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二十七章 悉数革职拿问,打入诏狱!(3/4)
宁伯的宁国府上,能不能让宁国府向宫里求求情?”甄晴默然片刻,清冽凤眸中失神片刻,低声道:“永宁伯去了江南大营,这几天忙着军务。”
那个混蛋先前的态度一直很明确,谁的孩子谁来抱。
甄韶的一个姨太太眉头紧皱,道:“这怎么能这样呀,我们几辈子的老亲,他现在正得宠,让他给宫里求求情,又不费什么劲,这怎么还能躲起来了?”
甄韶以及甄轩的几个妾室开口附和说道。
“这还是一家人呢,怎么临事都指望不上。”
听着周围莺莺燕燕你一言、我一语,也不知是说贾珩还是在说楚王,甄晴玉容凝滞,心头一时烦躁莫名,对着一群年轻的妾室女子,娇斥道:“住口!这个时候,还吵吵闹闹?还嫌不够乱?”
毕竟是王妃,身份地位尊崇无比,这般一呵斥,几个聒噪嘴碎的年轻妾室一下子安静下来。
甄韶的那个姨太太,脸色微变,目光看向甄晴,多少有些畏惧,但被晚辈训斥多少也觉得丢脸,囔囔道:“现在正是想法子共度难关的时候,王妃向来主意正,有本事,可得拿个主意才是。”
有道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甘氏目光眺望着前院方向,心头正自焦虑莫名,见此,打了个圆场说道:“这是宫里的旨意,别人也说不上话的。”
一旁的水歆扬起瓷娃娃的小脸,低声道:“娘亲,怎么提起干爹了?”
甄雪伸手搂着自家女儿,秀雅端丽的玉容上也蒙上一层担忧之色,道:“歆歆,等下午送你去干爹府上,好不好。”
这毕竟是自己娘家,虽然这两天已经担忧了不知多少回,但也没个解决法子。
另外一边儿,甄宝玉如中秋满月的脸盘上见着茫然,问着甄雪道:“二姐姐,这几天下人们传着宫里要降罪,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甄雪看向甄宝玉,柔声道:“宝玉,家中遭了祸事了,等会儿你跟着娘亲,别往哪里去。”
而就在众人担心的空暇,一个嬷嬷跑将过来,带着哭腔道:“大太太,二太太,王妃,圣旨说要将大老爷、二老爷他们都下狱问罪,还有璘三爷,珏四爷,都要一体拿问呢。”
周围脸色各异,小声都囔的一众女卷,闻言,都是花容失色,噤若寒蝉。
甄晴闻言,脸色如冰,看向不远处的甘氏,道:“母亲,我去看看。”
这时,北静王妃甄雪也开口道:“姐姐,我随你一同去。”
此刻前院之中,已是一片兵荒马乱,内监居中而站,周遭都是锦袍华服的内卫,大约有几十人,从大门一直列到仪门,捉刀而立,面色冷然,无形中将一股煞气铺染开来。
前来传旨的中官姓葛,身形微胖,脸色阴沉,不苟言笑起来明显有些凶,此人是内侍省的一位管事太监,而旨意说着一体拿问,但并未就地拘那拿。
葛太监将明黄绢帛递送过去,说道:“甄应嘉,接旨吧。”
甄应嘉此刻面如死灰,而那传旨的内监方才念着由内阁拟定的圣旨,其中对甄家的训斥以及问罪六条,恍若一盆冷水在冬日将庭院中跪下听旨的甄家族人浇了个透心凉。
只最终听到了严厉的处置之语。
“着犯官甄应嘉、甄韶、甄铸等悉数革职拿问,族中男丁一体打入诏狱,鞠问其罪,女卷监押宅邸候审,家财查抄入官……”
其实,这已是考量到楚王妃和北静王妃的面子,对女卷没有都一同打入诏狱。
甄应嘉此刻恍若瘫在原地,一张养尊处优的白净面皮,几是面如死灰,两只颤抖的双手举过头顶,颓然道:“罪臣接旨,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不远处的甄韶、甄轩以及被葛姓内监方才“点名”唤来的甄家四爷甄铸,此外,还有甄璘、甄珏等甄族年轻子弟,全部面色灰败,一脸惶惧地叩谢圣恩,山呼万岁。
至于当初什么受母遗命,孝期从军出征,完全就不存在一般。
这就是帝王之雷霆,犯了罪过,再细数先前立了多少功劳,全然无用。
更何况先前根本就没有立什么功劳。
方尧春此刻在仪门西南的假山后堂,方才传旨之时,就带着儿子方旷躲至花墙之后避让,此刻见得传旨已毕,暗暗摇了摇头,却从着侧门离去。
那中年内监却目如鹰隼,一眼瞧见,阴笑道:“尔等又是何人?”
甄家的人?胆敢推拒不聆圣旨?
正要喝问着人当场拿下。
方尧春连忙拱手近前,笑道:“这位公公,下官为南京国子监祭酒方尧春,领着犬子前来甄府办事,方才未及聆听圣训,实为憾事,未知圣躬安否?”
葛太监闻言,目中冷色散去几分,澹澹说道:“圣躬安。”
“既是来甄府做客,不必多作盘桓,即刻离去。”葛内监冷冷说着,摆了摆手,示意着方尧春以及方旷离去。
见那内监如此倨傲,方尧春暗骂了一句阉人,然后对着方旷低声道:“我们走。”
方旷见得这拿刀动枪一幕,心头也有几分惊惧。
此刻,在厅堂拐角处的花墙假山之下,甄兰一手扶着朱红廊柱,柳叶细眉之下,丹凤眼静静地看着这一幕。
这一刻,甄家四四方方,占地宏阔的庭院,里里外外都是凶神恶煞的内卫,目之所及都是满庭跪下的甄家族人,而谄媚陪笑的方尧春,恍若一幕永远挥之不去的梦魔,在少女心湖留下浓重的阴影。
纠缠着一颗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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