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天狗吞日(1/2)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我摇头晃脑地吟了一句,然后用上了加笔测法,那就是一个死字。
测字中,可以把几种加法时常混用,有时一字经过几次增加,不断变成新的字,用来满足测字的不同需要。
我家老祖宗程省就测过一个有名的案例。
一天,有个人跟随他的朋友乘船北游,行到途中鼻子流血不止,于是写一自己的己字去问凶吉。
老祖宗批断说:此大不吉利,病人恐怕难过明日,因为己字加一夕便成死,死亡的死。求测者不相信,认为流鼻血不会导致亡命。结果测字回去后,鼻血反而不流了。没想到,到了后半夜,求测者血涌而死。
此时,水当午测得这个夕字,就与那个求测者的己字,有异曲同工之妙。那个老祖宗批的是己字加一夕便为死,我这里批的是夕字加上一己也为死。
一己,可以解释为一个人,这就是说,张军和崔丽已经死了一个,因为这个字是水当午测的,她是个女人,字中又有类似于她自己的意思,如此来看,死的是个女人。
崔丽死了!还真是红颜薄命呀!这段时间,我已经见了太多的死人,我不想再看到死亡了,所以一时间真有点接受不了,毕竟崔丽这个人知恩图报,又是个热心肠,虽然私生活上不太检点,但也犯不着把命送掉呀。
我心情复杂地看了水当午一眼,“当午,崔丽死了。”
“什么?崔丽死了?怎么死的?”涧河县就这么大,崔丽又是张军倚重的人,所以水当午认识崔丽很正常,不过我看她一副大惊失色的样子,知道她们两个的感情还非同一般。
“怎么死的?”我抬头一看,此时的夕阳十停已经有九停落到了西山下,就好像传说中的天狗吞日一般,不由得脱口说道,“天狗吞日,这么说崔丽的死与狗有关。”
“怎么可能?难道现在的狗还能吃人不成?”水当午不停摇着头。
俗话说,想要俏,一身孝。水当午今天穿着一身雪白的套装,看上去越来越迷人了。可是,她的情绪越来越低落了,我就想把她送回家得了,这些烦心事还是让我一个人承受吧。
我本来想要搭车的,可是她不让,我们两个就沿着白水泉大街,走了大约二三里路,再拐一个弯,就到水家别墅了,突然从巷子里蹿出来一条藏獒,向水当午扑了过去。
她猝不及防,一下子栽倒在地,我见势不妙,刚好看到旁边有一块路牙石翘了起来,不知从那里来的力气,搬起来砸到了藏獒的身上。
它挣扎着爬了起来,还想咬我,但是腿好像断了,站都站不稳,嘴里泛着血泡,但眼中还是泛着凶光,对着我一直吼叫。
我看这条藏獒个头很大,舌头伸得长长的,挺吓人的,担心吓着了水当午,上去又给了它一石头,它才躺地上不动了。
当午的运气不错,并没有伤着,只是受了惊吓而已,这时,他家一个亲戚刚好出门,她就没让我送,和她亲戚一块回家了。
真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这事搞的,我的心情实在是遭透了。
我看藏獒还没死,就急忙给刘杰打了电话,让他派个人把这条狗处理了,他很爽快地答应了。
这两下可把我累得够呛,我就坐在路边喘粗气,捎带着打量着那头藏獒,只见它个头很大,脖子上还拴着半截铁链子,毛色为青白交杂,相貌很是凶恶。虽然它此时嘴里泛着血泡,躺在地上连爬也爬不起来,但眼中还是泛着凶光,对着我一直吼叫。
我担心它再起来伤人,就从附近的居民家里找了一根铁链子,把它拴在了路边的一颗大槐树上。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如果我趁着警察来之前找藏獒的主人,也能解一解我心头的恶气。
可是现实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我突然想起来有个高中同学在区防疫站工作,就给他打了个电话,一问才知道防疫站压根就不给这种大型犬办理养犬证,所以根本无从查起。
我灵机一动,用手机拍了几张照片,然后发到朋友圈里。
时候不大,就有好消息传来了。
我大学同学耗子最喜欢各式各样的大型犬,所以说起狗来头头是道,他说这条藏獒叫做鬼獒,是藏獒的亚种产物,毛色有白色或白青交杂,非常难看,所以称之为鬼獒。
鬼獒在市场上价值不菲,炒作到了五十万靠上,但其实鬼獒不但血统不够纯正,而且脾气也是琢磨不定,很难驯化和饲养,并没有个别养獒人吹嘘的那么神乎其神。
“尼玛,五十万靠上?”我关了手机,觉得眼前这头所谓的鬼獒倒贴钱我都不养。
就我们涧河县这种不入流的小县城来说,能养得起鬼獒的土豪并不多,应该不是太难找。
这个时候,听到警笛响,原来是刘杰亲自来了。我把情况给他说了,他一连打了好几个电话,问遍了各个派出所,但没有人知道鬼獒的主人到底是谁。
鬼獒看样子伤得不轻,这会儿已经奄奄一息了,照我的意思,像这种随意攻击人的恶犬,找个地方,挖个坑埋了算了,反正当午没受伤,也不用让那人出什么医药费。
刘杰的社会经验当然比我这个毛头小伙丰富多了,他让我帮忙把鬼獒先弄回队里再说。
我怕这家伙咬我,反正外衣已经脏了,就脱下来,把鬼獒的头包住,然后把它抱起来塞进了刘杰座驾的后备箱里。
刑侦大队的院子有一棵垂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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