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 看守所里的难忘经历(1/2)
就在我担心老光棍信义对他弟媳田寡妇有想法时,看守所里的大牛哥正在笨拙地织着一件大红色的毛衣。
大牛哥是因涉嫌qiáng_jiān女下属而被关进看守所的,那个女下属姓王,是他砖厂的出纳,比他小八岁,娇嫩的像花儿一样。
说到这件事上,我也有责任。女出纳怀孕以后大牛哥向我讨要办法,我便出了“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馊主意,并瞒着其他人,亲自带女出纳去西安生产,结果快到临盆时将她丢了。
当时我很是担心,至于具体的担心什么,至今我都说不上来,曾经有一段时间我还认真分析过,却也没有得出什么结论。
后来听说警察来村里要抓大牛哥走,我才隐约觉察出一些端倪。
“一定是女出纳干的!”我可以断定。
qiáng_jiān这种事,除了她这个当事人指证,没有人能做到这一点。至于她的指证是由出于自己的意愿,还是受别人指使,我暂时无从得知。
无管怎样,大牛哥被拷到了看守所。
看守所与监狱不同,监狱里关的都是已决犯,也就是被定了罪,判了刑的。而看守所里既有已决犯,也有未决犯,但大多数还是未决犯,就像大牛哥这样,只是涉嫌犯罪,还没有最终定罪。
但是,无论是看守所与监狱,也无论是已决犯还是未决犯,就是都要干活的,因为天下没有白吃的饭。
犯人干的活五花八门,有砖厂里背砖,工地上挖地沟这些重体力活,也有绣十字绣、织毛衣这些手工活。那里面“将女人当男人用”的机会不多,“将男人当女人用”却很常见。
这不,进到看守所的第二天,大牛哥就领到了毛线和棒针。
要他这个大男人织毛衣,如果放在过去,大牛哥定会将毛线和棒针摔到对方脸上,可是现在他不敢,因为这里是看守所,拒绝劳动改造,就是对抗法律,对抗政-府,也就没有饭吃。
任何时候,任何地方,吃饭都是头等大事,看守所里更是如此。
大牛哥在看守所吃的第一顿饭是馒头就水煮白菜。馒头比鸭蛋大不了多少,黑褐色,掰开一看,几乎全是麸子。说是水煮白菜,还真的就是水煮白菜,除了水与白菜,看不见一点半星的油花。
殷实的家底加上二婶的不凡的厨艺,致使大牛哥家的伙食向来是我们村子里最好的,他何曾见过如此低劣的饭食?在他看来这连他们家的猪食都不如。于是,他没有凑上前去吃,尽管肚子已经饿了。
第二顿饭是午饭,不想还是馒头就水煮白菜。他饿的有些急了,决定凑合吃一些,结果因为看见现菜里有一条硕大的青虫,顿时恶心反胃,也就又没吃。
到了第三顿已是第二天,依旧是馒头就水煮白菜,仍然没有半点油星,但此时饥饿已经完全掩盖大牛哥对这种“猪食”厌恶,他不得不吃了。
看见馒头和菜一传进来,他就冲上前去抢拿,结果被两三个室友推到一边,同时几只硕大的拳头抵在胸口。
“小子,你懂规矩不?新人排在最后!”其中一个眼角有疤的犯人恶狠狠地对他低声咆哮。
规矩?大牛哥知道看守所是有规矩的,以前听一些进来的人说过。但具体是什么规矩,他却不知道。因为不同的看守所,不同的监室,甚至不同的时期,这此规矩都不尽相同。
被人用拳头抵着胸口教训了以后,大牛哥知道了他这个监室的规矩,那就是吃饭必须顺序来,前面的人吃饱了,才能轮到后面人吃。如果过程中没有饭了,后面的人就得饿着。而这排队顺序,一般情况下是根据进来的时间确定的,先来的在前,新来的在后。
在这个油水极少的地方待久了,每个人的胃口都极好,这吃饭排在最后的人,往往只能喝一些菜汤。
大牛哥自然不会去喝那些菜汤,他宁肯饿死,也不会吃人剩下的。知道了规矩,下午再来饭时,他就没有再往前凑。
“不是说监狱里是拳头说了算么?难道这看守所里不同?”大牛哥心里默念,两天来的饥饿在他的心里已经化成了愤怒。
愤怒积聚往往意味着力量的积聚。当天夜里,大牛哥用他的拳头挨个问候了同室了每一个人,而那个眼角有疤的人被问候得最热情。
常年练武之人,对付几个欺软怕硬的毛贼,易如反掌。
此后,大牛哥吃饭就排到最前面,他吃不饱,别人都别想吃。
吃饭可以用拳头解决,这干活却不能。因为狱警已精准掌握了每一个犯人的工作能力,又据此下达了工作任务,绝不会让任何人有多余的闲暇。
看着七八个粗糙的男人坐在简陋的木板床上,专心地织毛衣,大牛哥总是有一种想笑又想哭感觉。
想笑,是因为前面的场景的确很是滑稽,这些平常在外面威风八面的男子汉,在饥饿与法律的面前,个个成了小女人。
想哭,是因为自己不幸也成了这其中的一员,和他们一样成了委屈的小女人。
委屈,自己真的委屈吗?大牛哥很恍惚。
他向来洁身自好,从不与违法乱纪的事情沾边,更不与乱七八糟的人来往,男女关系方面他更是谨言慎行。只要是女人,无论年龄大小、相貌美丑,他都敬而远之,绝不多说半句话。
这与二叔的警告有关系,也与他与小兰姐的感情有关系。
受爷爷的影响,二叔是一个极其传统的人,万难容忍男盗女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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