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受不了(1/2)

于是在李承道、鹿丁一和孔明先生几位好心市民的帮助下，再加上锦衣卫不时添油加醋提供的一些好料，这个东厂的同胞怪胎，逐渐暴露在人们的视线之中。

东西两厂暴露了之后，高士达反而痛快了，这样偷偷摸摸的机构早晚是要曝光的，与其偷偷摸摸的搞事情，倒不如如此这样来的痛快。

高士达是痛快了，可是在东西两厂的双料折磨下，文武百官可是有些受不了，当初让高士达进献谗言，只是为了打击李承道，打击李承道手下的锦衣卫，可是如今，怎么连自己也被掺和进来了。

这些人怎么可能知道，权利是助长一个人的最好武器，自从督建东厂以来，高士达真正的感受到了大权在握的快感，作为一个阉人，自己之前在文武百官面前就是个奴才，可是如今呢，文武百官见了咱家，哪个不是客客气气的，以前对咱家爱答不理的，如今可是高攀不起了！

告示到此刻坐在东厂白虎堂中，看着手下众档头太监，笑眯眯地饮了一口茶水，开口说道：“各位，如今这个天可是不一样了，虽说一直都是圣上的天下，可是俗话说得好，率土之滨，莫非王侯啊，说白了，这天下名义上圣上的，可是实际上呢，一直都攥在那些文武百官手中！”

坐在下面的众位档头太监，都是高士达在宫中的亲信，因此，高士达这话虽然说得忤逆，但是众人却个个面色平静。

高士达见状，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道：“所以，各位，从今儿往后，咱们东西两厂的规矩可要改一改了，别净揪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不放，要抓就要抓那些叛国忤逆的大鱼！”

高士达转头看向左手边，坐着的正是西厂的厂督，自己一手提拔起来的条件汪直。高士达幽幽说道：“老汪！”

汪直闻言，赶紧起身来在了高士达的面前，跪下说道：“老奴在！”

“老汪，你的西厂本来是咱们东厂的影子，我一向叮嘱你小心行事，小心行事，怕的就是让旁人知道了你们西厂的存在，如今倒好，怎么回事？怎么这么不小心？还是你老汪不想呆在阴暗处，向来阳光下晒晒，故意跟咱家作对啊！”

汪直一听这话，当即慌了，磕头如捣蒜说道：“高公公明鉴，奴才对高公公那可一向都是中心耿耿，高公公的话在小人这里便是金玉良言，小人莫敢不从啊！”

听了汪直这几句话，又看看汪直已经渗出血珠的额头，高士达这才稍微满意，脸色稍霁，随即说道：“好了好了，老汪，咱家不过是跟你说笑呢，怎么还当真了，哟哟有，瞧瞧瞧瞧，这额头都磕破了！你们这些崽子，也是没有眼力劲，还不给你家厂公拿药来啊！”

高士达大惊小怪地叫着，汪直身后的两个小太监顿时慌了，火急火燎地跑出去找药，汪直此时偷眼看了一眼告示到，见他脸色已经由阴转晴，这才将心放下，长出了一口气。

高士达则继续开口道：“老汪啊，不是咱家不信任你，可是西厂的事情，自开设至今，只有皇上你我几个人知道，怎么会泄露出去的？这事情，我得问问啊，要不然将来圣上问起来，你叫咱家怎么回话啊！”

汪直闻言，低头施礼道：“启禀高公公，此事小人也在调查中，手下的孩子们都是禁卫军中出来的，自从西厂组建之后，除了出去调查案件，执行任务，从未出过西厂大门半步，至于小人，高公公是了解的，小人也是断然不会出去多嘴的！“

“哦，这么说，倒是邪了门了！”高士达闻言冷冷一笑，说道：“此事咱家爷不再追究了，但是咱家可得把话说在头里，你们借着两厂的名号出去打秋风，咱家不管，但是若是将厂中的秘密透露了出去，到时候可别怪咱家翻脸不认人！”

“是！”

高士达对于手下的回答很是满意，点点头，随后转头看了看身边的汪直，说道：“老汪，他们都懂了，你明白了吗？”

汪直闻言，顿时心中又是一惊，赶紧表态道：“小人记得了，高公公，小人回去之后立马就着手调查此事，定然将泄密之人，尽快挖出来处置！至于民间关于西厂的消息，小人回去之后也会立即派人着手处理！”

“哦？”高士达闻言，奇怪问道：“你倒是说与咱家听听，你打算如何处理？”

“这个简单！”汪直眼色一冷，脸上满是阴翳气息，说道：”小人回去就派西厂番子四处查探，只要有议论关于西厂之事的，杀无赦！”

“天下百姓千千万，你杀得过来吗？况且，知晓此事的就要杀，那么多王公大臣，难道也要赶尽杀绝吗？”

汪直一时间沉默不语，不敢言语，许久，这才喏喏说道：“小人知道错了，小人愚昧，还请高公公指点迷津！”

“这件事就这样吧！”高士达淡淡说道：“反正迟早是要摆到明面上来的，早点晚点也不过如此，既然已经放到了明面上，那么就这样吧，不过以后行事一定要多加小心，这件事情中我似乎看到了同行的影子，大家一定要小心，如今觊觎我们东西两厂的大小人物不少，千万不要让他们揪住我们什么破绽！”

“启禀高公公，您吩咐的，户部侍郎贺永带到！”一名番子进来，拱手施礼说道，高士达微微一笑，说道：“得了，你们都先退下吧，这个贺永，咱家要跟他好好聊聊！”

原来这贺永不过是一个户部侍郎，但是有一次在宫中，却与高士达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