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神秘老槐树(1/2)
老槐树村是典型的东北农村,由于村口长着一棵不知年岁的老槐树而得名。我叫郑晓宝,我们郑姓一大家族都是闯关东来到这片白山黑水的,见老槐树村依山傍水,吃喝不愁,就在这里扎根过活了,到我这代,我的家族已经在这片黑土地上生活了百余年。
江水不深,鱼虾成群,山不陡峭,不见豺狼虎豹!松花江支流和村子东面的蒜头山就是我小时候最好的游戏场所,随便野,随便疯!入冬后,入眼尽是皑皑白雪,村落中几缕炊烟随风而散,谷场中,几只麻雀扒开厚厚的积雪寻找遗落在地上的谷物.....
我和别的孩子有些不同,老妈生我那天是冬至、子时,大雪泡天的。听老妈说,我这是阴月、阴日、阴时生的,我下生以后就大哭不止,伴着冒烟泡连着哭了一夜。
也不知道我咋那么能折腾,下生不到一个小时哭抽过去七次。产婆束手无策,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爷爷也是实在没办法了,顶着冒烟泡请来了村子里面唯一的老萨满。
老萨满见到我以后直挠头:“这娃命不好啊,咋赶上这么个时辰!哎.....”老萨满说着,使劲吧嗒了两口老旱烟摇头继续说:“不好养活啊!趁早挂老槐树上风葬了吧,养活的时间长了该舍不得啦!”
老萨满说的风葬是萨满教的一种殡葬仪式,在树上钉着一块木板,人死后,尸体就放在那木板上,经过风吹日晒,乌鸦食腐,不出半个月,树上的尸体就成了一具白骨,家人收敛白骨,再行入土下葬。不过这风葬仪式已经废弃了很久,但在七十年代,刚出生的婴儿夭折还是会施行风葬的。
这可好,我刚出生就面临一大劫难,不过当时我啥都不懂,要是知道老萨满劝爷爷把挂老槐树上,我非得找他好好说道说道不可。
俗话说:老儿子大孙子,那可都是老人的心头肉!爷爷听了这话急的原地直打转,我这辈份就我一个男丁,要是养不活,可要了老爷子的命了。苦求老萨满想辙,老萨满叼着烟袋抽了好几锅:“整个阳性重的东西中和一下,要不然送去庙里养活,我觉着能行!”
听了这话,大冬天的,爷爷脑门上的冷汗就留下来了,好不容易见到一个带把的,还要送去寺院当和尚,这不是扯蛋么!
寻思半晌,爷爷忽地想起了那一尾非金非玉的玉金鱼,赶紧翻箱倒柜的找了出来。还别说,老萨满一见这玉金鱼,一抹不明意味的表情一闪而过:“是个好玩意儿,这玩意儿没准能保这孩子一辈子平平安安,萨满天神赐福!”说着,老萨满双手高举,跪拜萨满天神。
我活着是不是萨满天神赐福不知道,反正我是活下来了!从下生起,这一尾非金非玉的玉金鱼就一直挂在我的脖子上。不过我每次问起这玉金鱼的来历,爷爷总是说:“这玩意儿千万别丢喽,要是把它丢喽,你也得瘪犊子!”
说实话,爷爷这说法我是嗤之以鼻的,我这么大一活人,这玉金鱼没了我就能死?纯粹的老封建!不过说的次数多了,我也有些拿不准主意了。每到夜晚,我总是忍不住摘下玉金鱼对着灯炮子使劲看,直看的眼睛酸涩了,也没看出个啥来。
在老槐树村这一亩三分地,我小时候玩个遍,但村口的老槐树一直是村里人的禁忌所在,没人敢去槐树下一探究竟,就连村里的老萨满也不敢!
每次路过村口,我都会下意识的离着那老槐树远点,原来这老槐树就在村口的路边,生产队往村里运苞米,嫌这老槐树碍事,又在十米远的地方开了一条新路。可年长日久,现在那条路已经离老槐树有二十多米远了,村民宁可多走几步冤枉路,也不愿意靠近这老槐树抄近路。
村民怕自家孩子去老槐树那里淘气,都会和孩子说这老槐树吃人。谁家孩子不听话,大人也会说:“小犊子,再哭就把你挂老槐上!”
这些话是我们村几乎所有孩子的心里阴影,小时候,一群孩子结伴出村玩耍,路过老槐树的时候总是停下打闹,快速通过,等离老槐树远远的,才恢复欢声笑语。
老槐树长相极其怪异,四根主干一根所生,向着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延伸,树根自地面拔起有两米来高,十多个成年人伸开双臂才勉强可以指间相连。爷爷说:解放前老槐树还是正常的,解放以后,这老槐树又发了三颗新芽,不到两年,四棵树就长成一样高了。
有人说老槐树长成这样是要成精了,这是在拜四方。也有人说老槐树枝繁叶茂是为了保护树下面的什么东西,不让烈毒的阳光晒到。
在我看来,这第二种说法还是很靠谱的,就算是烈日炎炎的三伏天,老槐树下依然阴凉。不过村子里没人敢去树下躲纳凉,因为这老槐树确实邪门的很。
大约四十多年前,秋收,生产队往村里运苞米,嫌这老槐树挡路碍事,想要锯了。可两个木匠刚拿着锯靠近那老槐树,俩人就在青天白日,众目睽睽之下消失的无影无踪。
七天以后俩人的尸体再次出现在那老槐树下,不过死相很是骇人。手指插在自己的那空空如也的眼眶上,像是见过极其吓人的东西,硬生生的把自己的眼珠子挖了出来。俩人脸上的表情很诡异,他们在笑,会心的笑,解脱的笑。俩人身上没有血迹,因为他们已经变成了干尸。
爷爷只看了一眼俩人的尸体,吓的立马离那老槐树远远的,嘴里念叨着:红衣女尸来索命啦,是红衣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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