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六十八章 贾珩:微臣请斩南安郡王,以靖天下!(3/4)
忙拱手道:“圣上,微臣以为与女真议和一事尤待斟酌,但与敌贸然决战,也与我朝韬晦之计不符,既然杨阁老提及《平虏策》之言,恰逢执笔平虏策的永宁侯就在殿中,微臣以为永宁侯担军国枢要之重,当有高论。”崇平帝目光澹漠,并没有容韩癀这般好过关,而是问道:“永宁侯有何高论姑且不言,韩卿以为与女真这和议是否妥当?”
韩癀默然了一会儿,拱手道:“微臣以为和议之谈暂不可持,如果女真承诺自削伪帝,向我朝称臣,这和议……倒也不是不行。”
崇平帝闻言,面色幽沉下来,声音不由微冷几分,沉声道:“女真在隆治二十五年尚向我朝称臣,二十六年即行反叛,据我辽东,直逼幽燕,这一次和议既非称臣,还是二帝共尊,朕只闻天无二日,女真之心,昭然若揭!”
而这一次,只怕要依子玉所言,女真打算从漠南王庭旧地威逼我三辅京畿。
韩癀面色变幻了下,一时语塞。
崇平帝不再询问其他几位阁臣,而是直接问着贾珩说道:“子玉至京以来,京中诸议可曾详知?”
此刻,众人都抬眸看向那蟒服少年,身形挺拔如松,脸色平静一如玄水,道:“圣上,微臣遍悉彼等所持和议之论,皆为东虏所诓,求一夕之安寝,置大汉社稷于险地,置君父于累卵,是故,臣以为言和者,当斩!”
哗……
一言既出,含元殿中群臣哗然,进而面面相觑,一些科道御史当即出言斥责。
“祸国之言!”
“危言耸听!”
一时间,科道御史脸色愤愤,义愤填膺说着,对贾珩怒目而视。
杨国昌眉头挑了挑,面上怒气渐渐浓郁,这个贾子玉,自从在金陵立下微末之功以后,就愈发骄横,这是视朝臣于无物?
崇平帝目光掠过下方众臣,问道:“子玉何出此言?”
贾珩沉声说道:“圣上,女真当初建国起兵之时,颠倒黑白,历数对我大汉七大恨,如今才多少光景?自辽东自漠北,从朝鲜至关外,皆为虏窃据!如今和议之言,不过是女真的惑人之计,如果不是我大汉在南省取得大胜,若容虏寇据江南之地,祸乱府县,女真早已自关外进兵,根本不会派使者议和,如今虏酋迫于无奈使出惑敌之计,想要迷惑的就是我大汉朝堂心存幻想的衮衮诸公!”
说着,看向杨国昌,锐利目光盯视道:“杨阁老方才所言平虏策,以相持五年与女真相抗,但本侯所言相持,是我朝能随时可对女真用兵进取,如今女真存入主中原之心,燕赵之地广阔,敌寇不敢贸然深入,其必从漠南王庭进逼,如人之双手,左右齐出,使我首尾而不能顾,女真一旦动兵,我大汉和约在身,如何出兵相援?”
杨国昌愤然道:“贾子玉,这只是你的猜测!如今女真方遭大败,如开通互市,女真必不会再挟兵南下,那时朝廷也能重新积蓄国力,再图后计!”
说着,苍老目光冷意涌动,道:“永宁侯,你虽在江南对虏小胜,但悉赖夷人火器之利,而草原不比海上,女真豺狼习性,弓马娴熟,论之弓射,我大汉远远不及,尚需韬光养晦,秣马厉兵个三五年。”
这就是指责贾珩在对虏战事之上,只是侥幸胜了一场。
贾珩道:“如女真反复无常,撕毁和约,领兵南掠,杨阁老那时又当如何?东虏奸狡,岂会不知杨阁老心头所想?”
和约也未必遵守,那时候就是大汉群臣被人家耍了一通,徒呼奈何。
杨国昌苍声道:“女真反复无常,必然失信于天下,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其必不能势久。”
贾珩闻言,心头几乎怒极反笑,讥诮道:“杨阁老,女真一向出尔反尔,其劫掠我妇幼之时早已失道、失德,杨阁老要不要到辽东与那率兽食人的奴酋论一论道理?”
杨国昌闻言,面色倏变,喝问道:“永宁侯,你…你此言何意?”
贾珩道:“只是觉得杨阁老所想实在一厢情愿。”
国势争锋竟还想着道德感召,人家一句,“我,蛮夷也!”
然后,铁蹄入关,神州陆沉,当然这些儒教门徒还能改换门庭,口称奴才。
这时,军机处的南安郡王严烨皱了皱眉,高声呵斥道:“贾子玉,如今东虏势大,暂求权宜之计又有何不可?如果贸然开战,京营对上东虏,胜算不高,再酿成大败,难道还要重演隆治旧事?”
等和谈之后,他要接管京营,国朝二十万大军尽付之小儿之手,荒唐不说,简直太阿倒持!
贾珩看向南安郡王,道:“未知严郡王对虏几战,又得胜几次,方有此女真战无不胜之语?既然王爷提及隆治旧事,未知当初南安王爷当年有何胜绩?”
虽然他不是太想炫耀自己的战绩,但为了坚定朝臣之念,也不得不说一声,“你什么战绩?”
南安郡王脸色铁青,沉声道:“永宁侯,你不过取得一场小胜,就敢如此自大,小觑女真?”
此刻,科道御史已是心神微震,看向朝廷军机辅臣的唇枪舌剑。
贾珩却不再理会南安郡王,朝着崇平帝拱手道:“圣上,臣以为,东虏原为我朝家仆耳,趁我朝在辽东失御,僭越立国,我朝与东虏,汉虏不两立,当不接触,不妥协,不议和!”
随着贾珩掷地有声之言,恍若巨石投入湖面,顿时掀起了惊涛骇浪,殿中众臣纷纷窃窃私议。
这永宁侯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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