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我还没摸过(2/3)
县知县偷偷换了,他应该是怕将人关在天牢易被灭口,可那假奉县知县是何人?她早前没接手查军中抚恤银两贪污案,朝中与此案有关的人还没有危机感,天牢里的假奉县知县也就没险,但如今她接手查了此案,难保不会有人想对他下手。人命之事不可儿戏,他并非真的奉县知县,若是被人所害,岂非死得冤枉?
“放心,此人是个死囚。”步惜欢一笑,就知道她将人命看得重,早先做此事时他便挑了个死囚,给他家中亲眷送了银子,他便进了天牢。
“死囚?”暮青听了却更不解,“他假扮奉县知县,不会露馅儿?”
她原以为步惜欢会让刺月部的人来假扮奉县知县,刺月乃江湖死士,精于此道,她原是心疼这些护卫的性命,但听说是死囚,又不免怀疑死囚如何扮得好奉县知县。
“他扮得好,你放心。”步惜欢笑得高深莫测,见暮青蹙眉,似乎解不开此事她便会一直想,他不由叹了口气道,“我所练的功法里有一式可控人心神,只是未臻化境,施展此法所耗心神颇重,我身上旧疾未除,因此极少用。”
暮青闻言,眉头蹙得更深,问:“你老实说,离开奉县那日你旧疾复发,可是因为此事?”
步惜欢淡淡一笑,就知道说了此事便瞒不住她了。
暮青看他的神情便知道了,不由有些恼,“不过是个奉县知县,线索在他这儿断了,我自会别处查去,何需你做此事?”
那日銮车里光线有些暗,他在香丝后,神态她瞧得有些不清楚,不然也不会今晚才知道他干了什么!旧疾未除还行此险事,可真是拿自个儿的身子不当回事!
“此案值得冒险。”步惜欢道,若查清了,对安抚军心有助。再者,她对案子有多执着他还不知道吗?在汴河行宫时他就领教过了,若是查不清,她便茶不思饭不想的,既然奉县知县是个线索,他怎能容许断了?
见暮青眉头还是皱得紧,步惜欢便笑了笑,问:“这算是关心我?”
男子穿着身亲兵长的墨色衣袍,衣袍虽暗,却越发衬得容颜如明月,懒懒一笑,好似窗外的春花都开了。
暮青没好气地看了步惜欢一眼,转身便往帐中去,懒得再说了。她去榻旁解帐子,步惜欢却来到身后拥住了她,在她耳边低低笑道:“青青,若是关心我,不妨让我摸摸?”
暮青手一顿,面色一寒,问:“步惜欢,你能不吃这等飞醋吗?”
呼延昊今晚那话,她不是跟他解释了。
“不能。”步惜欢拥着她不撒手,声音有些淡,“死人的醋不能吃,活人的还不能?”
他都允她验男尸了,她还不许他吃活人的醋?
暮青顿时无话可说,继续去放帐帘儿,放好一边后想去另一边,步惜欢在身后拥着她,极为碍事,她不由又皱了眉,道:“放手!”
“不放。”步惜欢笑着,手掌在她的腰身处摩挲着,慢悠悠往上行,“说起来,狄王摸过之处我还没摸过,要不……摸摸?”
他笑起来惯常的懒,懒得像没睡醒,呵在耳旁,痒得她肩膀都麻了,这还不算,他那在她腰间摩挲的手带着三分力道,抚过之处似点了火,大冷的天儿里她竟觉得热。
暮青想起那日在地宫圆殿里被呼延昊摸那一把,低头又见某人不安分往上游走的手,眸底融了冷意,问道:“你可知我那日如何从呼延昊手中逃脱的?”
“嗯?”步惜欢含糊地应了声,继续抚着,她的腰煞是好摸,穿着神甲也能摸得出紧实的触感,只是不知往上手感如何?他不由想起西北相见的那晚,她在屏风后沐浴,出浴时烛火映着身子,墙上那一抹惊心的圆润。想着此事,他不由又想到自打从军,她女扮男装,便一直束着胸带,如此对身子不好,长此以往,这刚刚长成的身子不会缩回去吧?
这般想着,步惜欢便有些分神,暮青的后脑勺向他的下巴撞来时,他险些被磕着,好在感到有杀气一凛,他本能地往后一仰,堪堪避过那一撞,在暮青往后一踩时,他已笑着放开她,退远了。
“你又想谋杀亲夫?”步惜欢笑了声问。
暮青回身,脸虽冷着,眸底却有不解的神色。
这个“又”字是怎么来的?
“你从军那日,在林中曾对我动过刀,忘了?”步惜欢提醒她,他一生都不会忘了那日,自进了宫,他用了多年学会了隐忍,学会了喜怒不露,从未想到会有一人能逼出他的真怒来。他至今还记得那一刻的怒和痛,那痛叫他不解,直到她远走,他在那汴河行宫里日日远望西北,才慢慢知道,他是遇上这一生的劫了。
暮青闻言愣了愣,有些不自在,转身去放那边的帐子。这人怎么这么记仇?她不是说了她那时只是想自救,并非想杀他?
“青青,我真高兴。”见暮青放好了床帐,步惜欢才又笑道。
暮青回身,面色有些古怪,他怎么又高兴了?刚刚不是还在说那次不愉快的事吗?她觉得有些跟不上步惜欢的情绪,世上再穷凶极恶的罪犯的心理她都能解读出来,唯独解读不出他的情绪来,一会儿高兴一会儿不高兴,一个人哪来这么多情绪?
步惜欢却笑意浓郁,语气揶揄,“我高兴的是,你方才在意的是‘又’,而非‘亲夫’。”
暮青顿愣,过了会儿,面无表情转身进了帐,声音从帐子里传来,“我也很高兴,这说明我的免疫系统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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