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章 过犹不及 旧事追罚(2/3)
,恩犹父子,当知无不言。」解缙上《大庖西封事》事,万言奏于御前,高皇帝大喜过望。
高皇帝在洪武初中时,以刚猛治国,给大明留下了很多的问题,这些遗留问题就是困扰晚年高皇帝的最大心病。
在《大庖西封事》万言书中,得到了很大程度上的缓解。
比如抽分减税,从一成降至六分,就是基于此。
解缙是一个很有才华的人。
朱元璋和朱棣对解缙,都有着极大的期许。
如果解缙像胡濙一样,不深度参与到永乐年间太子和汉王争储之事之中,老老实实做事,解缙绝对不会死。甚至可能成为大明辅国之臣。
但是解缙非要在太子这种事上,深度参与,最后被纪纲给杀了。
李宾言手中这本万言书,却是废话连篇,这帮人诚不如解缙。
李宾言将南衙发生的诸事,写成了奏疏,将三个案犯押解入京。
朱祁钰收到了他们的奏疏,看了许久,笑着说道:“这俩人差点就犯了大错啊,瞎折腾。”
兴安看了许久,知道陛下说的什么,笑着说道:“臣以为还是因为李宾言被仇恨冲昏了头脑。”
“要是换做臣,臣怕是会做的更过分。”
李宾言不领兵,但是密州市舶司、松江市舶司,李宾言兼任密州市舶总督军务,跟京军厮混了几年了,就是块石头也捂热了。
换位思考一下,自己抵背杀敌的战友,因为腐烂食物死了三百余人,李宾言做的过分吗?
兴安一点都不觉得过分。
朱祁钰笑着说道:“对是对,错是错,冤有头,债有主,这些人摇唇鼓舌,按律也不当斩,让卢忠仔细查补,再无大错,就流放烟瘴之地吧。”
“至于李宾言和李贤,下旨申饬一番便是。”
“钓鱼这件事,还是没学到位。”
“若是朕在南衙,会教谕,会拱火,但是绝对不会夸赞,更不会带头作乱。”
“过犹不及。”
“申饬的话,就这四个字。”
申饬是一个很轻微的处罚,如果日后不再犯,这申饬的诏书就是废纸一张,如果再犯,那就是抗旨不遵。
李宾言、李贤、袁彬本来是钓鱼,结果亲自跳到水里。
李宾言在南衙主事,他的战友死了三百人,他已经很克制了。
李宾言是个人,不是神佛,他有感情,他被激怒了,他的愤怒,连朱祁钰在北衙都感受到了,做事稍微失去了那么一点分寸,朱祁钰可以谅解。
但好在,李贤也在南衙,李宾言并未大错铸成,这些人被捕还是因为指使和收买游堕之民,围困市舶司府衙。
冲击府衙和殴打朝廷命官,两件事,李贤和李宾言并未作为罪名,放在奏疏里。
“李贤这顿打,岂不是白挨了吗?”朱祁钰忽然开口问道:“他怎么这么倒霉,本来没事了,结果摔了一跤,被解祯期,却被误会为了摔杯为号,也真是…倒霉。”
“李宾言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为何受伤的却是李贤呢?”
兴安笑着说道:“这可能就是命吧。”
朱祁钰手里点着手中的万言书,满是嫌弃的说道:“方孝孺。这帮人还想给方孝孺翻案!做他们的春秋大梦!”
胡适评价方孝孺说:「方孝孺之后明朝200年,再没有政治思想家。我国政治思想在14世纪以前,决不逊于欧洲,但近500年来何以不振,这是由于方孝孺被杀的惨剧所造成的。」
方孝孺根本没有科举功名在身。
洪武三十年,科举考试三年一次,这方孝孺若是真的把学问学明白了,还能连个举人都考不中?
连儒学的学问都没学明白,如何谈得上政治家和思想家两个词汇呢?
方孝孺的老师是宋濂,就是那个《送东阳马生序》的宋濂,那个给元封衍圣公孔克坚写墓志铭还用元朝年号的宋濂。
宋濂做大明的官很是问题,但是宋濂做学问是没问题的。
方孝孺师从宋濂,却连个举人都考不上,那是宋濂的问题,还是方孝孺的问题?
方孝孺两次被吴沉举荐做官,第一次朱元璋说:此庄士,当老其才,礼遣还。第二次朱元璋说:今非用孝儒时。
大明立国之初,求贤若渴,方孝孺若是有点才华,就会被重用,第一次朱元璋说他太年轻了老了可以用,第二次直接说没什么才能。
方孝孺是如何做官的?
做了蜀王世子的老师,才入朝为官。
朱棣奉天靖难入南衙,殉节这一百四十一人,其中有太监、有官僚、有戍卒,朱棣刻石记其忠义,其中没有方孝孺。
这一百四十一人不必苟活的方孝孺更值得吹捧?
方孝孺在朱棣入京的时候,躲起来了,希望躲过去,然后被抓了起来,最后论罪处斩,连坐兄长。
方孝孺死后,是他的学生,德庆侯廖永忠(把小明王沉江)的孙子廖镛与其弟廖铭,收拾他的遗骨,掩埋在聚宝门外的山上。
诛十族,这俩学生不算十族?
大明有十五岁减罪不杀的律法,即便是靖难清君侧的首恶,齐泰、黄子澄也有后代传世。
相比较方孝孺苟且偷生且不成,景清刺杀朱棣,岂不是更值得大书特书?
景清是建文旧官,假意投降之后,清衣绯怀刃入,被锦衣卫发现之后,大吼:欲为故主报仇耳!被狂怒的朱棣凌迟,族诛。
真的论忠义二字,景清不值得大书特书吗?
但是谁关心过景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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