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夜探731(1/2)
‘砰砰砰’!
“这谁啊,咋把车停这了?哎,车里的小伙醒醒哎!”迷迷糊糊中,我听见了有人敲车门,睁开眼睛一看,天已经亮了。我们竟在车里睡着了!周末还趴在我的怀里,车里太冷,整个人都要钻我衣服里了。
车外是个清雪的老乡,见我醒过来还提醒了句:“车里多冷啊,还好昨晚上下大雪,这要是冻坏了可咋整!”
经他这么一吵,几个人都醒过来了。倪远超揉着眼睛说:“咋都睡着了?”我们几个面面相觑,已经忘记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了。
周末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掀开我的袖子查看我手臂上的伤口,伤口扩散很严重,此时已经有成年人的拳头大小了。
潘龙龙一边擦着胸前的口水一边说:“我擦,整我一身哈喇子,你咋这埋汰!”
倪远超吧嗒吧嗒嘴,眯着眼睛说:“赶紧开车得了,就你事多!”看样子他还没醒过来呢!
那个清雪的老乡说的对,幸好昨晚下雪了,东北入冬以后,下雪天是最暖和的,昨晚要是晴天,我们几个会不会冻死车里就没准了。尤其是这种不背风的野外,有时候牲口都能冻死,别说我们几个人了。
黄三炮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了,我们几个到家的时候他正在拿着一把埽束头扫雪。以前他可是个利索人,别看是个老光棍,家里外头收拾的一根草刺都没有。
现在人老了,昨晚下了这么大的雪,黄三炮只扫出来一人通行的小路。倪远超见他这样,鼻子一酸就要掉眼泪。
“小犊子,哭啥!要是心疼姥爷,就把雪整干净喽!一下雪姥爷就犯愁,扫不动喽!”黄三炮说完,把埽束头递给倪远超,转身回屋了。
屋子里面虽然没有那么邋遢,但也不干净,一床被子还在炕头放着,看来黄三炮自己在家,连被褥都不捡了。
“晓宝子,你这脸上咋这多死气?你干啥去了?和三爷说说!”黄三炮身体虽然不行了,但还没老眼昏花,进屋以后直奔主题。
我把袖子撸了起来给黄三炮看,他看过以后,猫着腰就去取烟袋。我连忙把烟袋取了过来,刚要往里面装旱烟,被他制止了。
“抽不动了,戒好些日子喽!一抽就咳嗽,上不来气啊!”黄三炮说完,把烟袋嘴卸了下来,掰下一个‘条束刺’在烟袋里面捅咕了半天,等拿出来的时候,高粱杆上已经沾满了烟袋油渍。
黄三炮说:“晓宝子,去把大锅起下来,弄点锅底灰来!”
我也不知道黄三炮要干啥,不过他说话我从来都是言听计从的。到了厨房,把大锅拔了下来,用废报纸接了一些锅底灰。
“三爷,你这是整啥?”周末好奇的问。
黄三炮说着,又整出来不少烟袋油渍,放在纸上黑乎乎的一坨:“晓宝子胳膊上的尸毒得治,还好回来的快,要不然这胳膊就废喽!晓宝子啊,赶紧把锅底灰拿来,三爷给你调药!”
这玩意也能入药?我心中虽然疑惑,但还是把锅底灰递给了黄三炮。
黄三炮拿起剪刀剪了老大一块白布,喷了些白酒在布上,把烟袋油渍均匀的摸在了布上。随后把锅底灰洒在了我的伤口上,正当我看的愣神的时候,黄三炮把白布一下就按在我手臂上了。
就在白布按在我手臂上的刹那,一种‘吱吱吱’的声音响了起来,就像冬天在锅里熬荤油那声音。
没等我多想,一股钻心的疼痛随之而来,我是实在忍不住了,使劲大喊了一声‘啊~~’!
周末怕我咬了舌头,顺手拿起条束就塞我嘴里了。巨大的疼痛让我额头青筋暴起,目眦欲裂。我发誓,我这辈子都不想再承受那样的痛苦。
疼痛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当我快要疼晕的时候,手臂上疼痛慢慢减轻了好多,随之而来的是一股让人作呕的恶臭,那股恶臭难挡,飘的满屋子都是。
潘龙龙和周末实在是受不了,捂着鼻子就跑外面去了。
“周丫头,碗柜里面有冻香菜,捣碎了抹鼻子下面,就闻不到臭味了。”黄三炮对着外面喊了一嗓子,然后转过头来对我说:“晓宝子,这药缺了点东西,治不好啊!你是让啥咬的?”
我也没瞒着,把731死婴的事和黄三炮从头说了一遍。
黄三炮点了点头,说:“你们还得去趟731,你这伤得那死婴的胎盘才能治好!要没有胎盘,你这伤不结痂,以后还得烂!”我一听这个就懵了:“啥?还去一次?这不是要命么?”
黄三炮坐的时间长,身体受不了,我在屋里他又不能躺着,只好倚在墙上:“对,还得去一次,我这法子只能阻止伤口恶化,要想治愈,就得找到那死婴的胎盘!哎,要不然这尸臭味得伴随你一辈子喽!”
说实话,要是这尸臭味伴随着我一辈子,那还不如死了算了。我想了想,狠下心来,去,不就是一个死婴么?能有多大能耐!
屋子里面味太大了,因为要放臭气,开着门屋里冷的受不了。我们一行人只好到了我家,我们几个拎着冰钏去江岔子里面捞了几条江鱼,老妈炖了两颗酸菜,吃的那叫一个热乎。
由于昨天晚上碰到了阴兵过路,我们不敢连夜回哈尔滨了,商议好了明天天一亮就出发。
吃完饭,黄三炮说有点事要交代给倪远超,我们也知道是啥事。倪远超扶着黄三炮出院的时候,我见倪远超一直不住的点头,黄三炮这就开始吩咐上了。
那些年对于民间枪支的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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