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云州变故 天大机缘(1/2)
“这位乌道友,吃酒可以,抢酒就是你的不对了。”
王则施然打开乌老道按在酒坛子上的手,一把取过酒坛,给自己到了一碗热酒。
方才道:“错非见道友也无伤人之心,我这剑气准头只怕没这么稳当。道友还不坐下,莫非还要试试在下剑气锋芒么?”
话毕,王则举起酒碗一口饮尽。
目光在妇人与老道之间一转,终究落在了乌道人身上。
“……”
王则这番话一出,乌道人与那被称作‘三娘子’的健壮妇人,面面相觑,一时无言。
“客官见谅,这老道莽撞惯了,方才也只是与我置气,却没什么坏心思。不过此事也是因我而起,对客官多有得罪。这一桌酒菜,连带外头那几匹马儿的粮草,便也都算我请的了。”
“还望客官莫要与这老道见怪。”
这妇人显然也不是等闲人物,瞧出王则剑气厉害,又见乌道人不发一言,忙打了个圆场。
王则本也无意与这二人多做纠缠,只是听了乌道人口中‘白阳教’之名,方才多了这几句话。
他昔年自定州白阳教手中入手白阳剑诀,知道此教虽也只是旁门野修汇聚之所,但颇有几分底蕴。
只因这教派鱼龙混杂,散布魏国数州,内中千奇百怪的修家秘闻不少。
不说他能从白阳教中觅得未来仙路消息,至少鸠魔罗解血化骨魔卷所带来那点魔炁影响,指不定便能从这教派寻来解决之法。所以才有心与这二人多做接触。
否则剑气威吓一番,不必他多说什么,这二人自不敢招惹于他。
王则剑气放在浮鼎宗那等玄门大宗之中,或许算不得什么了不得的本事。
放在山下,却非寻常左道修士能够比拟的了。
他这一手白阳剑诀,本就是旁门中难得一见的修家剑气之道,威能凶赫。
剑气一吐,只要是没个具体师承的散修,见之都要退避三分。
这妇人与乌道人,或许都有几分来历,但只要不是真正入了道途的真修,也受不住他这剑气一卷。
更别说他还身负‘玄金剑丸’、‘五云兜’这两件修家利器了。
事实上也正是有这一份自持,王则也才敢胡乱寻了家野店,便进来吃喝。
不然只依仗一身道基元炁,终究不曾蜕凡,尚且不足为凭。
当然。
他心中虽是想从乌道人口中问出‘白阳教’相关,但这道人不道个歉,他也不会松口。
江湖行走,气弱则败,纵然本事在身,若是只知做个好人,也容易叫人口服心不服。
于是他也只看着乌道人老脸,不做言语。
乌道人还自维持此前捏符动作,显然是感觉太过尴尬,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眼见王则与妇人目光尽皆落在了自己身上,忙收了动作,胡须动了动,终究没张开口。
妇人见此,一掐粗腰,横眉恼道:“嘿!你这老道,当真好不晓事。客官大人大量,不愿与你多做计较,更是放了你一条老命,你这家伙却连个屁也不放。你若真再耷拉这你那老脸,信不信老娘一巴掌把你捶出去?!”
“诶~诶!三娘子何必如此……”
见妇人抬起粗臂,似要动手,真个怒了模样,乌道人老脸一怂,哀吟道:“老道知错便是。”
说着,倒也并不含糊。
对王则便是深深一揖,道:“方才是老道莽撞,多有得罪,这厢赔礼了,还望道友海涵。”
“好说。”王则微微颔首。
见这老道终究坐下,王则转头便又看向明显更通人事的妇人问道:“我见乌道友身负术法神通,又与店家颇有几分交情,想必两位都是修家中人。”
“说来某家虽许久不曾来到这云州地界了,早年却也在这仙门郡混迹过,不曾见过几位同道中人,只瞧两位模样,眼下这修行之事,莫非在此间十分盛行了么?”
想也是见王则不多计较,难得的好脾气。
尤其方才见识了他剑气手段,知晓他的厉害,妇人也生出几分交好之意来,于是亲自给王则倒了一碗酒,解释道:“客官既是修行中人,想必也知法门难得,玄门正法且不说他。便是左道传承,也不是等闲人物能够接触。”
“云州虽说地大,可修家盛行之说,却也虚妄。”
“不过我二人确实是左道修行,只是本也并非云州之人。”
“早年云州正如道友所说,自是不曾有这许多修行人的,至于似我二人这般的散修人物,为何汇聚于此,却也颇有几分说道。”
“哦?”王则挑眉。
他本有几分猜测,而今得了妇人回应,方才确定了这妇人居然也是修行中人。
听了妇人这一番话,他倒也对云州如今情况更多几分心思。
他本来只因昔年牵扯,想从乌道人口中打听打听白阳教信息,做上一番琢磨。
眼下得知云州汇聚不少修行人物,一时不由上心。
他此番下得积云山来,除开陆镜生所托之外,最为紧要的一个目的,便是要寻得一条修行前路。
如今云州修行人士若多,信息一广,门路自然也就更易寻得。
因此他现下倒是真个愈发有心,与这二人多做几分交谈了。
“某家洪七,旁门野修一个,未请教两位道友遵讳。”王则心思一动,择了个化名,与二人抱了抱拳。
见王则对这事儿似乎十分感兴趣,本着交好心思,妇人干脆坐了下来,自我介绍道:“原是洪道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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