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计取州城(3/6)
,也需先想法子从瓮城的军营之中溜进城中,这期间万一出了岔子,攻城之计便会功亏一篑,可皇后娘娘却说陈这又是何缘由?王爷跟随娘娘的时日长些,要是能参透,不妨说来听听。”乌雅阿吉哈哈一笑,“娘娘不是说了,待大军进城之日,你自会知晓吗?”
一听这话,邱安反倒更纳闷儿,“你说为啥非得等到大军进城之日?”
乌雅阿吉似笑非笑地道:“这本王怎么知道?邱总兵既然一肚子的疑问,刚刚在凤驾面前为何不问?”
“我、我这不是……”邱安咳了一声,硬把到了嘴边的话给吞了回去。
半年之前,如果有人说他邱安会怕个女人,他非拿刀把那人给砍了不成!他行走江湖半辈子了,倒也不是真怕皇后娘娘那清冷的性子,只是每当她决断诸事之时,那气度总叫他发怵,就跟……就跟见了圣上似的。
“邱总兵想想皇后娘娘审人时的手段就该知道,娘娘通晓之术世间难见,本王也不解她的心思。只是她的话,你只管信就是了。”
“信是信……”邱安望着月色,再开口时,话锋已经转开了,“滇州城乃天下险关,倘若咱们真能不费一兵一卒就拿下岭南的州城,天下间那些自诩熟读兵书之人还不得把眼珠子给瞪出来?一想到这事儿,老子就他娘的激动,今儿夜里怕是睡不着觉了。”
乌雅阿吉闻言又哈哈一笑,笑罢神色稍淡,仰头望着黑沉沉的夜空,似真似假地道:“是啊,自从进了岭南,小爷就没睡着过……”
山月寒凉,夜风微寒,两人再未说话,只是同行而去。
这时候,中军大帐里却传出了话音。
巫瑾道:“百姓信奉阴司之事,此计只怕有损你的名声。”
“我只在意这场仗打下来会有多少伤亡,这是伤亡最小的法子,就是费些时日。”暮青起身走出大帐,也仰头望向山月。此月照着南疆的山河,此刻也必定照着汴都的宫墙,自爹过世之后,她习惯了漂泊,从未像今夜这般盼着早归,“只要攻下州城,后方的城池就好过了,希望一个月内我们能走出岭南。”
“这一路上辛苦妹妹了。”巫瑾也走了出来,与暮青一同望着月色。
“大哥也出过力,将士们也皆在用命相助,如非大家同心协力,我一人如何能成事?倒是这一路走得慢,对不住大哥。”出来两个多月了,还没走出岭南,一路上她又是折道淮州平叛,又是助朝廷平定岭南的,巫瑾一句牢骚也没发,他父皇病重,他想必比谁都急着回去。
“二十年都等过来了,还差两个月?”巫瑾仰着头,山月当空,广袖迎风,眸底添了几分惆怅。他离开故国太久了,久到已经记不起故国的明月了。说来也是讽刺,离两国的边境越近,他越发不知道到底哪一边才是自己的故国了。
暮青回过头来,看见巫瑾的神色,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罢了,待攻下州城再说吧。
*
次日,朝廷大军继续往滇州城下送俘虏,而且一送就送了四人,说是买二赠二,还说俘虏养在军中白费朝廷的粮饷,明天要买二赠三。
这简直是侮辱与挑衅,岭南军中怨气重重,眼看就要压不住了,那些俘虏就跟引火绳似的,主将陈飞为稳军心,一面称俘虏在朝廷军营里受了惊,以休养为名把他们遣入城中安置,一面去王府请命出兵。
廖先生死了,南图的人早在听说岭南王被擒杀后就急匆匆地撤了,如今的岭南由刺史李献主政,由岭南王生前的亲信们调度大军。
一番商议,王府里终于同意出兵。
嘉康二年正月十八,这天凑巧是岭南王被擒杀满一个月的日子,岭南军出动了两个营精锐弓兵埋伏于州城十里外,打算在神甲军押送俘虏到州城的路上拼死一战,为岭南王报仇雪恨。
可从清晨等到傍晚,埋伏好的弓手们都没能等来神甲军。眼看着天色已晚,陈飞担心朝廷有何诡计,于是命大军撤回,并急命斥候前去打探,果见朝廷的军营里有动兵之相!
陈飞急命岭南军备战,二更时分,只见官道之上火把绵延,朝廷大军发兵十万到了滇州城下。
只见险道崎岖,山关峻拔,滇州城如同坐落在黑天之上,巍巍城楼,火光煌煌,若黑崖之巅生着天火,令人望之生畏。
陈飞居高临下地睨着朝廷大军,冷笑着喊道:“邱总兵,怎么俘虏不送了,要改攻城了?该不是粮饷真不足了吧?要是粮饷不足,总兵大人就说一声,岭南的将士不打乘人之危的仗!我们军中喂马的草料多得很,可以分朝廷一些,吃饱了再来攻城,你们也好做个饱死鬼。”
此话损得很,城楼上的岭南守军顿时哄笑成一片。
邱安也跟着笑了声,“陈将军说笑了,朝廷打下来的那六座城池的粮仓可丰得很,将士们这几日吃得饱睡得香,养足了精神就是为了今夜攻城的。不过,话说回来,咱们都吃着岭南的粮饷,说来也是自家兄弟,打打杀杀的多伤和气?陈将军不妨打开城门,叫兄弟们进去得了!”
此话无耻,岭南军的哄笑声顿时变成了一片骂声。
陈飞怒问:“既然是自家兄弟,那朝廷何不撤兵?”
邱安道:“那是因为岭南王割据一方,暗降北燕,勾结属国,策反叛臣!岭南王现已伏诛,难道你们还要不臣不成?”
“我只知道王爷爱兵如子,王爷死于朝廷之手,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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