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8:我要三万十乌首级(四)【二合一】(2/3)
,但该到了取字的时候,也替她取了。她还挺喜欢的。
“微恒……虞紫……你可知你家中长辈名讳?家住何处?阿翁阿婆何人?”虞主簿想进一步确认,虞紫却是不发一语,脸色还有些臭,直到褚曜开口缓和气氛。
“微恒,此人可能是你叔祖。”
虞紫被这话震得六神无主。
叔祖……
岂不是阿翁的弟弟?
只是……
长辈名讳、家住何处、阿翁阿婆这些却不知如何回答,她忍不住向褚曜投去求救的目光。褚曜跟虞主簿解释:“微恒的身世比较曲折复杂,虞主簿还是寻个僻静地方,听她好好诉说这些年的经历,你再做判断吧……”只希望他别气出个好歹……
若气血攻心,直接半身不遂……
那就不好交代啦。
褚曜似乎有些期待虞主簿被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连周遭的疏离气息都淡了不少。而虞主簿明知有问题,也只能点点头,跟主将低语两句,带二人离开。
不到一刻钟功夫。
某个营帐被暴怒的文气挤压冲垮。
察觉动静的兵卒赶过来,连主将一行人也被惊动。只看到满面怒容,一副恨不得跟谁拼命架势的虞主簿。陌生少年立在一侧抹泪,褚曜双手拢在袖中旁观。
主将又惊又疑:“这是怎得了?”
很少见虞主簿会动这般大的火气,视线扫过虞紫和褚曜,这俩人都不像是“罪魁祸首”,他只得伸手给虞主簿顺气,口中不断安抚道:“顺顺气,老师且息怒。”
虞主簿铁青着脸,双目圆睁,眼眶布满可怖的血丝,浑身僵硬,终于在众人担心目光下,“哇”得吐出一口腥浊的污血。虞紫担心上前搀扶:“叔爷爷……”
主将听到这个称呼,诧异。
“你是老师族中子孙?”
仔细看,确实有几分相似。
虞主簿缓过气来,脸色不似方才那么乌青难看,拍了拍虞紫的手背。
声音沙哑道:“无妨。”
他毕竟做了几十年的心理准备,对兄长一家的生死不敢抱太大希望,骤然知道结局,心痛但还不至于如此气愤。而虞紫之母,虞美人的遭遇却是他无法忍受的!虞紫亲眼看着生母受苦,她的讲述自然真实、详细且感情充沛,让人闭目一想就能浮现相应画面。
致使虞主簿的血压原地拉满。
兄长后人遭此折辱……
若非罪魁祸首已经挫骨扬灰,虞主簿能将他们尸骨从坟地里刨出来再鞭尸泄愤,气得后槽牙都在打颤。随着情绪过了最高点,理智也一点点回到了他的身体。
他偏首用挑剔目光打量虞紫。
尽管虞紫生父作恶多端令他厌恶,但虞紫毕竟是兄长一支仅有的一点儿血脉,再加上这孩子能明辨是非、孝顺谦恭,并未沾染父系一脉的恶臭,倒是让他另眼相看、颇为欣赏,眼神逐渐柔和,多了长辈看晚辈的慈爱和宽容。他道:“微恒,你做得很好。”
虞紫可不是什么都不懂。
自家主公跟这位新认的叔爷爷立场不一致,自己总该做点什么……
她啜泣道:“不敢居功……若非主公相救孙儿水火,如今焉有命在?”
虞主簿沉了沉脸,长叹。
说不出一句沈棠不好的话。
他也不是什么忘恩负义之人。
但,私是私,公是公。
即便有虞紫这层关系在,虞主簿也不能倾向沈棠。他缓了缓激荡的情绪,平复紊乱呼吸,像是没事人一样出现在主帐。若非脸色略苍白,还真看不出问题。
主将被虞主簿的文气吸引过去,沈棠几个却没有,仍在原地静静等待。
直至双方各自入座。
虞主簿:“沈君此行来意,吾等已知晓,亦钦佩沈君有勇冠三军之势,必不会叫十乌贼子叫嚣猖狂。只是——永固关并非寻常关隘,涉及重大,不可轻易交托。此,还请沈君谅解。”
沈棠周身酒气未散。
呼吸间仍带着浓烈酒味。
神色微冷:“如何谅解?一山不容二虎,这么浅显的道理,诸君难道不懂?陇舞郡,唯有上下齐心才能坚若磐石。可尔等心中存疑、处处防范,我等又如何交托信任?再者,不分青红皂白,扣押陇舞功曹,此事不该给个交代?”
她还惦记这波人扣押虐待褚曜呢。
这口气不撒出来,不爽。
顾池听到心声,眼神怪异地看着褚曜,上下观察——这厮哪像是受虐待了?
虞主簿道:“吾等并未扣押褚功曹,只是故人相逢,留下叙旧而已,无晦可作证。至于您说的‘心中存疑、处处防范’,更是误会。全因沈君奉国主之命来此,而吾等苦王庭久矣,这才误解沈君举止是国主授意。吾等为保永固关不失,不敢掉以轻心,还请沈君谅解。”
这就是个误会,即使真有错,也是沈棠这边举止让他们“应激”了。
褚曜也未出言拆台。
权当是默认“叙旧”一说。
只是,各种缘由,彼此心知肚明。
虞主簿又一次发问:“沈君作为陇舞郡守,自然有权调动永固关兵马,只是——不足六千兵马,能否保证永固关安全无虞?”
永固关有两万多兵马。
但其中七成多是主将私兵。
剩下才是沈棠有权利调动的。
她不慌不忙,道:“六千?难!”
沈棠也不跟着虞主簿的节奏走。
单刀直入:“但,尔等也不会任由永固关落入十乌之手吧?我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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