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渭北三原(2/3)
耶的官人永业、勋官永业按最高给,也给了二百亩,加起来也是三百亩。”原来三百,现在又将分三百,其中还有五百二十亩是永业,这一家子种的了那么多地?
“轮耕休作,部份出租,部份自种,农忙的时候也请人。现在又增加三百亩,只能出租,自己实在种不过来了。”怀义实话实说。
怀义现在是九品的实职禁军侍卫武官,武老爹是已退休的禁军老军官,虽说品级其实也不高,也就是个旅帅,本来这在诸卫府里就从八品上,因为屯营是天子元从禁军,屯营的旅帅与亲王府旅帅一样,都是跟下县令相同的从七品下,勉强能穿绿色官袍。
但不管怎么说,武家也是官员之家,士农工商里也列入士阶层了,现在还有这么多田地,这里又是关中平原上,这未来生活起码有保障。
做个地主倒也不错,逍遥轻闲嘛。
一条河,一座桥,
两岸河坡上,几十孔窑洞便是数十户元从禁军以及一些百姓的家,两岸土墙一围,留下两座堡门,也是过桥的必经之门,于是便成了眼前这独特的龙桥堡,若遇紧急,把两岸的堡门一关,这座沟通三原县南北的必经之桥,也就被这几十户禁军给控制住了。
河两岸大片田地,都是在上游引清峪河水通过分渠浇灌的良田,地主就是那些禁军。
河谷深有五六十米,宽近二百米,木制龙桥高约九丈,桥宽三丈,新桥没有与两岸齐平,而是架在河谷里,距两岸顶上还有十来丈高。
河谷两岸的禁军窑洞,基本上是在桥面那个高度开始修的,据说这是因为清峪河夏季洪水再大时,也不会超过桥面,在这个高度以上的窑洞都很安全。
“为何不直接在两岸平地上修房盖院,而是在河谷两坡挖窑洞住啊?”怀玉觉得好歹也是天子元从禁军,不少还是军官,起码也算是个地主了啊,他觉得弄个四合院肯定住的更舒适。
“咱们当初安置落户的时候,也没那条件,捡原来现成窑洞只要修修补补就能用,省事省力也节约钱财,修房盖院既要石料更要木料,还要打坯夯筑可不简单咧,
再说窑洞挺好,咱们在河东老家也是住窑洞啊,窑洞冬暖夏凉,还不用担心雨天漏水冬天漏风,只要收拾,住上一二百年都没事,一般的房屋可不成。”
河水清清,两岸翠绿,坡上人家炊烟袅袅升起,满是烟火气息。
“呃们回来咧!”
靠近南岸的堡门,怀义便迫不及待的放声高喊,那兴奋的声音把几只晚归的野鸟都给惊飞了。
龙桥堡南门上一个人探出脑袋,“嚎啥捏?”
“愣子,是你个瓜皮不?”怀义笑着喊道,话语里十分亲切。
“你伢可是阿义回来咧?”
“还不快给伱耶耶开门,出来牵马。”
堡门上的人被占了口头便宜也不恼,反而十分兴奋的就冲下来打开堡门迎接,“阿义,你伢咋奏回来咧,你这番不是要当一整个六月么?这才几天宰回来了?”一个长的有些结实粗壮的年轻人迎上来,当他看到怀义后面还跟着好几人,特别是程处默还带着两程家部曲高头大马的,赶紧凑到怀义身边小声道,“呃听说长安不太平,屯营都出事了,你咋这时回来,到底出啥事捏?”
“回家再说,你这桥丁当的咋样?”
“就在家门口上番当班守桥,轻闲的很,四番上下,一年也就当值三个月,多亏阿义你帮呃安排这色役,不用离家,还能免去正役杂徭哩。”
“自家兄弟说这做啥,对了,这是二郎,你还记得不?”
许二愣个头不高,跟怀义却是同龄,他爹也是河东来的元从禁军,只是他是家中老二,他爹受伤退伍后他大哥顶替接班,他如今也成丁了,也开始要服役纳税,武怀义之前帮他弄了个守桥的桥丁色役,倒是可以免去其它的正役杂瑶。
“二郎?”二愣子看向怀玉,愣住,“怀玉?”
“嗯,就是怀玉,呃给找回来了。”怀义很欣慰。
二愣子一把上来熊抱怀玉,那一身的汗臭加点狐臭,差点没把怀玉熏晕过去,“二郎,你不记得二愣哥了,以前你天天跟在呃们后面玩的啊?”
“他以前的事都记不太清了。”怀义帮他解释,“先回家。”
“嗯,先回家。”
二愣子家在河南岸坡,而怀义家在河北岸坡,二愣子十分兴奋的帮忙牵骡提包,带头先下坡过桥,一过河就开始大声的喊叫,“武伯武婶,怀义回来咧,还有怀玉,二郎也回来咧!~”
龙桥北岸,河北坡上,许多窑洞临坡而挖错落有致。此时黄昏时分,大多数村民已经劳作而归,在窑洞外的院场上或乘凉,或是做些杂活,二愣子的大嗓门一下子把村民们吸引住了。
老武家老二九年前过黄河风凌渡时落水大病然后被个道人带走为徒的事,大家都是知道的,也知道武家一直在寻找这老二,可九年过去了,一点音信全无,也有传闻说其实这娃早遭了劫没了。
“武家二郎回来了!”
消息如风一般迅速传遍了龙桥南北岸。
武家那五孔旧窑洞前,去年刚满六十大寿的武士恪闻讯瘸着条腿连拐杖都顾不上,一瘸一拐就跑了出来。
直冲到怀玉面前停了下来,他左瞧右看,最后不由老泪纵横,“是怀玉,真的是二郎回来咧。”说着终于上前,一把搂住儿子。
武怀玉没躲,可那句阿耶却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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