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 四 英伦 节七 威斯敏斯特(3/3)
踏白金汉宫,学生就一定要率上他一千人马,把这西敏寺烧它个干干净净,非把它烧成片白第不可!”“火烧威斯敏斯特?”,任令羽不由得用一种看白痴一般的眼神望着这个素来端方重义的学生——想不到素有老成持重之名的宣华也有这样的一面啊。
听到宣华刚刚那番豪言壮语,他脑子里立刻闪过一句话和一首诗,一句话是鲁迅先生笔下的阿q那句“和尚动得,我动不得?”,而打油诗则是那首著名的“万里长城十亿兵,国耻岂待子孙平。虎旅,跃马扬刀入东京!”
看来愤青还真不是我原本那个时代的特产与专利啊……
只是,如果靠骂娘和叫嚣真的能一雪国耻的话,那日本早就该陆沉一百次了吧?那如今靖国神社还好端端的立在东京城里呢?
所以,去你妈的!
不过,虽然早已是满腹讥讽,但任令羽面上却仍是一脸的勉励之色:“盛季……”,他极诚挚的对宣华道:“你有这般的壮志自然是好的,但务虚牢记,欲报仇,先自强!”
他顿了下,继续道:“你也随我在朴茨茅斯的海军船厂建过英人最新建造的一等铁甲舰了,单单一舰,就几乎非我北洋海军全军所能比拟……”,他长叹了口气,已是用上了老师训导学生的口气:“年轻人,有豪情壮志是好的,但须知,在战场上,纵有万千豪情,怕也抵不上一颗子弹。所以,再喊这些劳什子的口号之前,最好先掂量下自己的底气,看看够不够格说这话才好。”
任令羽这话说得已经有些重了,而宣华却也明显受到了触动。
“学生明白了……”,他满面羞惭的道:“老师说得极是,欲报仇,先自强!学生今后,一定少发空言,多做事。”
“如此甚好。”,任令羽欣慰的点点头,做足了老气横秋的师长模样,他重又回转身抬步向前,边走边道:“什么时候我中华人人都已做好当下作为准则,那国家复兴之日,就当真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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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到了此行的目的地。
宣华略有些诧异的大量着眼前的景象——黑色的石棺上镶嵌着白色的图板,描绘的是一群男孩在使用某种数学仪器。石棺的上方则是一个中年男子斜卧姿态的塑像,男子的右肘支靠在罗列在一起的几本厚重的书上,而他的左手指向一幅由两个男孩持握的卷轴,卷面展解着一项数学设计。在他身后耸立着一座金字塔其上镶嵌着个黄色的圆球,球上画有黄道十二宫和相关星座,而在金字塔上则是个斜躺着的天使。
任令羽神情庄重的向那个石棺深施一礼,而宣华和黄渤也都跟在他后面对石棺深深鞠躬。任令羽随后从黄渤手中接过简单的祭品——一篇英文版的《论动体的电动力学》,还有一束淡雅的白菊花,他向前一步,恭恭敬敬的将文章和花束都放在了石棺之前。
而宣华则走到了墓志铭前,只浏览了下,他便立刻皱起了眉头:“这似乎不是英语啊?”
“是拉丁文,翻译成英语就是……”,任令羽看也不看那墓志铭便道:“此地安葬的是艾撒克牛顿勋爵,他用近乎神圣的心智和独具特色的数学原则,探索出行星的运动和形状、彗星的轨迹、海洋的潮汐、光线的不同谱调和由此而产生的其他学者以前所未能想像到的颜色的特性。以他在研究自然、古物和圣经中的勤奋、聪明和虔诚,他依据自己的哲学证明了至尊上帝的万能,并以其个人的方式表述了福音书的简明至理。如此伟大的人曾经生活于世间是众生的骄傲!他生于164212月25日,卒于1727年5月20日。”
墓地左侧的道路上突然传来了一阵脚步声,随后又想起了一阵轻轻的低语,任令羽转过头,第一眼便落在了走在人群最当中的那个老年男子身上。
一个不易察觉的笑容随即浮现在了他的嘴角——这人的面貌,还当真和照片上一模一样啊……
久仰了,开尔文男爵,不不不,现在,还是叫您i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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