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于吉荒山话五行(1/2)
刘德全出得楼桑里,路上逢人便问,顺着小路,一路狂奔出去。不知过了多久,累得再也跑不动,这才气喘吁吁地停下。已到了野外,不知何处。
茫然四顾,只见旁边有一小山,山上松柏密集,枝叶繁茂。考虑到登高能望远,手脚并用,爬上山去,发现松柏掩映之中,竟然有一座道观。
刘德全想讨碗水喝,走庙里,见里面一台上高坐一人,仙风道骨、鹤发童颜,正在讲经。高台左右各有一个铁塔般的大汉,头裹着黄巾,目光如电,四处扫视,使人不敢对视。台下数十人端正而坐,仔细聆听。
糟糕,莫非遇到黄巾道了?
刘德全想退回去,又怕打草惊蛇,便低着头悄悄坐在角落里,装作听经文。
“但大顺天地,不失铢分,立致太平,瑞应并兴。元气有三名,太阳、太阴、中和。形体有三名,天、地、人。天有三名,日、月、星,北极为中也。地有三名,为山、川、平土。人有三名,父、母、子。治有三名,君、臣、民。欲太平也,此三者常当腹心,不失铢分,使同一忧,合成一家,立致太平,延年不疑矣。”
听到“太平”二字,刘德全瞳孔猛的一缩,愈发肯定误入太平道据点,恨不得立即离开。小半个时辰,经总算讲完,信徒们陆续起身离去,刘德全混在中间,抬脚走到门口,却被一个几个道士拦住:“请问使君可是刘德全?”
刘德全大大惊失色:“你们怎知道我名字?”
“家师昨日夜观天象,已料定使君到此,家师有请!”
刘德全跟着走入一间静室,门口正是讲经时台边的两个铁塔般的大汉,那鹤发童颜的老道坐在对面一案旁,一手持龟背,一手持算筹,仿佛正在演算。室内焚着异香,香气弥漫,使人紧绷的精神渐渐松弛下来。
老道指着案上两个碗:“此汤强身健体,使君聊以解渴。”
刘德全认定对方是黄巾道,哪里敢喝,只说不渴。
老道一张口,碗中水,化为水龙,直入其口中,笑到:“现在可喝了吧。”
刘德全便将剩下两个半碗水饮了下去,水一入口,初觉满口馨香,继而腹中升腾一股暖意,散入四肢百穴,随后浑身暖洋洋的,竟想昏昏入睡。
“不好,糟了道,莫非香与水是混毒?”
在失去意识的最后几秒,仿佛听见一个粗犷的声音“师傅,他睡过去了,不如将之杀掉,埋入。。。”
。。。
或许过了几天,或许只有几个时辰,或许只有几炷香。
“玄德。。玄德”
刘德全听到一个声音在呼唤,眼前忽然一亮,只见周围漆黑一片,只有中心处,一个散发着五彩华光的光球。只看了一眼宫殿,就有一股巨力传来,将他嗖一下吸过去。
进入光球,只见一条大路,串联起近处农田片片,阡陌相连,农人耕作期间。经过远处一个小小的村庄,妇女三五两群谈笑艳艳,小孩调皮玩耍,男人吆五喝六,一片悠然自得景象。穿过农田,再远处是是一个巨大的土台,一座仿佛金字塔的石制建筑,不同的是顶端并无金字塔尖角,而是是一座古朴的宫殿。
刘德全被吸入宫殿,见其中一个道士,鹤发童颜,正是今日讲经的太平道长:“贫道于吉,不得已请玄青龙阁下到此,还望海涵。”
刘德全:“听说过左青龙,听说过亢金龙,听说过角木蛟,就是没有听过玄青龙。”
“哈哈,使君说笑了。使君破碎虚空,自他界而来,得玄气、青气,玄青龙便是使君。”
这老道先是道破我的名字,现在竟又能看出我的来历?刘德全全身都绷紧了,又觉地玄而又玄。
“使君,在外面,我讲的或天、地、人,或日、月、星,或君、臣、民,乃是各种三才,表象各不相同,但都是由阴阳、四时、五行构成的。天失阴阳则乱其道,地失阴阳则乱其才,人失阴阳则绝其后,君臣失阴阳则其道不理,五行四时失阴阳则为灾。”
前世学过物理学,背过元素周期表,刘德全怎么可能信神仙鬼怪?可连穿越到汉末之事都发生了,怎由得他不信?只能把五行掰开成更小的元素构成的。
“于吉道人,或许你说的有些道理。但你将我拐到此处,却是为何?”
“贫道今日讲《太平经》,在众生眼中,看到的是善,在使君眼中却是仁义和杀戮。贫道希望与使君结个善缘!”
“善?老道好不要脸,张口便是假话。太平道可不只有善。”既然被看破,刘德全也就不装了,有什么说什么。
“使君,确实有人利用太平道之名,吸引教众,并擅自修改教义,图谋不轨。但并非所有道人皆如此。
道家所求者,唯长生之道而已,所主张者,循自然之道而已,所摒弃者世俗而已。大衍之数五十,其用四十有九,使君欲做大事,难道留五十分之一给小小一道,让其自然演化都不可以么?使君来自他界,当明白世界有变化,才能有发展。否则便如一潭死水!”
欧洲中世纪,便是世俗政权、宗教压迫共同发力,分封的领主,各级教会从上到下,以至于陷入数百年发展停滞状态。直到文艺复兴和宗教改革,打开了新窗户,接受了新的阳光,这才从新进入发展车道。而同时代的东方,却因为长期大一统下,制度过分完善,文化缺乏碰撞和创新,逐步陷入发展瓶颈中。
再参考后世,那位身材不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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