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大端未来的皇帝(1/2)
说起来,七皇女嘉善公主可是有不小的来头呢,她这样的长相,一看就是贤惠能干的样貌,娶回家定能勤俭持家,是治府的一把好手。
传闻她小时候,正赶着靖皇的子嗣夭折凋零,皇子皇女一个个死去,心疼得他毫无办法,给多少高僧道人瞧了,都说流年不利命犯冲煞,意思是靖皇的命克子女,只要经常跟子女见面,孩子就必定会夭折。
那怎么办呢?
一个老道士说得找一个命更硬的孩子把命煞给破掉,找来找去,道士就找到了一个刚出生的小皇女,她哭声嘹亮吼声震天,靖皇按照老道的吩咐,靖皇每天都要看看这皇女,一来二去命煞解了,靖皇对这闺女也稀罕起来,一直宠到现在。
“严时番!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兔子不吃窝边草,你敢把主意打到侍女身上,你不怕我告诉我爹,说你觊觎她的佳丽三千?!”
七皇女果然是命硬,说话气沉丹田嗓门洪亮,听的人耳膜都起茧子了,严时番吓得腿都抖了,哆嗦着嗓子:
“我没有,我正在这吃烧鸡呢,这些宫女要给我端菜,谁说我调戏他们了,你可别血口喷人。”
嘉善公主可是皇女,要是她跟靖皇说严时番调戏宫女,一顿板子是免不了的,甚至有可能丢官夺勋,皇帝老儿的后宫妃嫔再多,也只能他一个人享用,你要是敢觊觎,那可是大不敬,这不是说着玩,还真发生过这样的事!
前些年在贵妃的宴会上,忠勇侯家的独子喝得有点多,当场拽住为他倒酒的宫娥,要人家往他腿上坐,靖皇大怒,忠勇侯府直接降级为伯府,要不是忠勇侯的夫人是靖皇堂妹缊国郡主,这人早被夺爵废为庶人,这就叫君为臣纲,我的东西再多,不说赏赐给你,擅自僭越必定是死罪。
“嘉善啊,你以前不是老说想见见我的那位能人朋友,今儿我可是把他给拽过来了,就是徐兄旁边的兄台,张长生,张兄,他本事大得不得了,那玩具机就是他想出来的好主意。”
“张兄,久仰大名,久仰大名,本宫很早就想拜会拜会你,没想到今天在这里碰见了,刚才真是失礼了,让你看笑话了。”
七皇女拿起旁边的酒杯,让侍女换了个海碗,倒了一碗酒后仰头痛饮,啪啦一声把碗甩在地上,这皇室的公主怎么也跟悍匪似的,比男人还豪横爽利。
喝完了酒,他们陆续坐下,张长生看这嘉善公主膀大腰圆,还以为只是个会使莽力气的女汉子,跟她稍微说几句话,立马看到,她粗狂的外表下隐藏的细腻心思。
她文思如泉,能说会道,甭管是演武策略还是四书五经,她都能说出自己的见解,竟是个文武兼备的全才,哪怕是跟徐朗和严时番比,也可以做到略胜一筹。
他心说也该如此,但凡是勋贵皇室所享受的条件,就没有不优质的,授业师父自然也是这样,徐阶可是文渊阁大学士,这样的老师教出嘉善公主如此优秀的学生,反而是说得过去了。
不光是他,跟嘉善公主一块来的另外一个人,相处起来亦是谈吐不凡,政见卓越,席间所言颇为忧国忧民,看到这满桌的美酒佳肴,立马能想到远在京畿五百里的唐岭乡蝗灾,一粥一饭当念百姓辛苦,人家可不是惺惺作态,言谈间提起来曾经以个人名义,送去自己一年的禄米用于赈灾,宅心仁厚不虚伪,确实出色。
张长生心说,能送去一年的禄米,在身份上就一定不是普通人,徐朗心领神会,在他耳边又嘀咕道:
“这是裕亲王,圣真人唯一不愿意见的皇子,七公主的胞弟,是严兄板上钉钉的小舅子,只是他颇为不喜严阁老,连带着对严兄也讨厌起来了。”
“嘶,靖皇唯一不乐意见的,那靖皇百年后,他岂不是……”
“稍安勿躁稍安勿躁,天威难测,我等岂敢议储。”
张长生猛地点点头,靖皇多疑薄情,再加上子嗣不丰,很怕有人在立储上搞小动作,终其一生都成老头子了,也没说选定哪位皇子当接班人。
但是细心的人总能通过蛛丝马迹猜测他的喜好,比如这位裕亲王,靖皇忌惮“王不见王”的传言,若没有什么大事,断断不会跟裕王见面,即便有大事,那都是通过徐阶或裕王府署官传递。
这种做法也只针对裕王,对其他皇子倒是随意,想见就见……可见,他很害怕裕王见了他折寿,故意不见他。
那这未来的皇帝是谁不就清楚了,文武百官只要稍微多长了心眼子,肯定对这事门儿清,只是谁都不会在正式场合提起。
他也算清楚了,这位裕亲王跟他父皇完全是两个性格,一个穷奢极欲,一个勤政爱民,只是唇薄鼻大,看起来好像有点爱近女色,尚不知命运如何。
张长生通过观微窥秘能看到的东西很多,但是许多事并不需要说出口,在心里琢磨几遍也就够了,反正他这样的个性,跟缝尸挑粪的聊得起,跟勋贵宗室也得说几句,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他们在这儿聊都正高兴,其他桌的人看得也是津津有味,谁都知道这圆桌上的人是谁?
内阁首辅严嵩的儿子,文渊阁大学士兼户部尚书的儿子,靖皇最喜欢的皇女,连大端朝的准皇帝都位列在做,这是什么鬼热闹,只是,席间有个人实在是认不出来,似乎是个书生?
周围的文武官员急得抓耳挠腮,但就是想不到这个面生的人是何方神圣?
宴席上真正算是跟张长
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