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留守的日子(2/2)
自责。从些日子,失去了亲密的战友和地下党组织的联系,他也是像一个孤舟在风浪里漂荡,那是什么样的心情?
他也想起了金曼玉,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孩子身边没有亲人,远渡重洋在一往无际的大海上漂泊一个多月,她也是何等的心情?。
如果在大海上一个月的旅途里,她的身体或精神上患了疾病,和有了创伤,可将是他一辈子的心痛。
金曼玉的电报传来了她己安全快乐的到过了英国的消息,让他打开了这个心结。
今天,他走小白楼的街上仿佛道路是那样的宽广,路两边的树木是那样的翠绿,平房小楼是如此的美观。
他推开了金曼玉家的房门,未来的丈母娘金太太也是喜笑颜开,把接到的女儿电报,给胡明一阅读,和他的来电内容基本相同。
电文不一样的地方就是金曼玉在电报后面,注明了这些意思:
她要自己的父母多关心胡明一,认为心爱的男友在津城里,老家的亲人都在沧县离的较远,太孤单了。
金太太望着胡明一近些日子,瘦了的身体也是心疼,她觉得未来的姑爷可能一时忘不了和她女儿一起渡过的幸福时光,思念他们的情感,精神上不好引起身体的不适。
可她不懂得这些日子里胡明一都在进行生死之战,和离开女友一样的更有与战友永别的痛苦。
胡明一对金太太关慰的话语十分感动,但是,再坚强的心理也禁不住如此的打击,静下来孤独留守的时刻,他更怀念起亲密的战友:
那每一个亲密战友的牺牲,像刀割他的心腑似疼痛,他行动组的两个部下,李敖,郑凯歌这么生龙火虎的年青人,在他眼前没有几十分钟就离开了人间。
还有,让他最难己接受地是他的上级王老板,用自己的生命换回了他的新生。这样的崇高的革命战友之间的感情,用比作山高比水深,都不为过。
王老板最后全身力气推走他的身影和那几句话,让他永远铭刻在心里:
“我命令你,快走不要管我,”
这和那些凶残而自私腐败的特务头子们相比,有天地之别。还有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的革命大业与腐朽以至垂死挣扎之别。
胡明一坚信虽然他们内部也有叛徒和败类,但是,大多数同志都与王老板,李敖,郑凯歌和自己一样。他们一定会战胜国民党反动派,夺取革命的最后的胜利,建立一新中国。
他面对任何困难,危险和痛苦都不会退却,何况又有了特科的新战友,有了朱玉珍这样的新联络人,他会继续孤军深入地战斗下去。
星期二的晚上,胡明一去和朱玉珍接头,他照着张队长规定的着装掖好勃郎宁手枪,戴上礼帽和墨镜出了警署来到“三不管的”南市。
今天夜晚天气晴朗,南市街道上热闹非凡,街两旁各门商铺买卖兴隆。街头上布满了什么打把势卖艺的,摆摊算卦的卖大力丸的,撂地摊说相声,卖各种小吃摊子也是琳琅满目。
胡明一再往街里走,小巷胡同里暗开的妓院,赌场都张灯结彩,街道的明处才是戏院舞厅,茶社饭店。
在拥挤的人群里混杂着达官富人官员,市民百姓,三教九流,青帮黑社会和便衣特务。
他也专门来到富丽华舞和玉清池门前看看,现在依然是门庭若市,歌舞升平,早没了血腥场面的遗迹。在茫茫夜色和灿烂的灯光里,掩饰了恶人们内心的丑恶。
胡明一掏出了怀表,时间己快到晚上七点,他在一个街边的报亭买了一本戏剧杂志拿在手里,便大步走到荣业大街的升平戏院。
戏院门前灯光明亮,今天演出戏目和演员的广告牌悬挂在墙上。售票窗口,人们排着队买戏票。
胡明一左右巡视,终于看见在广告牌下有一个年青漂亮的女人,她的穿戴和张队长向他叙述的一样,就走了过去。
他向年青漂亮的女人说出暗号:
“朱小姐,今天怎么没演杨三姐告状,是唐山的戏班子再演出吗?”
那女人回身微笑回了暗号:
“胡先生,我不爱看那出戏爱看花为媒,成兆才先生可能没来到这个戏院,听说下月初五带着戏班子来这演出。”
胡明一高兴地把手里的大戏剧杂志递给了她:
“咱们边走边谈吧”
他们俩人轻松走在了街上,像一对谈恋爱的男女朋友,过了几个路口走向海河边。
年轻漂亮的女人小声说:
“我是朱玉珍,胡明一同志,从今天起我就是你的联络员。我住在离你那租界不远的李家胡同二号临街的小杂货铺,那是我们的联络地点。
每周二,五晚七点做为我们固定联络时间,你以买肥皂日用品的方式来我这,我们相互传送上级的指示或情报。
你若有重要情况和情报也可以急时来。小卖部由我的丈夫经营,他也是咱们的同志,另有工作。”
胡明一己明白了朱玉珍的意思,猜测她的丈夫可能是秘密电台的报务员。这次,上级的指示和他们的情报,都是通过电波传递的,每周有两天秘密发报联系的时间。
他点了点头又问:
“小朱,上级有什么指示吗?
朱玉珍回答:
“上级,让你先隐蔽沉寂两个星期,然后有大的行动”
胡明一兴奋地答应了,他们在金汤桥边分手了。特科队员的一个重大的行动,在两个星期后展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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