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虎头帮的过去(2/2)

白天啸感慨道：“当初为什么想着做流氓了呢？”

虎头眼神划过一丝失落，“我是南城人。”

白天啸一听南城两个字，立刻明白了。

“刚上高一的时候，我是个好孩子，学习很好的，要不也不可能考上这所学校。”虎头眼角带着淡淡的泪光，“可是南城出来的学生，大部分都是穷人，我也不例外。我想其实穷一点无所谓，这又不是我能决定的。记得初中时校长说过的一句话：不比吃穿比学习，不比家庭比成绩。当时我对这句话，深信不疑。”

白天啸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聆听。

“可是班里有几个公子哥，每天在班里炫富，而且经常欺压我们这些穷学生。我一直默默忍受着，从小学，到初中，再到高中，在我的学习生涯中，几乎每天都要忍受流氓的欺辱。”虎头哥咬着牙，显然对流氓深恶痛绝。“后来有一天，那几个公子哥里，有一人看上了小敏，那时我的心痛死了！”

“小敏是谁？”白天啸问道。

“小敏是我家邻居的孩子，从小跟我一起上学，她人长得漂亮，而且很懂事、很温柔。我暗恋她，很早就暗恋她，她心里是知道的；我也能感受到，她也喜欢我。”说到这里，虎头哥哭了，“有天晚上，那个公子哥把小敏堵在走廊里，又吻又亲，小敏垂死挣扎，却被他狠狠甩了一巴掌。刚从厕所出来的我，看到这一幕，脑子瞬间一片空白。那一刻，我只有一个想法：杀了他！”

“后来在小敏的拼命阻止下，我才停住了手；那个王八蛋挨打之后，拔腿就跑，嘴里还一直说着狠话；我知道，接下来的日子，我会大难临头。”

“果然不出我所料，当天下了晚自习之后，他便纠集了一帮流氓去了我们宿舍。”说道这里，虎头哥使劲咬了咬牙，“我被打了，打得很惨！宿舍里几个南城的铁哥们过来劝架，也被他们打了。那晚，宿舍里的弟兄都在哭，我知道他们不是因为身上疼，而是心里痛。穷人家的孩子，总是这么容易被人欺负。”

“第二天，我擦干眼泪，便跟大家宣布，成立虎头帮，专揍流氓和公子哥。”虎头哥道，“成立虎头帮，原本初衷是好的，可是却被红毛给带坏了。虎头帮里，除了我之外，红毛是最有威信的。”

“红毛带着弟兄们，先是很有规矩地找一些公子哥下手。后来他发现，这些公子哥全是些欺软怕硬的东西，有些人甚至为了避免挨打，不惜出钱平息了事。后来红毛尝到了甜头，便没经过我的允许，就带着弟兄们开始抢劫。”

“这件事我是后来才知道的。原本我想制止此事，可是看到大家有钱之后，一脸的幸福，我便对此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抢的是有钱人，受益的是这些穷弟兄们，我觉得没什么不对。”

“可是后来，事情却超出了我的想象。红毛用抢来的钱，带着兄弟们学抽烟、学纹身，我们这个原本正义的帮派，渐渐脱离了初衷，成了名副其实的流氓团伙。我想制止，却遭到了无形的排挤；我不愿舍弃兄弟们，便与他们同流合污了起来。最后我们不仅抢富人，红毛还提议，让兄弟们连穷学生也抢。”

“那会儿大家见钱眼热，谁还记得曾经的自己？！我们都堕落了，被金钱迷惑了，忘了自己曾经的身份，开始欺负曾经跟我们一样的穷学生。”

“其实我挺感激林雅风和熊刚的，若不是他们俩人的出现，我们虎头帮估计现在已经十恶不赦了吧。幸好他们出现了，才阻止了我们良心的下坠。”

“当然，你也不要以为林雅风和熊刚他们有多么强大，这里面若不是有我这个老大在帮里从中斡旋的话，我相信他们也不会这么顺利的成为学校英雄。”

白天啸不可置否地点点头。都是穷人家的孩子啊！要不是被逼到份儿上，谁不愿意坐在宽敞明亮的教室里学习？！

“以后有什么打算？”看到虎头哥越说越悲伤，白天啸扯开了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