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巧舌如簧 签字画押(2/5)
因此章爵便不再和对方耍嘴皮功夫,而是要将案子,开始一一揭露。
故而他首先就将鲁初七传上大堂。
“草民,鲁初七拜见大老爷!”
经过皂隶再三唱名,脸色苍白的鲁初七,哆哆嗦嗦走进大堂,随后大礼参拜。
章爵一指赖二,便问鲁初七:“起来!你可认识此人?”
鲁初七看了赖二一眼,仔细辨别之后,练练点头:“认识!认识!此人名唤赖二!”
“如何认识的,且将说来!”
鲁初七想了一下,然后如实相告:“去年盛夏十一夜,此人去了我家大官人的绿荫小筑,起初小人并不识得他,只是我家大官人唤他个赖二,因此小人便晓得了。”
“那赖二去绿荫小筑所为何事,你可知道?”
章爵虽然听了章祀转述,但依然按照审案惯例装作不知,询问鲁初七。
胆小的鲁初七依旧连连点头:“知晓知晓!”
“你且细细道来!”章爵轻捋下髯,然后又对书吏道:“且好生记了下来,不可有半点错漏!”
书吏点点头,将毛笔沾满墨水,开始大笔记之。
而鲁初七则长话短说:“去年盛夏十一夜,赖二与小人一起,从我家大官人城西的绿荫小筑,搬了个用被子裹着的人。
我每乘着黑夜,直是将那妇人拖到归仁乡赖二船上,一起将船划到了对面,把人埋了下去。”
“赖二,你可有话说?”
虽然鲁初七是说了,可这只是单方面的说辞,根本证明不了什么。
如果章爵就以此句断案,然后不让赖二说话,来日赖二就可以以此作为翻供,称章爵根本不曾仔细审案。
因此章爵才须按例询问赖二。
“回禀青天大老爷!这鲁初七因为鲁大官人给我钱,不曾给了他钱财,因此怨恨我和鲁大官人,说出这般莫名其妙的话。
还望大老爷明鉴千里,千万不要相信这厮胡言乱语,此话毫无证据,也不足为信呐。
而且小人与这鲁初七,也从未在船上相遇,更不曾有从绿荫小筑搬运尸体之事,纯粹不过是此人信口胡诌罢了,还请老父母判他个诬告之罪。”
果不其然,赖二翻手之间,就将这件事弄得面目全非。
不但否认他和鲁初七做过的事,反而还给鲁初七扣上一顶诬告的帽子。
当然这一切也符合常理。
毕竟鲁初七口说无凭。
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之下,一个人想要把有的说成没的,没的说成有的,这样的事可以说是屡见不鲜,并不是什么稀罕事。
“巧言令色!”章爵心中怒火中烧,不过他却不能肆意发泄,反而还需要压抑着心中怒火,沉声询问鲁初七:“你可有证明?”
案子讲究一个证据确凿,如果没有足够的佐证,那么一切的话都只不过是空中楼阁,别人要想推翻,只不过是翻手之间的事情。
只要对方逻辑符合,没有太多漏洞,而且你也无法反驳,那么说的一切,也只是一个笑谈而已。
章爵问鲁初七的时候,其实心中也充满着担忧。
因为他也不知道鲁初七有没有证据。
虽然鲁初七没有证据,但依旧改编不了这件案子最后判决,可要是留着一个地方没有说通,那就会授人口实!
然而鲁初七并没有让章爵失望,低头想了一下,便抬头回答:“有,就在他船上,我掉过一把木剑,本来是给我儿子玩的,不过刻了半天不成削好。
小人不曾读书,又怕掉了找了不到,就在刀柄处,刻了个交叉,中间点了个点。”
章爵看向衙役挥挥手,对着鲁初七说:“可是这把木剑?”
鲁初七从小盘上,拿起不过宽、长与手指大小相差不远的小剑,仔细观看了以后,再将木剑放回原地:“便是这柄。”
章爵听后不语,轻拍惊堂木:“赖二,你可还有什么话要说?你不是说没有做过,不是说没有和鲁初七在船上相遇,那么鲁初七的东西,为何会在你的船上?”
虽然木剑不能代表赖二就做过某些事情,但是却足以戳破他言之凿凿说,没有和鲁初七在船上相遇的事。
既然证据确凿,那显然是赖二的话有漏洞,倘若他不能辩解,那么此事便如同推到多米诺骨牌一般,顺着势头往后倒罢了。
面对证据确凿的事,任凭赖二如何巧舌如簧,但在此刻也发挥不了作用。
谁让他为了确认自己没有和鲁初七做过搬运尸体的事,一再强调和对方没有在船上相遇过?
可如今铁证如山,他又如何狡辩?
总不能说自己偷了鲁初七的木剑,然后放在船上把玩吧?
且不说木剑值不值得偷,但说赖二孑然一身,无妻、无后,他要这把剑,那就说不过去。
其次,这把剑简直是简陋至极,随便一个人用点心思,上山坎一根较为粗的木棍,就可以削一把比这还好看的木剑。
那又何必费尽心思去偷一个?
籍此证据之下,赖二只得一言不发,表示自己的抗议。
但是证据在此,又岂是赖二不说话就能逃得过的?章爵轻蔑一笑:“既然你不说,那不本官来替你说,想要说的时候,可随时说来。
鲁阳去年盛夏在南安府前往城外寺庙游玩,见一良家妇女,便心生邪念,于是阴而将其掳走,暂时放在一地。
心中想要将妇女带走的鲁阳,绞尽脑汁想起了你这个人。为何想起你,不想起别人,原因有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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