姐的儿子,今年上小学三年级,聪明伶俐,只是不好好学习,喜欢舞枪弄棒,而且小脾气却有些倔,常常挨他爸爸的揍。
像往常一样,我赶在了午饭前到姚氏古玩店。
我提前打了电话,马三与山杏姐都在,两个孩子一个上学去了,一个进了幼儿园,店里倒也清静。
午饭是大盘鸡,搭配的是河南烩面。鸡肉色彩鲜艳、爽滑麻辣,土豆软糯甜润,辣中有香,面片柔韧筋道,滋味浓郁。
马三还特意拿出了一瓶杜康老酒,要与我对饮了几杯。他知道我的酒量,也不来劝酒,只说喝好就行。
我能感受到马三的热情与真诚,便从他的眉宇之间还是看到些许忧愁。
不过马三没有说,我也不方便问,再说我还有更重要的事,难顾其他。
酒足饭饱,乘山杏姐收拾锅碗之机,我向马三说明了来意。
听完我的描述,马三立即收拾东西,说是要去那栋别墅看看。
按照我先前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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