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手伤着了(1/2)
“女主人”三字,让溏心手上的动作停顿了下,不过很快,她便又泰然自若。
白初若闻言,忍不住嗤笑一声,嘀咕道:“就他那张乌云密布的脸,谁愿意和他过日子啊?”
“才不是呢!”兰儿急了,要为贺承南说好话,“公子他,他……”
然而她憋了半天也没说出话来。
毕竟贺承南早上是怎么对白初若的,她也看在眼里。
“好啦。”溏心走过来,笑道,“吃完了,就快去做自己的事吧。”
兰儿吃了美味的蛋羹,心里很高兴,哼着小调儿走了。
白初若十分懂事地将方才装蛋羹的小碗刷了,问溏心:“姐姐,我现在该做什么?”
溏心想了想,道:“既然我阿娘说要你来帮忙切菜,你便先把这两根葱切了罢。”
白初若应了一声,打算动手,溏心又叮嘱道:“记得要切细细的才好。”
“姐姐放心。”
白初若拿起菜刀,心寻思自己连手术刀都不知拿过多少回了,还怕这菜刀不成?
只是想着该死的贺承南如今还悠哉悠哉,自己却要在这儿准备他的午饭,她就气不打一处来,“咚”地一声切在葱上,恨恨咬牙。
此时贺承南正坐在书房,手捧着一本《诗经》在读。
读到《邶风·击鼓》时,他静默良久,嘴角竟勾起似有似无的凄凉笑意。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他将这句话念出声,心突然又痛起来,竟像是有个小人儿在他心上随意踩踏一般。
“公子,公子!”
门外响起千俞的声音,贺承南将书合上,缓了缓,开口问:“何事?”
“白姑娘手伤着了,血流个不停啊公子!”
贺承南心肝儿一颤,下意识地想起身,却又想着,那女人手伤着了还是怎么样,又与他什么想干?
他就算再关心,在她眼里怕也是一文不值,他又何必上赶着去找不痛快?
千俞见贺承南不出声,顿时急了,也不顾什么礼节,伸手便将书房的门推开,急急喊道:“公子!白姑娘流了那么多血,你当真一点不心疼?”
贺承南还是不语,看着千俞,心里默叹。
若是任由事态发展,最终千俞也将被那女人害死!
可怜千俞,现在还这般为她着想。
“公子!”
“她怎会受伤?”贺承南皱眉,一脸不耐。
“白姑娘是在厨房切菜时伤着的。”
千俞答完,想了想又说道:“安嬷嬷已经给她安排了最轻松的活儿了,公子莫怪。”
贺承南冷笑:“我怪安嬷嬷做什么?”
他既然已说了让白初若当丫鬟,那便是交给安嬷嬷安排了。
更何况,切菜的的确确是极轻松的活计,还是那白初若自己不中用,切个菜都能切到手。
是了,她可是个身娇肉贵的公主,哪儿做得惯……
“公子,您当真不去看看?”千俞试探着问。
不应该啊,他心里明镜儿似的,公子虽然表面上看着对白姑娘冷冷的,实则心里还是在乎。
“我又不是郎中,去看了有什么用?”
“可她毕竟是咱家的下人。”千俞面不改色地说,“她现在受了伤,公子若去看她,那才是当家人的范儿呢。”
“你倒学会了一套一套的大道理。”贺承南淡淡道。
“公子您若去看了,也好叫大家伙儿暖心,以后干起活来,更有劲儿不是?”千俞趁热打铁,继续诱惑道。
也不知是觉得千俞的话有理,还是贺承南自己想通了,他到底还是起身,领着千俞向厨房的方向走去。
一走近厨房,便闻到一阵诱人的香气,千俞忍不住吞咽口水:“又是溏心姐姐的手艺,真是一下就把人的馋虫儿勾出来了。”
贺承南却是面色淡淡,走到厨房门口,他顿了顿,没立即走进去,反而是抬眼,往里瞧了瞧。
溏心仍是如往常一般忙前往后,一会儿切个肉,一会儿忙着照看鸡汤。
他微微皱眉。
白初若呢?
再一转眼,他便看到了,这小鬼丫头竟然坐在一张小马扎上,还捧着一盘栗子糕,吃得香甜。
她手上的确是包扎上了,但就是那么一小块儿地方,任凭怎么看,也不像千俞说得那般严重。
贺承南冷冷地看向千俞,千俞不敢对上他的目光,转过头去,心虚地吹起口哨来。
他竟被这小子诓了!
他就不该多管闲事,不该管白初若的死活。
贺承南气闷,可是心到底是放下了些,转身欲走,偏偏溏心见着了他,立刻出声道:“公子?您怎么来了?”
一听说贺承南来了,白初若立刻放下了手中的栗子糕,“咻”地一下站起来,还站得直挺挺的,活像在军队受训一般。
贺承南嗤笑一声。
“公子?”溏心见到他的神情,有些许不安。
莫非是对她今天准备的午饭不满意?
“过来看看。”贺承南淡淡地回答道,又仿佛不经意地开口问:“她为何在那坐着?”
白初若忍住翻白眼的冲动。
这男人,果然一来就找她的不痛快!
没看她受伤了吗!
溏心顺着贺承南的目光看去,便知他是在说白初若,连忙打圆场:“她手受伤了,我便让她在一旁先歇着,而且我一个人做着饭也习惯了,不用人帮忙也成的。”
她也实在不敢让白初若帮忙了,毕竟她还是第一次见到切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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