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师门打趣 终有离别(2/3)
知,昨日阿祀那厮,忒是烦人,大晚上不睡觉,跑到我屋里问我《尚书》,直教我是一夜不得安眠,你说今天还能与他好过?”众人这才恍然大悟,哄然大笑:“我说怎滴你今天无精打采,原来是遭了这般哭罪,可这不是应该的?
这里所有人,除了老师,也就你治《书》大郎不问你,还能问谁?你专治《书》经,照顾一下理当的,休要这般姿态。”
湛露依旧苦着眉头抱怨:“求学之事,我岂会有他想?可却是不该三更半夜,扰人清梦。如这般如何叫那不是肥了他人,饿了自己?”
“好了,休要再吵了!”
看着几人在这大热天,还有想心思耍笑,陈献章不由得就感觉有些头痛,然后再道:“你每最近也颇为受累,所以今日就不再上课。
想要游学的,便自行去游学,读万卷书不如万里路,知是本,行是体,须得用心体会。若是不想游学的,当静坐常思。
不过章祀你的每日功课,万不可懈怠,须得日日交呈给民泽或是为师。”
为了这个书院,陈献章的一众弟子可算是忙的不行,如此闷热的天气,依旧吃苦耐劳,平地拔起一个书院,陈献章如何能够体会不到?
众人也没有拒绝,毕竟最近是真的有些劳累,遂点头答应:“弟子每知道了。”
说完之后陈献章率先离开,至于众人则将收拾东西收拾好,然后再行离开此处。
众人收拾东西的时候,章祀上前询问道:“各位兄长,接下来,可有个什么准备?”
陈茂烈低头想了一下,半天之后望着后山说道:“后年就是会试时间,我想出去走走,顺路游历一番各个州县,看看民生,有利益日后仕宦。”
“时周即将大考,的确需要好好准备一番,我背十年寒窗,其中心酸不足外人道也,确实不该懈怠。”
众人估摸着算了一下时间,如今距离弘治九年会试,的确也不过就一年多的时间,抛去赶路的时间,如果能有一年时间就已经非常充裕了,若是游山玩水一番,只怕时间还不够。
如果此时不抓紧复习,导致来日科考落第,又要白白熬上三年,还要在吃一遍科场的痛苦。
陈茂烈转过头问陈庸:“那秉常呢?”
“我先还是出门继续游历,先生之学,我虽然愚鲁无法体会,但我会砥砺前行,将白沙之学弘扬出去。”
陈庸本来就是一路游行,后来听说陈献章在江西,于是也就追了过来,如今面也见了,问题也得到了回答,也的确是该离开的时候。
“既然秉常要游学,我也随往。”这时谢祐同样探出头来附和。
“还有我!”
“我也要去游学。”
李孔修、何廷矩、梁景行、梁贞奎等人,同样也站出来,说要前去游学。
章祀一看身边,就自己和湛露了,便说道:“如何众位兄长都要离去?日后小弟不是少了这许多论道之人?”
众人摇摇头:“先生之道在于静坐,从静坐中养出端倪,人多了于你而言,未必是什么好事。我每虽然同出老师一脉,但因进学时间不同,习惯不同,也导致所得不同,如此你岂能受益?
民泽才能学识,远胜我每数人,仅仅只不过入门数月,就尽得老师精髓,你有事只需向他垂问即可,如何需要我每如此多人?”
基于陈献章的思想问题,其实不需要太多人在身旁。
章祀又是刚刚入门,所以思想什么的在他们看来,还属于一张白纸,这个时候大家如果一人点一笔,一张画只会不伦不类。
莫不如让章祀独自去学,届时自是能够接受虽醇正的白沙思想,而非驳杂的白沙思想。
其实大家说的章祀明白。
人不是机器人,所以所得必然是不同。
这点从孔子死而儒家分可以看出来。
孔子一死,曾子、漆雕、子夏、子张等人皆自立门户,各自还讲自己学说发扬光大,成为当世数一数二的显学。
连先贤尚且如此,而陈庸等人,又何以自诩远超先贤?既然如此,那莫不如完全就交给一两个人开泼墨点化,这样一来所得不杂。
章祀由是沉吟一番,最后只得无奈遵从:“你每说的也有道理。只是何必走的这么仓促?”
“你呀!老师如今年近七旬,虽然依旧身康体健,但是精力远远比不得昔日了,我每在这里,老师就要分心。
便是老师不说,过两天估计我每也会提出游学去。反正要走,莫不如早早的走。有道是天下无不散之宴席,不是?”
章祀一时语塞:“这……”
“好了,休要聒噪,我每这就收拾行装,走了,阿祀且好生随着老师学习,翌日将这白沙之学授予天下。“
众人没有离别伤愁,仅仅只是简简单单一句告别。
说完之后,大家又不放心,转头过来对着湛露嘱咐:“民泽,阿祀年龄尚幼,一切都是从头开始,老师年迈,我每时常多有放心不下,你在身边,还需多加照顾老师起居,以及阿祀学业之事。”
湛露微微颔首:“露省得,只是如今盗匪猖獗,各位还需小心为好,休要让那劫匪伤了自己。”
众人笑答:“我每知道,就此告别!”
章祀、湛露拱手相送:“保重!”
直到数人远离之后,湛露转头过来,对章祀道:“你今天如何准备?”
章祀看了看头上烈日炎炎的太阳,旋即笑道:“如今几近正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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