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1/2)
“譬如,我不太会哄女生开心。”
不远处的木鱼仔忽然莫名其妙打了个喷嚏,一个不停又是一个,对着空气大喊道:“谁在说我坏话?”
徐皎与章意对视一眼,不由自主地笑了。
刘长宁喜欢读诗,有个未竟的老师梦,被老严推到人群中间,看大伙捧场吆喝也来了兴致,当场吟了首诗,是王维的《终南别业》:
中岁颇好道,晚家南山陲。兴来每独往,胜事空自知。
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偶然值林叟,谈笑无还期。
木鱼仔脑子活,拿了手机百度,回过头来笑话刘长宁:“刘师傅是不是在暗示我师父,想退休了?”
刘长宁点点他脑袋,笑他淘气。老严说:“这还没到退休年纪,我看你是想找个老伴了。”
“就你心思最正。”
“严叔不想找?”木鱼仔问。
老严挺胸:“找,那必须得找,年轻人精力旺盛,咱也不能太落后。赶明儿我就带长宁一块去跳广场舞,跟老太太相亲。”话音一转,又道,“再带上小木鱼。”
“为什么带我?”
老严见不得孩子太傻,怜爱的目光投向他:“带你去见识见识。”
“一群老头老太太,有什么好见识的。”木鱼仔犯了嘀咕,被老严逮着一通好说。
章家兄弟负责烤串,剩下的人负责空盘,木鱼仔正是长身体的年纪,吃得多,也没什么形象。平时师傅们让他注意吃相,是怕他伤了肠胃,老严总要维护,说孩子还小,吃饱了胃才踏实。今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看木鱼仔哪哪都不得劲,一会儿说他挑食,一会儿嫌他坐姿不端正。
反观章意,哪哪都顺眼,老严既是点头,又是摇头。
刘长宁见他内心波澜起伏,心道戏真多,悄悄藏了他的酒,未免他再生事端。可即便如此,老严还是喝大了,被刘长宁先扶回屋里休息。
章承杨去厨房拿饮料,安晓跟他黏得紧,两人一前一后去了好半天没回来。徐皎刚要去找,章意把一串牛肉放她面前。
“太瘦了,多吃点。”
徐皎只好埋头吃肉。吃完一串刚要起身,又一串鸡翅放到面前,徐皎只好继续吃。木鱼仔在旁边嚷嚷:“师父,我的呢?”
徐皎要把自己的给他,章意却说:“你自己吃。”又对木鱼仔说,“你今天吃太多了,起来走两步消消食。”
“那我去找师叔。”
章意还没来得及阻止,他就一阵风似的跑了,没一会儿又一阵风似的刮回来,红着一张脸到处找水喝。
徐皎问:“怎么了?”
木鱼仔又是抓头发,又是挠痒痒的:“没什么,天太热,身上躁得慌。”
没一会儿章承杨和安晓就回来了。两人去了半天,只拿回一瓶橙汁,徐皎刚要开口,就遭了章承杨一记白眼。
因为两百万的事,章承杨就没跟她对付过。徐皎还有点胆颤,小声问安晓:“我没做错什么吧?为什么又凶我?”
“刚去翻饮料,他看到酸奶还剩大半箱,全是水蜜桃味的。”想到之前某人说的话,安晓撞徐皎的肩,“说好的最后一瓶呢?”
徐皎后知后觉,好一会儿翘起嘴角。安晓啧啧嘴:“单向的就这么甜,等双向了不得齁死我?”
“你还说,你们俩刚去厨房做什么了?看看人家孩子!”
……
结束后安晓和章承杨打算二人行,就把徐皎给抛弃了。本来是章意陪刘长宁去花鸟市场买乌龟,刘长宁非拽着木鱼仔,说年轻小孩眼睛毒,要让他挑只长寿的,不由分说就把人拽走了,最后只剩下章意送徐皎回学校。
两人收拾了残局,出门时已经过了四点。徐皎手不方便,大多时候都是章意在忙,她偶尔递个东西,就是打下手。看章意用了她送的护手霜,她心里喜滋滋的,把包里揣着的季度新品悄悄塞进他的抽屉。
两人锁上门,天气正好,半壁斜阳坠在屋顶上,便沿着老城一路走。有车迎面而来,章意护着她躲水坑,微微侧过头来。
小姑娘的脑袋刚好到他肩膀,从上面看圆乎乎的,透着股可爱劲儿。他想起什么,说道:“今天去试拍,听说表现很出彩?”
徐皎仰头看他,眼睛里带着一丝小朋友忽然被夸奖的惊喜:“是江总监告诉你的吗?”
章意走到靠马路的一边,提醒她看脚下的路。
小姑娘敷衍地低头看了一眼,又抬头看他。章意笑了:“她说你钟表知识很扎实,应该有研究。”
“我就是瞎蒙的。”
她晃了下脑袋,还在得意,就听见章意浅浅的笑声:“是什么样的葫芦钟?”
徐皎身体一僵,手指无意识地抠了一只绷带扣下来,章意又给她扣上去,问她怎么不说话。她想了一会儿,试探着说:“一座铜鎏金转花转水法葫芦钟。”
章意停了一下,有些诧异缘分的巧妙:“几年前我也修过一座转花转水法葫芦钟。”
徐皎心脏砰砰跳,镇定道:“是吗?”
你真的不记得我吗?一股强烈的冲动牵引着她,仿佛在告诉她,这是一个很好的话题,可以顺其自然地发展下去。她心跳如雷,鼓起勇气看向他。
章意说:“在瑞士,有好几年了,修那座葫芦钟让我归期延迟了半年,回来差点被爷爷打断腿。”
“不是三个月吗?”
“你知道?”
徐皎忙解释道:“我之前在网上看过报导。”现场有好几个华人记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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