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2/3)
两眼放光。老严压低声音道:“我问你,过去那些大户人家家里都有什么?”
“什么?”
“跟阁楼差不多。”
老严挤眉弄眼地暗示,小木鱼想着大宅院里的雕梁画栋,一时摸不着头脑,徐皎忽然想到什么:“暗道?”
“差不多了,意思很接近了,暗道都藏着什么?”
“私库。”
“没错,你看,还是皎皎聪明!”老严怜爱地摸摸木鱼仔的脑袋,又一脸扼腕地摇摇头,说,“听完就忘知道吗?除非你师父带你去看,否则不要问。虽然你师父不注重身外之物,但是,老章家的规矩不能破,这地方一般只有掌门人才能去。”
小木鱼点头如捣蒜。
刘长宁看着两个小孩儿三两句就被老严忽悠了,忍不住轻笑打断,目光落在徐皎身上却有些思量。不出意外的话,小木鱼这辈子肯定是留在守意了。至于徐皎,指不定会比小木鱼还更早见到老章家的地库。
当然以老严的目光来看,是绝对不可能的。
“小章喜欢成shú_nǚ性,像曹如意那样的。”很久以后,他依旧如此盖棺定论。
刘长宁感慨:“难怪你离异多年,依旧孤寡。”
老严双眼冒火:“总比你好,都没尝过那滋味!”
……
托了暴发户的洪福,中午木鱼仔煲了一大锅肉汤,大家伙吃了个酣畅淋漓,算在立秋前补足了气血。徐皎火急火燎地扒了两口饭,准备跑去前头替换章意。迎头和木鱼仔碰上,两人四目相交,他忽然别开视线。
“你、你也吃好了?”
徐皎有些尴尬:“嗯,你也这么快?”
木鱼仔摸了摸扁平的肚子:“我没吃饱,怕师父饿才……”顿了顿,立刻说道,“那你去替师父吧,我再吃碗饭!”
说完也不等她开口,直接跑了。
不知道从哪一天起,木鱼仔好像有点在躲着她。她看向厨房的方向,没一会儿就传来木鱼仔的笑声。
她摇摇头,应该是多想了吧?
徐皎走到门边,悄悄揭开帘子,见章意正对着台灯调试那块旧表。午后的树荫下蝉鸣阵阵,梁上的风扇缓慢地旋转着,周遭的吵杂好像已经离他远去,她放轻动作,蹑手蹑脚地上前,人还没到,就听到章意说:“吃好了?”
“嗯,有机猪肉就是好吃。”她作势抹抹嘴,趴到他桌边上,“这块表不是已经修好了吗?”
“嗯,想再看看。”
“有哪里不对劲吗?”
章意侧耳,认真倾听弹簧片的声音,点点头说:“走时还差一点点。”
腕表的组装和校准大不相同,传统上由男性扮演组装腕表的角色。组装腕表只需技工与螺丝,而校准腕表的工作,则需要耳朵仔细聆听后再进行调整,一次一次又一次控制细小的平衡。
这个过程是一种近乎于折磨人的漫长与枯燥,需要极致的耐心与谨慎。徐皎怕扰乱他心神,放缓了呼吸。
章意飞快地看了她一眼:“不要憋气,对眼睛不好。”
“哦。”她小声说H瞬皇撬岛茏偶甭穑吭趺吹较衷诨姑焕慈”怼!
这块旧表的主人,就是之前那个为了五十块和章意磨破嘴皮子的客人,货比三家后选了守意,不惜用已逝爷爷的百岁冥寿来撒谎,好一番舌战终于达成一致,可这么多天过去了,连个人影都没有。
章意盯着表壳下复杂的机芯组织,说:“不会再来了。”
“啊?”徐皎满脸不解,“就这么点维修费,他、他还……”
“对他而言这可能只是一块可有可无的废品吧?为了块废品跑一趟,还要舍出去一笔维修费,不值得,还不如丢了。”
“可这是他长辈的收藏,也是他们的心爱之物,丢了不心疼吗?”
章意也无不遗憾:“钟表店有时候就像上帝的一双眼睛,见证来来往往的客人对钟表所倾注的感情,有些感人肺腑,有些则百转愁肠。我们无法干涉,只能旁观。”
徐皎垂下视线:“他家里应该还有很多像这块表一样被压箱底,适当时候为应付长辈而取出来的表吧?”
章意淡淡一笑:“想把它们都买下来?”
“我买不起,但是……”
“即便是上帝,也无法决定每一个人的命运,它们有自己的归处。更何况他家里的长辈尚且健在,我们怎好干涉?”
徐皎点点头:“那你打算怎么处理这块表?”
“一般情况下,没人认领的表我会继续保存半年,半年后为他寻找合适的主人。不会额外收钱,只要补个维修费就行。如果没人要,就只能便宜我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眉宇间洋溢着一丝喜悦,带着点窃窃的傻气,好像没有长大的孩子。徐皎双手托腮盯着他,眼睛一眨不眨。
章意问她:“看什么?”
“唔,好看的人。”徐皎别开视线,“你不会懂的。”
原本有一点点懂了的章意,被这么一岔再次陷入不懂的僵局。他发现她经常在这种事情上面嘲笑他的反射弧,而他总是习惯性地接受,并且虚心受教。
“你那个……”
“嗯?”
“喜欢的人怎么样了?”
徐皎一乐:“他跟你一样。”眼神里带着一丝捉弄,“什么都不懂。”
这回章意可以确定,她确实是在“嘲笑”自己了,他莫名有种不甘:“说明白一点,我未必不会懂。”
她的心思弯弯绕绕,还经常缺少前因,他不懂是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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